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老大
眩晕劲过去后,洛子川勉勉强强看清楚了几个熟人的面孔。他笑了笑,声音撕裂,听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走!跟我去抢兵器去!洛子川嚷嚷,他准备再次回到铁匠铺去。
老大,别去了,现在估计东西都被运走了!有人在背后拉了他一下。
你敢拉我?洛子川转头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想活啦!
老大,你哭了?瞧见洛子川赤红的眼睛后,一个人怯怯地问道。
紧盯着其中一个人的眸子,洛子川定住了一会儿,良久才回神,并找回半点理智。他嘴巴微微张着,声音很小,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认罪:对不起,购买兵器的事情,我搞砸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另外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拖着他下坠。洛子川意识疏离之前,听到那十个自己的随从匆匆忙忙地叫着他。洛子川眼皮愈来愈沉,最后坠入了那个不知名的地方。
就这样吧。洛子川忽然有点明白了老神医死前对洛韫说的那句:别救我。
是啊,人活着好累啊。死了,也许真的能够解脱吧
所以,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踏雪而归
75、攻势
◎自打你回来之后,就对我们穷追猛打。◎
话说这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呐。茶馆里,一个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说道,林岁言与洛子川自铁匠铺一别后,那是形同陌路,再无瓜葛。只是,这天意弄人啊,一年之后,二人在战场上相逢,林岁言率领重兵,又善于运用兵法,打了洛子川一个措手不及,把他逼上了绝路哇!
啊?然后呢?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说书先生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洛子川手下兵力本来就少,抵不住林岁言的迅猛攻势,几乎就要败了!千钧一发之时,洛韫带兵赶到,救洛子川于水火之中。然而,他们总共的人马,不敌五皇子的一半多,终于,在一个荒凉的地方,林岁言的大军朝着洛子川这一方猛打,洛子川却是宁死不屈呀!最终,林岁言的手下斩杀了替洛子川挡刀的洛韫,把洛子川押回了林岁言的老巢。
话说,这林岁言,他真不是个东西!把洛子川捆在自己军帐中,那可是日日折辱啊!可怜洛子川被捆住了手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诶!
你胡说!一片寂静和谐的茶馆中,被一个稚嫩的声音猛然打破,林岁言压根就不曾折辱过洛子川。
嘿,你这小子。说书先生瞥了插话的那人,发觉此人不过还只是个男孩子,便放开了胆子,大声驳回,你为什么如此清楚?难不成,你还认识林岁言和洛子川?
我,我男孩词穷,刚想辩驳,想起了自己偷摸出门时男人的叮嘱,憋了一会儿,撇着嘴重新坐了回去。
话说啊,这林岁言与洛子川之间的纠葛,终究还是不该绝
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众人听得入迷,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孩转过头,方才脸色通红,此刻却变成青紫色,哆哆嗦嗦地,吓得不得了。
谁让你出来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在压抑怒火。
男孩子不答话,脖颈缩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看上去像是害怕极了。
众人这才分出来一点精力去瞧一瞧说话的那个人。
仿佛有引力似的,听书的人们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那人身穿一身素衣,眸子清冷,周遭散发着一种冷漠的气息。若是把他安放在洛子川这一位置上,绝对再合适不过了!
瞧着男孩子不吭声,那人仿佛明白什么似的,恶狠狠地转过头,扯住男孩子的手腕就要往茶馆外面拖。
哎有人在背后叫了洛子川一下,你是这孩子什么人,干嘛要那么凶?
那人不可觉察地冷笑,朝着男孩子看了一眼,道:我是你什么人?
男孩子斟酌了一下,想来想去。直接说父亲吧,天下哪有这么年轻的父亲?说是哥哥吧,那这哥哥便也太凶神恶煞了些。说是师父吧,又从未行过拜师礼。最后,只能小声地叫了一声:义父
男孩子被连拖带拽出了茶馆。
他这位义父的脾气十分暴躁,仿佛对着他和另一位义父有撒不完的气。可是,据说他先前是十分温文尔雅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子,自己也不知。
男孩子觉得,他回去又要挨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
义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洛子川扭过头,我对你说过什么?
男孩子耷拉着脑袋,念经一般地说道:我现在武功并未练成,非必要情况,不得擅自出山。
洛子川恶狠狠地看着他,嘴角抽了两下,明知故犯。
义父!义父救我!男孩子大吵大闹,被洛子川生硬地拽回了山林。
山林茂密,葱葱郁郁的树木,遮天蔽日的,构造出一处不折不扣的世外桃源。山上有一块地方特意空了出来,那里种满了竹子,想必再过三至四年,这些竹子就会破土而出,长成高大茂盛的竹林。
他们住的地方离这片土地不远。因此,男孩子开始放声哭嚎。
回来啦。草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身材高大,一袭黑衣,桃花眼睛里皆是风流。
洛子川把男孩子一撂,歪着头,抱着膀,盯着这一大一小看。
义父男孩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岁言。
林岁言清了清喉咙,姗姗说道:那个,小孩子想出去就出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洛子川冷哼一口气,无所谓地说着:是啊,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岁言,你记不记得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呢?你用心辅佐的当今圣上是怎么对你说的?用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如今他的势力只手遮天,他是新的一代君王。你是唯一一个活在世上,并知晓他那么大秘密的人,你的尸体要是不凉,他会心安吗?他万一后,有一千种方法整死我们。你就那么笃定,他,不会查到这孩子身上吗!
对,我杞人忧天,我无理取闹!洛子川猛然冲向草屋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轮月亮缓缓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洛子川闭着眼睛,听着万物死寂,他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在军帐中苦苦等待又自相矛盾的时候。
门忽然被推开,吱呀一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荡了三荡。
祖宗,你怎么又不点蜡烛?林岁言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洛子川的位置。
我这又是怎么了呢?骂他骂得那么凶,怪不得有事求你不求我。洛子川的眸子低垂着。
没事,严格一点也是好的。林岁言说道,子川,对不起啊,我也有错的地方,我再也不放他出去了。
洛子川点点头,勉强嗯了一声,我管不着你,你爱如何如何,把我杀了我也不会不服的。
瞎说什么。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也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以后这样的话,不许说。
洛子川抬起眸子,与林岁言的目光遥遥相撞,林岁言,其实你不知道我的,我其实很爱钻牛角尖,我其实气性特别大。以前生气的时候这些话都是憋在心里,可是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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