栀子花精照顾通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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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栀一把拍掉了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

“你这妮子真够绝情的, 姐姐这么貌美如花的,你就这么轻飘飘地就把姐姐这双纤纤玉手给打掉了, 也忒不给姐姐面子了。”

罗睺看着她那双微微泛红的手, 嗔怪道。

拍掉了罗睺这双纤纤玉手后,丹栀起了身,一双眸子含着气势, “我可当不得魔祖一声妹妹!”

说完, 丹栀不再理会她。

素手在空中一摇,凭空出了个帕子和一铜盆, 她将帕子随手扔进盆中, 就出了洞口。

罗睺对于自己这双眸子素来自信, 就是那九重天外紫霄宫里的道人被这双桃花眼盯住了, 一个不查也就沦陷进去了, 所以那道人才会日日以老翁的形象示人。

在被丹栀拍开了手后, 初初有些讶异,待的她没了身影,罗睺丰满红润的唇边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也不甚在意, 只随着她去了。

这空荡荡的牢狱之中, 就剩下了她和通天, 罗睺目光落在了通天身上。

通天被她一直打量着, 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就合上了眼睛。

通天本丰神俊逸, 眼下的他瘦得厉害,往日被困在这牢狱之中,他阴郁得紧, 面皮不似往日般丰满红润, 皮下脂肪少的可怜,皮包骨头的。

纵然这副神不神鬼不鬼的模样,这一眼也让罗睺觉察到了眼神中的寒意。

罗睺看着的通天,盯着他头上的时而浓郁时而清浅的紫雾,出了神,心中膶动,这灵宝合该入她魔族。

通天丝毫不理会她的打量,躺在石板上,闭上了眼睛,我自岿然不动。

罗睺眼睛微微眯,盯了数秒,转头望向洞穴外面。

地牢外,是皑皑白雪,若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

自打罗睺来了,这牢狱也变了模样。

丹栀弯下腰,采了雪,放入了铜盆中。

山洞为牢,通天被关在里面,往日还有猪□□看管,自打丹栀来了,猪□□也不见踪影了,通天对他的消失,不甚在意,对于猪□□这头兽,也没有放在心上,故而也没有跟丹栀提到这个人。

入了地牢中,铜盆的雪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融化开来。

自打丹栀入了这牢洞,通天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古井无波。

丹栀取了罗帕,沾了水,给通天清洗一番,半点不管罗睺肆意无礼的打量。

罗睺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游走着,嘴角噙着一抹带有几分邪气的笑。

丹栀见罗睺对着她走神了,半点不在乎,任凭她作为,丹栀自是我行我素。

罗睺一双妩媚的眸子眯着,看着这对情侣之间的情意绵绵,一脸得神秘莫测。

自打有了罗睺这颗硕大的电灯泡,丹栀她也不好跟通天说些情意绵绵的贴己话。

罗睺见二者纵然不言不语,周围也是浓情蜜意的,素来强调存在感的她自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甘当绿叶的,在他们之间各种找存在感。

“我说小灵宝呀,你也算是本尊看着长大的,怎生的就入了鸿钧那性格怪异的老头子的门下了呢?”

三清幼时,不过三团子清气,彼时的罗睺鸿钧还都是非阴非阳、非雌非雄之体。

翻译成现代的话语,就是非男非女。

也不知道魔之争中在那混沌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道祖以一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翁男象示众生灵,魔祖以窈窕妩媚的女象示众神魔。

通天和罗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丹栀则仍是往日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三清年岁相差悬殊,老子最先拜入鸿钧门下,彼时的他,也是个清新俊逸的翩翩仙君,也是受不得罗睺的挑逗,不得已才用了个秃头的形象。

罗睺好颜色,见了老子那般打扮,自是没了调戏的心情。

说来,鸿钧倒是个例外,她对于鸿钧的爱恨情仇,素来与容颜无关,那是宿命的牵扯——魔道之争。

罗睺逗弄了通天半晌,通天对他丝毫不搭理,她也有了怒气,转而投向了丹栀,不得不说,这没了丹心的小花妖,细腰雪肤,濯而不妖。

罗睺她那双纤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着丹栀白皙的脸颊捏了过去,这捏脸颊上瘾。丹栀自是不喜被旁者碰触。

当下就皱了眉,前半身像仰了仰,罗睺对丹栀的反感视若无睹。

一双眸子笑的弯弯的,细长的鼻子如同尖沟子一般挺立,眯着的眼睛中聚集着明媚的光彩。

丹栀的反应则是冷清至极,寒烟笼罩在她长长的睫毛之上。

丹栀一直道魔祖百态皆魅惑,往日一直以为是那双眸子的问题,眼下看来,这鼻子才是点睛之笔。

丹栀想到了某个问题,总是喜欢露出一股子类似于轻蔑的笑。

这笑倒是没有惹恼了罗睺,罗睺又眯起了她那双妖媚狭长的媚眼。

“怎么了,妹妹,被姐姐的美貌给惊艳着了?”

