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山海大荒各界时间流注差距表(1 / 2)
这些年, 他在妖族也有了自己一部分暗势力。
羲和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 真有一天, 这小子登上了天帝之位,她也不会有丝半毫不甘心。
丹栀身旁,是通天, 时不时给她夹菜。
小花妖爱美食, 这点初来,就在洪荒留了名号, 洪荒诸生灵, 多食日月精华, 天地雨露, 吃食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本味。
自丹栀日日美食诱惑, 洪荒的生灵也欢喜变着法子做起各色美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山头海域,每个大荒, 都有自己本来的特色食品, 聪慧的生灵们, 又在这上面花了心思, 精益求精之下, 美食琳琅满目。
只是怀孕后, 她反应有些剧烈, 不思饮食。
这般如此,倒是让通天心疼许久。
这桌,有常仪、元始天尊、道德天尊、鲲鹏和女娲、伏羲。
“羲和女神倒是大度, 就任由那对母子这般丢人现眼。”女娲哪里不晓得她们是想要借此结识些人脉。
丹栀对于女娲, 有着诸多兴趣,想要深入了解,如今听得女娲这话,回答了她的些许疑惑,“羲和不屑吧,倒是有不少人怕她养虎为患,狐越终究是帝俊之子,她瞧不上他们的作为,骨子里那份子高傲也做不出腌臜手段!”
女娲叹了一口气,“这些长在天上的呀,这份子心性也不知是好事坏!”女娲这话只是简单的陈述,不带着任何艳羡的情绪。
女娲和丹栀都是长于土壤之中,对于土地有着不一样的热爱,所见所闻也和长在太阴星的姐妹不同。
“女娲娘娘,近日来一切可好。”丹栀换了个话题,女娲也懒得慨叹,起了新话题。
太一对于常仪的喜爱,从来都是掩藏不住的,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常仪,唯恐转眼之间,她就飞了。
这份子爱,惹得桌上两个八卦的女子,互相看了眼。
“一切都好。”明明是同女娲交流着,这两位女子之间的眉眼流转却让人觉得这是在揶揄常仪,着实是太一盯着羲和看地太扎眼了。
常仪烦闷这揶揄,却也不能说啥,毕竟这东西人家没拿到台面上来。
常娥添酒的时候,杯子里的酒水溢了出来,想来是关注着桌上的八卦,业务不精进了。丹栀拍了拍她的袖子,她有些尴尬。丹栀没说啥,直接用袖子擦了擦酒水。
刚擦完,通天拿起她的袖子,端在手中,蒸汽上升,不消片刻,袖子就干了。
女娲这般吃着狗粮,手不自觉地去握住了伏羲。
常仪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太一,“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剜下来。”
听得常仪这般威吓,太一丝毫不畏惧,“那你便剜下来吧!”
常仪说罢了,还真拿了把羽扇,用扇柄直接戳到了太一眼睛上。
这个时候,一双白皙玲珑小手挡住了扇子。
“哪里来的狐狸骚味!”丹栀直接讽刺道,眉眼都没抬。
常仪本就烦闷狐真,只是上神傲气,自是不愿意同蝼蚁一般计较,她这些小伎俩,常仪素来不屑一顾。
这番,本就恼太一,直接戳到了狐真的手,鲜血从她掌心流了下来。
女娲递过帕子,狐真感激地看了眼女娲,不曾想,女娲朝后缩了缩,“常仪女君,羽扇清白,染了脏东西,终究不值当,我这帕子用了残云草编织而成,用这帕子擦擦吧!”
狐真看着这桌上,算得上是洪荒最尊贵的一波女子,在那对她冷言冷语讽刺之,几个洪荒男子神情冷漠。
她的内心更是不甘心,她不懂,这些男子不懂怜香惜玉吗,男人不都喜欢温柔小意吗?
