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这句话就问的不是时候,有点微妙了。所以两个人都没理她,搞得江娇儿有些尴尬。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无视过她,让她一时感觉非常难受。
大夫是冒出一点冷汗,脸上倒是面无表情。心里则是快速说道:【咋办咋办,这位夫人干嘛要关心这个,就不能当我关心他儿子吗?要是是个小孩子还比较方便糊弄,结果大人也生疑了怎么办。要是知道那药膏是我给的,今后那个大少爷带着这个夫人真砸了我的医馆怎么办。那是我的命后半辈子的依靠啊!】
江若凝则是不太乐意揭开自己的伤口,明明手都流血了也没人关心他一下他的心已经封闭了。
都只知道关心江若清自己造作的头伤,说不定那伤口现在都已经愈合了呢。哪像他还需要抹药去疤,今后一旦手上留了疤那些恶心的女子看见一定会嚷嚷嘲笑他的。那些人就是那么恶趣味。而且公主也不喜欢手摸起来粗糙的驸马吧…
想起都是那江若清造成的,不是她也不会有那么一个畜牲随意进出江府,随意划伤他的手。
将恨意全部集合在江若清头上,江若凝也没心情回答江娇儿的话。
现在娘亲也没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刚刚明明还摸着他的手关心他。就跟没把他这个人放心上一样,装出来的母爱一样。
嘴上说着对他好,却从来没舍得帮他除了罪魁祸首还有她的跟班。
还是大夫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思绪,说道:“大少爷手上有伤托我弄到名医手上的药。”
算了算了先否定自己给的药吧。就算一个谎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也不管了。
“嗯。”罕见的,江若凝并未指责男大夫撒谎。只是心情不好地附和了一句。
比起弄明白这个大夫为什么说这药是找别人调制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让自己放空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去指责仇恨任何人。明明满腔委屈和愤怒,江若凝却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一副赶人的模样,可惜江娇儿又怎么会随他的意思呢。自己的孩子为啥自己不能照顾,她的儿子需要她,正是受伤脆弱的时候,一定需要娘亲的关爱的。
现在才发现藏在大大袖子底下儿子的伤口,江娇儿吸了一口气,这也太深了,怪不得要求神医的药。
她的若凝真是受苦了,是谁伤的她的若凝她一定要把那个人乱棍打死。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逐渐不把人命当回事了,江娇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不像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感觉已经是完全被同化了,将人命当做什么呢?随手可折的东西还是低贱的东西?
王管家站在一旁,当自己是个木头看着他们俩母慈子善。
“若凝,告诉娘亲是谁伤的你。”摸了摸儿子手上的痂痕,江娇儿有些难受。
刚刚是她亲自将儿子的手放入两只手之间的,怎么救美能发现这件事呢。
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将江若凝的手轻轻捧着,并没细细摩挲。江娇儿依旧觉得自己两三天才发现儿子的伤口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就像是为了赎罪一样,江娇儿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娘亲呢,娘亲知道肯定会找熟人帮你治帮你去疤的。”
就像是这么一说就能摆脱自己所犯下的错事一样。
江若凝的眼睛黑沉沉的,透不进去一丝光亮。
“娘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娇儿继续说道。她怎么会不爱她的儿子,只有儿子是跟着她一辈子的人。她肯定会好好爱她的儿子,今后也好让儿子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养儿防老不就是一句古话吗?这话自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对的,是真理。
她的儿子今后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嫁给公主,然后带着他的娘亲享福。虽然若凝是商户之后,但只要公主喜欢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反正她的若凝今后一定会有出息,她当然得好好关心她的若凝打好关系了。现在若凝已经对她的爱产生了怀疑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若凝,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公主。你不是最喜欢跟公主一起玩吗?开不开心?”江娇儿继续说道。现在两个人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是江若凝看着跟其他的男孩长得好看,又风度翩翩,透着一股成熟可靠的样子。自然公主就喜欢他多过别人了,当她被下人不小心洒茶到身上时还是江若凝冷静地将她带到一间房间,自己出去让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绅士的不得了,这样的男孩谁不喜欢啊。
又会避嫌,又长得好看。有礼又懂得分寸,脾气还好。
那边江娇儿说这话是对着江若凝的耳朵偷偷说的,谁敢在外面说自己跟公主扯上了关系啊。要是被传出去,被那些别的公主的党羽知道了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公主现在是考验期间,只是凭着女皇对她的喜爱才被立为储君的。
除了这位公主配叫公主,其他的都得加上排行。这些人不足为惧,但是最烦的的那些党羽,就像是押宝一样,自己的赢了就没事。但是别人一旦赢了他们,就跟狂躁症犯了一样逮谁咬谁。
现在江若凝只是跟公主秘密来往,都不敢给人知道他们认识。公主也知道作为储君她的责任有多大,她的婚事也基本上很难自己做主。所以就找朋友好了,朋友的话也不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说了几句别的公主的坏话,导致她的朋友被强行失踪了。她知道这宫里多的是人想看她下台被废,所以她更是要做个有用的人,帮助母亲,成为这个国家下一代的女皇。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