二十一世纪,她的这个笑,会惹若干人的怒火,罗睺同旁的生灵不同,很喜欢她的这个笑容。

这带着轻蔑的笑容,和她魔族真的很搭,她都能透过她的抹额看到她眉间花钿伴着这笑容跳舞。

通天养了这些时日,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结成粉嫩的痂。

这几日,丹栀是忧心眼前的通天的,往日里的通天性子虽然也是清净的,不甚爱说话,同是沉默,但远不似眼下这般带着一股子阴暗的气息。

自丹栀进来,通天就醒了,只是他没有睁开眼睛。

不过洞中的二位女子,妖的聪敏,魔的精明,都知晓他已醒了。

丹栀俯身,若往日一般给他擦拭。

碰到伤口处,处处小心。

通天睁开眼,古井无波,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看着丹栀。

丹栀见不得他这眼神,心疼万分,面上却不显。

二位仙者之间好似有着某种隔阂,气氛诡异的狠。但是他们之间那条月宫红线仍是紧紧的串联在他们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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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丹栀躺在通天身旁。

半夜醒来,她见通天那双如同宇宙一般深邃的眸子中透着危险的光芒,若阴森的地狱,若魔鬼撒旦般。

从她这个角度看通天,他的轮廓分明,五官好似被刀削雕刻的艺术品一般很精致,红光之下,隐隐约约的伤痕,更是传达了危险的信号。

通天转头,正巧对上了丹栀的双眸,洞中热气大,时不时的红光闪烁,丹栀自失去丹心后,肌肤莹白若冷玉。

通天取下了丹栀额头上的抹额,漏出了花钿,他摩挲着丹栀眉间花钿,这花钿,好像火焰一般,初扪不觉得热,过了半晌,便觉得灼手。

通天顺着眉间花钿,摸到她的琼鼻,顺着她鼻子优美的线条,摩挲着,她的鼻子很美,雅致挺拔中带着一丝灵动,这鼻子秀气不似他的那么霸道。

丹栀被他抚摸的有点发痒,也伸出手,摸着他的鼻子,通天的鼻梁高挺,轮廓分明。

夫妇俩顾忌罗睺,只是这么互相摩挲着,呼吸之间能闻到彼此的味道。

青莲的香气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起了化学反应,融合出一股子独特的味道。

丹栀和通天互相对视着,许久,他们彼此笑了笑。

红光黑夜中,一双眸子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突然有些艳羡了。

说来,她和鸿钧之间也是有这股子默契的,但是——道魔殊途。

罗睺心下不免生了几分黯然,也没了心思去当电灯泡,在二人之间找存在感,轻轻地翻了身,在一旁睡了过去,不看不生相。

哼,这两个货!

丹栀的手放到了通天的眼睑之上。盖住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丹栀自是不讨厌这双满带着危险气的眸子,只是看着会心疼,有担忧。

通天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将她的手拿开。

丹栀觉得手心湿漉漉了,当下心头惊了——通天他哭了。

这万万年,她第一次看他哭。

丹栀急了,连忙拿下手,想看到他的眼睛。

然而通天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一白一黑,一深一浅的两双手放在他的眼睛上。

丹栀知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泪,也不挣扎了。

眼泪氤氲着热气,湿润的,热气散了,凉凉的,新的泪水重新涌了上来,周而复始。

许久,泪干了。

丹栀朝着他靠近了,用另一条胳膊抱住了通天,另一只手在后面摩挲着他的后背,他的背纵然瘦骨嶙峋,依然让人有安全感。

丹栀的摩挲让通天的心安定了不少。

罗睺再次睁开了眸子——这对情侣真是不省心,本想放过她们一马的。

空气中黑气缭绕,准备偷偷地潜入了通天的眼睛之中,丹栀朝着罗睺方向警示性地瞪了一眼,那团黑气,一直缭绕在丹栀手外,罗睺笑了笑,笑中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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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入了洞,看着他这牢狱早已变了模样。

他皱了眉头,“呵!灵宝天尊好能耐呀!”

齐越也知道,眼下的通天封了灵力,根本没法将着洞穴大变模样。

只能是魔族的这祖宗干的。

不过齐越就是想寻个由头,拿通天撒气。

丹栀轻飘飘地瞥了眼摆弄她那血红长指甲的罗睺。

一打眼就知道这厮是作了看笑话的姿态,不准备插手了。

齐越拿出刀,左手一挥,右手一挥,刀锋凌厉又有灵性,全然避开了丹栀和罗睺,直直地朝着通天过去。

丹栀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通天单方面被齐越虐。

这刀锋明明撕开的是通天的皮肤,丹栀却觉得一锋一刃就好似透过她的肌骨,脂肪脏器,生生地划在了她的心上。

丹栀想插手,手中灵气翻滚,熄灭了又起了,起了又熄灭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冰凉凉的落了地。青色的抹额落了地,眉间花钿艳丽至极。

眉间只是这星月火焰的花钿艳丽得紧,说是花钿,却不是贴的染得,而是实打实地从她眉间生长出来的。

通天尽全力反击着,终究□□凡胎,挡不住灵力侵袭,通天若猎豹一般,凶狠狠地朝着齐越奔了过去。

齐越收了刀,眼神戏谑,毫不在意,一副看蝼蚁地姿态,长臂一挥,通天还未近身,就撞到墙上。

口吐鲜血!

丹栀眉间花钿愈发深,罗睺盯着丹栀的眉间,看得出神,丹栀的全副心思全在通天身上,自打知道罗睺定是不会出手,她就没有分半点心思给罗睺。

通天发顶上的黑气浓郁,眼睛深邃若深渊,带着满满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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