定是惧于她们的身份地位。
“小狐性命低贱,确实比不上,常仪女君这把羽扇!”她以退为进,这招,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帮了她诸多忙,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男人。
丹栀皱了眉,更是不喜,以柔克刚,她不反对。只是这般姿态,让她觉得这是一种浪费资源的同性竞争。
但是可能她这朵花儿骨子就是钢铁直女,面上的柔都是蜜剑,直白的甜蜜话儿,丹栀老祖能让听者觉得被扎刀。
“你本就不如那把羽扇值钱,那羽毛,是天地之间唯一的白凤凰的毛所作,龙汉初劫,凤凰一族陨落,天地间零星几只凤凰,隐世不出,而这稀罕的白凤凰,作为凤凰一族,她压根不稀罕参与量劫,天道都不敢逼迫!常仪女神年少的时候,也是个刚毅的主儿,只身入白凤安,那处地广八千万尺,烟雾缭绕,进入便分不清方向,白凤日日晨鸣吊嗓子,其声,闻者皆头痛欲裂,常仪女神可是硬生生破迷雾,顶着头痛,再内呆了五百年,拔了这白凤凰的毛,且这白凤还同常仪女君成了至交好友!”
女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叙述道,最后蔑视一句,“你说你的血若是沾染了白凤羽,不是污了这白羽?”
她话中有话,层层套着层层,奈何狐真只听懂了最浅的一层——她比不上凤凰羽毛。
“是呢,小妖当真比不得!”她言笑晏晏,嘴角勾出一丝及不可查的讽刺。
丹栀瞧着这讽刺,只觉得女娲对牛弹琴,若是狐真真想靠自己,凭借她21世纪超时代与众不同的视角同青丘的地位,她出头不难。
说着她是狐九的女婢,但狐九作为青丘族长,她的贴身女婢,相当于武则天的内舍人——上官婉儿了。
左右不比,来这儿给羲和添堵的同时,还得把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由旁人践踏。
常仪已经擦完了扇柄,丹栀手伸过去,常仪将扇柄递给她,“这扇柄是扶桑木所做?”
常仪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粗壮的扶桑,扶桑树枝繁叶茂。
“嗯,当日阿姊同帝俊吵架,我气不过,把扶桑树的叶子全部给薅了。”
“是的,是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光秃秃的树上,挂满了树枝!”
听着太一这遣词造句,丹栀听着只觉别捏,树上挂满了树枝。
“嗯,那叶子又从树枝冒出来了,我又气不过,将树枝全给折断了。”
羲和这话说了,太一也跟着笑了,“是呢,我和阿哥那阵子可尴尬了,毕竟扶桑树也是我太阳星的信物,那往后来我太阳星的见到我们这树,都以为是扶桑木,这好几千年过去了,这扶桑树才敢慢慢生芽,那阵子嫂子同阿哥虽然常常打架,但是感情亲密,常仪也时常过来玩儿,导致扶桑树,一直都是怯怯懦懦地偷摸生长。”
常仪冷笑,“现在不成长得挺好,我也没瞧见那扶桑木有怕我的意思!”
后面有好一阵子,羲和同帝俊,日日闹分手,也搬出了太阳星,直接住在天台山,常仪,从开始就瞧不上帝俊,这羲和都搬走了,她更是懒得再进入太阳星一步。
太一情商本低,却看懂了常仪这冷笑,听懂了常仪这句扶桑木成长挺好的内涵。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正巧我那凤凰羽毛一直放在我荷包里,我就拿了起来,织了几把扇子。”
常仪本想把扇子拿到桌上,分给桌上几位,然而桌上摆满了琳琅的食物。
一旁侍奉的常娥火速拿了个长方形的扶桑原木托盘,常仪瞧着,也觉得应景,将扇子取出。
“你们不嫌弃,就分了吧,日后若是见了白凤,也算个信物。”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日后有幸见到白凤,也算有了个引荐信,也不用遭受常仪女君那番头疼之苦,才能见得白凤一面。”
彼此说着客套话,他们很默契地将狐真冷落在外。
狐真虎视眈眈地看着太一,不难发现,她来他们这桌的目的便是太一。
宴会结束了,帝俊携手羲和离去。
出了人前,羲和,冷冷地看着帝俊,“天帝,本君今日太累了!”
若是撑场面一事儿,不得不说,羲和做的很好,举手投足之间端庄大方,进退得宜,巫族几番为难,她三下五除二就给挡了下来,还不让其他神仙挑出错来。
“辛苦天后了。”说完,就去握了羲和地手,想要同她携手并进,直接被羲和拒绝了。
“天帝,本君乏了,你去真妃那边吧!”羲和说罢了,直接甩开帝俊的手,在他瞧不见的地方用红帕擦拭被他触碰过的肌肤。
帝俊的眸色再次变深了。
他去了狐真寝宫。
听得下面的妖婢禀告帝俊过来之事,狐真很是诧异,今日的天帝理应去天后那处,但是转而,她的眼睛又迸发出光亮,天帝今日来了她这儿,这不是活生生地打了羲和的脸面吗?
