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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位大人物呢!

何时的事啊?

就说是昨日傍晚,吃了一盏茶就没命咯!

萧云谏顿时一怔。

疾步便往家中走。

竟是这般快?!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久别重逢~

小剧场:

萧云谏:当个朋友吧?

凌祉:不好。

萧云谏:那我当你爹好不?烦人劲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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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赶路

穆恕戎死了。

不若是他当真死了,昨日傍晚那场动荡又是怎得出现的。

昨日这梦境中,似乎便有了征兆

傍晚时分本是彩霞漫天,可偏生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群黑鸦。

嘶鸣啼叫着便将整个落日挡住,昏黑无边。

引得无数人驻足、评论,更皆是惧怕。

萧云谏当即便觉得几分不适,脑海中也隐隐约约燃起了几分不对劲儿。

凌祉亦然。

不过相视一眼,他们便从对方的眸中瞧见了不同凡响的意味。

虽是那不对劲儿的感觉只一瞬便过去了,但他们的心中却仍留存着一个结,缠绕得愈发紧了,总是解不开。

萧云谏如今想来,就当真是他们猜的无错。

正是穆恕戎。

他甫一踏入萧府的大门,便对着乳母说道:收拾一番吧,我们今晚连夜出发。

凌祉正指导着顾铮的招式动作,听他言语即可便对顾铮说道:铮儿,现下先去收拾了你的衣物与武器。

顾铮点点头,跨着小短腿便奔向屋中去了,乖巧地依着从前二人的教诲,收拾起了行李。

乳母紧随其后。

凌祉镇定自若地问道:是他死了?

萧云谏点头:昨日傍晚,我们猜测的无错。

他从鼻腔慨叹出一声,又道:不论我们猜测,是不是恕霜在梦境中一分为二,亦或者是穆恕戎根本就与恕霜毫无干系。总之,如今梦境未曾破碎,那便代表恕霜仍在,即便他已不是完整的他了。

所以,只剩下顾傲霜了。凌祉接下了他的话语,又道,你害怕梦境中将他的欲望扩大到极致,会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情来?

萧云谏颔首:他已然成功除掉穆恕戎,亦是不知这是扶英默许的。他定然会当做自己的成果,也许会强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故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远离?

萧云谏摇摇头,凌祉这般竟是将他所想的,皆是脱口而出。

抛去旁的什么,他与凌祉的默契却也是异于常人的。

他叹了口气,生硬的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之中洗去。

他略显别扭地回首去瞧着整个院落。

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着他的回忆。

那他与顾铮亲手编成的藤椅,每每阳光充沛总是爱躲在其下的葡萄架。

亦或者是每一间房子、每一块砖石、每一枚瓦片,皆是书写了这两年间在鱼乐镇的快活日子。

他知晓自己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却仍是忍不住慨叹。

凌祉亦是道:没了那槐树与吱呀作响的院门,恐怕我都睡不安稳了。

萧云谏听得出他语调中刻意的劝慰,却没有戳踹,只是说道:去了新地方,我再帮你寻个鬼宅。对了,你的行李包裹可有备好?

我没什么行李。微风吹拂过凌祉宽大的袖口,其中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罢了。

萧云谏撇撇嘴。

他抬眼望向鱼乐镇的夜空,这也许亦是最后一次看鱼乐镇的夜空。

远处的星星如同敲碎在了也深蓝的夜幕之中,光亮了整个眼眸。

萧云谏不禁感叹:好美。

凌祉望向他的脸,亦是附和道:是,好美。

乳母和顾铮收拾完了自己的物件,萧云谏便从后门牵马出来,拴好在车上。

凌祉帮着他们将包裹与箱子全挪上了车。

这回萧云谏倒是阔气地选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再多挤下两人也可行。

正欲出发之时,萧云谏却是陡然忆起自己那封信,还在鬼宅的槐树下埋着。

他甫一转身,想去寻个趁手的工具挖出来,便被凌祉拦住了去路。

他皱皱眉头,怪异地看向凌祉。

却瞧见凌祉从怀中取出个折好的物件儿,递到他手中,道:怕你忘却,早便取出了。

萧云谏一时语塞,良久才道:多谢。

凌祉笑而不语,只回身将顾铮抱上了车,替他掖好被角,又道:睡吧。

萧云谏亦是道:是啊,等一觉醒来,我们便会有一幅崭新的天地了。

他也有着几分困意,上眼皮重的,好似只想黏着下眼皮般。

可心中却裹着几分惆怅,叫他阖着眼睛也睡不着。

凌祉纵马,也能分神出来瞧着他。

更看得出他的点点情绪。

看路。萧云谏未睁眼,只冷冷说道,不要瞎看。

凌祉可真当他感受不到吗?

那般灼灼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滚烫得要命。

凌祉回过头去,余光却仍是落在萧云谏的身上。

萧云谏无奈,可并没再言语。

他叹了口气。

听着内里乳母与顾铮绵长的呼吸声,便了然他二人已是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似是有些百无聊赖。

于是,他便轻声对着凌祉说道:有时候,我在想我这般的人,为何非要择这逃避的方式呢?

他不过也是随口说说便罢了。

没成想凌祉当了真。

凌祉道:因为你会审时度势。

什么?萧云谏疑惑问道。

因为你知道如何选择最最保全羽翼的法子,因为你太过聪慧。凌祉郑重地道。

他扭过头去,真挚且热烈的目光烧在萧云谏的脸上。

叫萧云谏一时间都忘却了,面前这个人,面对旁人的时候有多冷漠。

萧云谏微微一怔。

很快又用轻咳声掩盖了自己的窘态。

这般赤/裸裸的夸赞。

换上旁人,也会有些尴尬吧?

他又不再言语,环着手臂靠在一旁。

睁着明亮清澈的双眸,瞧着那重复的路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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