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大婶儿这个马蜂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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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一边改变着我们的容颜,一边成熟着我们的心智。它曾引领我们跋涉青春的大河,也曾豪不吝惜地把我们推向衰老的沼泽。

如果,这会儿,你为你在岁月的长河里,流逝掉的青春而垂足顿胸、懊悔不迭,那么,大可不必了,现在的美容医学,完完全全可以把你“美”得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晏姐,是铁了一颗心,要把自己变得比任何女人都更女人。你瞧,她的这种“更女人”所付出的东西,除了金钱以外,还要加上以疼痛做为代价。

这会儿,她两只耳朵上晃眼的,就像舞台上打起来的一束聚光灯一般的一排耳钻之下,是又红又肿的耳朵眼,似乎还在流着脓。

哎!

这一边儿的炎症还没有半分儿的好转,那一边儿就在一夜之间,右侧的鼻翼下端又打上了一个鼻洞,戴上一颗镶着钻的鼻针。

“你好美啊,我的姐! 就是不知道,你疼不疼呀?”我很心疼的问着她。

一件肉色的、毛线编织成坑席一样的人字型花的巨大毛衫,横披在晏姐的上半身。这件还能说成是衣服的衣服,样子看上去是极其的“简单粗暴”。

说它简单,是因为样式就是一个看似很窄又很狭长的长方形的编织袋,在杂货店里五毛钱就能买来一个的那种。然后,在长的那一面,上下剪出两个口子,短的一面也如此。再往身体上一套,两只胳膊被长长的编织袋子所掩盖跟本就看不着影儿,身长却又短得能露出半截肚皮。

说它粗暴,就是跟小时候,贫穷的家里只能在土坑上睡着的坑席,一个颜色一个纹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拉拉巴巴地膈听慌。

噢!我的老天爷!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位“忆苦思甜”的设计师的大作啊?

在接着看她的打扮,里边穿着一件很长的藏蓝色带白条的吊带裙子,那看起来很复杂的裙摆,棱形花边真不知道在制作的时候花了多少的心思?

脚下踩着一双透明的塑料镶嵌着无数颗彩色水钻的,足有十几厘米高的粗高跟凉鞋。

这一身的行头,我想一定花了不少的银子,哪一件都得很贵。

但编织衫穿得还是有些早了,天还没有冷到穿那玩意儿的时候。

我是最看不了,穿透明的塑料高跟凉鞋的,你就说那高高的后鞋跟里面全都是不规则的凝固的气泡,本来这塑料凉鞋,就应当是平底的在下雨天淌水穿着的,如今被设计出了“新高度”,美不美的我没看出来,反正在也不会有啥亲民价格就是了。

这一身衣裳,可能放在t台上高冷的模特身上,似乎还能穿出个我的家里在江北有三层小洋楼的洋气感。然而,此时裹在晏姐这胖呼呼、肥腻腻的身上,好像在说俺的家住在郊区江岔子边上的三棚茅草房,今天,实在是没有啥可穿的了,扯上个炕席出门逛上一圈儿,嘎嘎!

若说这穿衣服能把自己哄得很开心到也没啥,哪怕是多花点钱呢?这会儿,你若是说往自己身上扎针狠上一点儿,我觉得是极其恐怖的。

你说在耳朵上扎针眼是为了戴耳环,这也算说得过去,也算是一种传统吧,必竟老祖宗在几千年之前,就想出来这么一个美法了。

但,这在鼻子上扎上一个眼儿,戴上一个鼻钉或者是鼻环,怎么看怎么别扭。我想,平日里我也只听说过老黄牛的鼻子上有个环,让人牵着牛鼻子走路。

有时候,我心疼她糟践自己的身体,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想问问她:晏姐,就算是你找了一位活跃在资本市场上的大佬,叱咤风云般的人物,你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吗?我看你这是疯了吗?

哎!

一想到宁可拆一坐庙,也不破一桩婚。还是算了吧,外一在搅黄了人家的感情,好心也是当成驴肝肺了!罢了,就当没看见。

说句实在的话,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讲,特别是以前是个爷们一般的女人,她跟本对美没有个概念,整个一个随心所欲的胡来,瞎整一气。就跟兰老板的美法儿一个样式地,认为穿得跟花孔雀似的,那才能显出实足的女人味儿呢!

虽然,做为一个矮粗胖的女人,日常穿衣打扮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更何况,以前是一个完全男性化的矮粗胖女人呢,但是,你也不能太夸张了。

晏姐在爱美方面付出的努力,是相当惊人的,大家有目共睹,还有许多私下里大家没有看到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许。我说,人世间最伟大的力量是爱情,这事没跑。

爱情,悄无声息地催生出改变一个人的伟大动力,它可以让你越长越年轻,枯木逢春。

呵,谁说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才有资格品尝爱情美酒的甘美?谁说现在人类寿命的延长,五十岁的男人跟女人都不算年轻人了呢?或许,稍稍显老的是体态,保不准心气比二十几岁还二十几岁呢!

有时候,我也很纳闷,年轻人谈恋爱隔三差五地闹个小别扭。五十岁的老年轻了,谈起恋爱来一点儿也不输二十几岁的人,也隔三差五的闹上个小别扭,还不依不饶的撒着娇,这是要把以前没有机会撒过的娇,齐刷刷地补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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