她更是得尽心尽力地侍奉了,一双眼睛马上变得妖娆。
旁的不说她的一双狐狸眼,是真的勾人的紧。
帝俊沉浸在羲和偷偷扔了擦手的手绢那一幕,仿佛他是个什么脏东西一般。这让他很是难以忍受,对于狐真的撩拨,他也是没心思看 。
狐真眸子转了,晓得,帝俊是有旁事,应该是羲和女神又给他气吃了。
遂想到今日的盛宴,羲和头上的发饰。
“天帝,天后今日桂木所做簪子上嵌着碧玉,当真是别出心裁,眉间花钿是婆娑花,也很是艳丽!”
她这话落了,帝俊手中的杯子被他用力捏着,因为用力手指泛白了,果不其然,帝俊怒了。
她瞧着帝俊的情绪被她牵制着,成就感从她心底升腾起来。
狐越见到了帝俊,眉毛扬起,也是一副诧异,显然帝俊的到来,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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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个溪流,溪流 上有座汉白玉做的桥,桥头上,几个容颜姣好,美的各有千秋的女君在那嬉笑着。
侍奉几位女君的侍女们也聚在一起。
常娥同素羿已经是很熟悉了的。
女娲娲皇宫的女婢,则跟她们不大熟悉,不过素羿有着如甘渊一般地热情,笋儿是只竹笋精,呆萌得很,是女娲外游得时候,随手捡到的。
她穿着一袭红灰撒花麻裙,白皙的手上戴着桃花木手镯,头发简单地带着个草编地环儿,这般打扮,在一众身着华服的女君面前,笋儿丝毫不为自己这身打扮觉得羞愧。
浑身上下唯一个看起来华贵点的就是攒珠明光锦缎荷包,这是个小型的芥子空间,可以容纳万物,内有息壤,可使得万物生长。
后土的性子比较寡淡,侍奉她的小婢女也是寡淡的,面无表情,肌肤之中隐约透露着暗沉的光,不会让人看着害怕,平添了几分的神秘的色彩。
几个小丫头,也算是洪荒中最牛逼的女君身旁的心腹了。
日后也都是各界著名的神仙了。
羲和同后土,熟络地很快,丹栀为此是高兴的。
日后,后羿射日,小金乌们若是躲不过,只要存着魂魄,后土终归是可以找到的。
再者说,后羿既属巫族,想来,后土若是愿意从中斡旋,也可以把小金乌的命运改变。
不得不说,丹栀这当着姨母操的心,比她当娘亲操的心都多
“溪水鱼儿跃,孤阳扶桑生。”羲和看着这景色说了这么一句诗,丹栀瞧着这话,总觉得有些深意。孤阳,应该是暗指帝俊吧,她想要帝俊孤苦一生,扶桑却在生长,扶桑木是太阳星本命植物,她还是不希望太阳星陨落的,溪水鱼儿跃,太阳星这条溪水中的鱼儿算是太阳星最小的生灵了,她仍然希望这鱼儿能跃,隐藏着她对太阳星小生灵们的美好希冀。
常仪偏生见不得羲和为太阳星有半点好想法,凭着气性道了一句,“扶桑本为木,奈何成森林!”
扶桑木最初是树木,意外落在了太阳星上,生长成了扶桑树,常仪当日不爽帝俊欺负羲和,又将扶桑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这话暗含的意思是,帝俊已经不是往日的帝俊,他帝俊不配。
瞧着这俩姐妹吵吵,丹栀笑了笑。
“后土娘娘,这太阳星风光不错,劳您尊口,也发言几句?”
