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1 / 2)
如今之计,恐怕也只有依凭着自己了。
萧云谏先予了消息给炎重羽。
便与凌祉又携手踏上了回去的路。
青鳞收到消息的时候,一早便候在停云殿前。
萧云谏的口信上并没多说,他便全当了是梦子诅咒已解除。
萧云谏与凌祉二人分道扬镳。
可端着真切笑意,不顾殿内旁人劝阻等了许久的他。
一打眼却是得见了凌祉此人。
凌祉是生得好看。
恐怕天上地下都是翘楚。
可奈何,青鳞就总是瞧着他这一张脸,万分的不顺眼。
竟是一时未曾忍住,说道:神君,他怎得也一同归来了?
萧云谏没先应答,只是微微瞥了青鳞一眼。
青鳞一双圆圆杏眼忽闪了两下,略显委屈地道:抱歉神君,是我多言了。
萧云谏一挥手,全然也没将此搁在心上:无妨。
他如今只想着怎般帮着绪川。
他不是什么会过河拆桥的人。
更做不出直接在绪川面前取了悬暝草,叫他们灰飞烟灭的事情。
此般着实叫他急火攻心,接连叹息了许久。
凌祉本就知他心中琐事,自是不会刻意去搅乱他的思绪。
奈何青鳞却不知。
他每听萧云谏叹息一声,心中便多了一分忧虑。
如今他们坐在停云殿的庭院当中,已是入了夜。
渐冷的天气,叫一旁的茶盏都寒凉了下来,似是笼着些许播霜。
青鳞折返回殿内,替萧云谏取来了一件厚实的斗篷。
此般算是打断了萧云谏的沉思。
神君,夜深露重,还是得披上些好的。青鳞瞧见了萧云谏并不十分自然的面容,却仍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若您有什么困扰,不若对我言说,或许我能有些法子的。
萧云谏甫要开口言说,却忽而又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他伸手捏了捏青鳞的脸颊,道:也没什么的。我这几日并未有何好的休憩,如今你倒是能帮我。
青鳞扬着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萧云谏。
萧云谏便又道:帮我把床榻铺的好些,还有凌祉的也一同铺了吧。
哪里还有什么凌祉的床榻。
那早便被劈了去,当柴火烧了个精光。
青鳞还寻了架顶顶漂亮的贵妃榻,又将原来的空位置补上了。
花鸟图屏风,也换了地方摆放着。
他总想着,凌祉是回不来的。
又何须留下这些个碍眼的东西。
萧云谏顿时明了。
他揉了揉作痛的额角,说道:终归那些个在凡尘的日夜,也是一张床榻挨过来的。今夜,便劳烦您同我挤一挤了。
说得是劳烦。
可凌祉却是求之不得。
即便他强压抑住唇角的笑意,可眼底的欢喜仍是出卖了他。
萧云谏许是真的累了。
不过挨着这张他熟悉的床榻,嗅着枕被间气息,沉沉睡了过去。
青鳞掌灯而入。
抬眼便是瞧见凌祉坐在一侧的床角上,正瞧着萧云谏出神。
他替萧云谏掩好被角,转头便将目光投在了黑夜之中手持莹莹烛火的青鳞身上。
凌祉指尖比在唇中,作了个嘘声的动作。
青鳞学着萧云谏的模样,在他二人周遭下了个隔音罩。
他将烛台搁在一旁的案上,开诚布公地说道:你知我不喜你的。从前是,现在亦然。若非你同神君如今身上的诅咒牵绊,我便是会拼了命,去阻止神君和你见面。
凌祉微怔。
他认得出萧云谏,可总是心中将青鳞视作了陌生人。
如今这般直愣愣的话语,忽而让他意识到
面前这个人,从前便是那个让自己做出千般万般错处的契机。
他从未曾埋怨过旁人。
即便青鳞他们做的事情也并非光彩,可到底是自己从根源上,便做错了。
对不住。凌祉骤然开口,是我对不住阿谏。
青鳞撇撇嘴,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凌祉瞧着窗外那终是正常月朗星稀的夜空,说道:你可是想问我们这几日遇到了什么?
青鳞嗯了一声。
烛火莹莹,落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或斑驳或明亮,可却总是有一面映照不到的地方,陷于昏暗当中。
凌祉伸手又掖了手下锦被,将悬暝幻境当中的事情,一一告知。
青鳞板着脸听完了全部,道了一句我省得了,便吹熄了蜡烛离去。
凌祉自嘲地一笑,转头便对上了萧云谏清明的一双眼眸。
他并无半点惊异之色。
方才掖被角之时,他便早已经意识到了萧云谏并没有如青鳞所见的深眠。
他与萧云谏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又如何对萧云谏的一举一动,不了然于心呢?
青鳞几百年的功力,如何再萧云谏面前班门弄斧。
隔音罩从不隔音。
他与青鳞的对话,亦是萧云谏所默许的。
可萧云谏似是并不晓得此事。
他道:凌祉,你竟是在我的神殿中,背着我,偷偷同我的神侍说话。
更何况,我这神侍还是您从前的熟人。萧云谏话中虽是揶揄,可指尖揉皱了亵衣,您说是吗?凌祉魔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标题党的我
马上就要挨打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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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亲吻
是。
萧云谏从未想过,凌祉竟是这般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只是凌祉面容上多得是坦荡。
青鳞是个熟人不假,他也当真是同青鳞说过话。
只是他话锋微转,却是道:我并非偷偷。
萧云谏顿知凌祉是晓得他听见了的。
不知如何,被哽得心中平添了几分愕然。
他哼了一声,环臂翻身朝里而去。
凌祉瞧着他的举动,却是心中多了欢喜之情。
不得不说,他是刻意做着此事的。
只如今萧云谏的反应,更叫他胸中激荡。
那便是如他所想所念
他稍稍俯下身子,凑近了萧云谏几分,说道:阿谏,我确实也知晓你是醒着的。我瞧你并没有阻止我,便将事情说与青鳞所听,望他也能帮上些许。
萧云谏哦了一声,回过身,斜了凌祉一眼道:如今这般听着,却是我的不是了?
凌祉料到了先头萧云谏的清醒。
便也猜测到了如今萧云谏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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