后土晓得丹栀这是拿着她出来挡着这两姊妹争吵,“后土才疏学浅,只是觉得生灵都有自己的命运,生生死死,浮沉荣辱。”
三言两语,说的都是土味大道理,常仪羲和的心倒是平静了。
几位女君,倒是风雅,也没有聊些琐碎日常生活之事,临溪看鱼,就在那边一句诗一句词,一句哲言地聊着,纵然风格迥异,却也相得益彰,没得争锋相对。
“小花妖,你看着天地,是不是无聊了呢?”自跟丹栀熟稔以后,她也不再唤丹栀为女君了,也跟着常仪羲和姐妹叫她小花妖。
丹栀对于洪荒大能成圣地事件算是先知,自然对女娲这般随性的话敏锐了起来。
丹栀不敢直接说出,让女娲造人这话,唯恐坏了女娲的机缘。
只得暗藏着诧异的神色,屏息,不动声色地问道,“女娲,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的声调不敢太轻,也不敢太重,故作镇定道。
女娲看着溪水西流,水流湍急,却没有多少生灵是有灵识的。
“自打龙汉初劫,再到老师讲道,这天地之间,有灵识的生灵越发少了!这巫族和妖族还在那内斗内耗,不晓得往后千万年,这山海大荒,是个什么模样!”
女娲这话出了,羲和常仪没有什么表情,羲和虽然是天后——妖族天庭帝妖皇帝俊的结发妻子,但是羲和对于妖族的感情,被帝俊消磨得,只限于小金乌了。
常仪更是不用说了。
唯独,后土,心中微微有些感触,却也不及女娲那般急迫,后土这巫,对于生命这事儿素来看得开,巫族血脉少,人口基数也少,都是一副向死而生得模样。
她们也不晓得如何接女娲这话茬,眼下见丹栀好似能同女娲娘娘有几分感同身受,也不上赶着说些敷衍的话,免不得惹了反感。
丹栀看着女娲,“娘娘,既然天地之间生灵这般少,娘娘不若自己造就些生灵吧!”
女娲听得丹栀这话,眸子一亮,,脸上露出惊诧莫名的神色粲然一笑道,“如此,当真是好的,我日前也欢喜用息壤捏照着我同伏羲哥哥得模样捏些小东西儿。”
女娲说罢了,就拿出随身带着得几个小人给丹栀众未女君看,丹栀瞧着这小人。
这就是心之所向啊,女娲早就觉得天地有智慧的生灵式微,早就为此忧愁了,只是这事儿她显意识不知道,都藏在了她的潜意识中。
“那女娲娘娘,就给这些小r……”丹栀没有将“人”字说出口,毕竟这是女娲娘娘亲自起的名字,她说出来算怎么一回事啊,“小东西,灌注灵识呢~”
女娲听着丹栀的话,深以为然,双目闪着若星尘般璀璨的光亮,她神情激动。
“丹栀,谢谢你!”她郑重朝着丹栀道谢,若不是还顾及这是在太阳星,真是恨不得立马飞奔回到娲皇宫。
她朝着羲和作揖,“羲和女神,女娲这方有所感,要回娲皇宫取些东西,游历山海大川,劳烦女君替我向天帝说一声!”
羲和也晓得,她许成圣的契机到了,也真心为她开心。
“好的,你快去吧!”羲和这话真心实意,“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女娲郑重点头。
一个闪身,急匆匆地就从众人眼前消失了,也来不及知会伏羲。
她们几个女君,都很有默契,私下里都是唤羲和女君,从来不叫她“天后”、“妖后”这类称呼。
她们都晓得,羲和压根不喜欢!羲和可能是爱着帝俊的,但是她绝壁不爱天后这称呼。
说来也是有些尴尬,当日羲和同帝俊成婚,为了的不过是小金乌,她怕小金乌被天道不容。
她知晓自己怀孕的时候,就掐算了一番。
她们玩耍了许久,夕阳给这片溪水染了金色的光,太阳星,是个星球,也是个宫殿,太阳仍然是太阳,归天台山的羲和女神掌管。
月亮在太阴星上太阴星是个宫殿,月亮归常仪掌管。
不得不说,羲和着实是同帝俊有缘分的,太阳星的兄弟俩都没掌管太阳,倒是被太阴星出生的羲和女神掌管了。
羲和有时候,想着她同帝俊的关系,再看看狐真同帝俊的关系,甚至会涩会生出来,帝俊对她的心思许还不如对狐真的真心呢。
当然,她素来知晓,帝俊心里眼里有的只是权力!
小的时时候,羲和隐隐察觉这点,不知晓该怎么面对这事儿,就自己独自一个人躲在天台山上,日日饮酒,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不修边幅。
那阵子若是没有素羿侍奉,估摸她能寻死。
通天同太一帝俊们,也一起聊了很久,他们也是年少的知己好友。
只是这边的气氛就不如羲和那边那般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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