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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说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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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晨起新春,休市的街道上显得人烟稀少,各家各户皆是一副静謐景象,秦芷辰坐在马车里,看着这古代街景,心里也有好多感触。两年了,来到这里两年了,自从那日在秦府看到那些书信后,她开始避见纪承燁,总觉得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告诉她,她已经找到她为何来到这里的关键了,现在就看她是否要不要处理它,然后她兴许就可以回到现代了,可是想到这边她也犹豫了起来,她爱纪承燁,纪承燁也爱她,但能不能留在这里,似乎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所以她选择避见他,如果他对她的爱因为她的冷淡而变得淡些,也许哪日当她回到未来时,他也不至于太过哀伤,更何况还有个夏逸婕陪他,他可以不孤单的。

「主子,你到底怎么了?皇上早上还醉着,所以刚你胡诌了几句他就许你出宫,可是奴婢想等万岁午后较清醒,绝对会恼你的,哪有公主整日跑到宫外玩的嘛!」兰儿一脸担忧有些没好气地碎唸着,想着刚在养心殿皇上分明还躺在榻上歇着,李公公本要她们不要叼扰,可这直率的主子却硬是闯了进去撒娇要皇上同意。

巧儿一听也是认同的直点头,想起这几天主子的行为也跟着附和,「兰儿说的是,主子别添乱了,再说你这会儿出宫竟然是要去陆大人那里,你这几天避见纪贝勒就算了,若让人知道你这待字闺中的公主竟去别的男子那,奴婢觉得这样实在不妥啊。」她愈说语气也愈心急。

秦芷辰无奈的看了她们一眼,毕竟这是个礼数十足的大清朝,她这样的行为是在不合时宜,可是她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可想,她耸耸肩一笑表示无所谓。

同一时间从芙蓉阁出来,回到景德堂的纪承燁却是气急败坏,一脸沉闷。其他三少一早也来到这里,大过年的他们也不愿待在府里,只怕被自己的阿玛额娘又催促着娶妻,不如来景德堂偷间个痛快,更何况这些天淘气公主突然不理纪贝勒,他们也是乐的想来看好戏。

永锡抿了口茶,「怎么纪贝勒脸色如此差,敢情我那妹子还是不见你?」他语气上扬有些揶揄。

他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逕自走到桌边倒了口茶喝,试图想消消怒火。「这次不是不见,是乾脆人跑出宫了,所以没见着。」他想着这两天他老吃她的闭门羹。

庄言书想想前些日子朝上的事情,若有所思的说:「难不成是夏逸婕的事情?」随即脑筋一转又道,「我记得她可不想与别人共事一夫的,可虽是如此,但不认为会因为这件事而拒不见你。」

「言书说的极是,我听李公公说皇上有与她聊过这事,可小ㄚ头没太多反应却是跟皇上要了玉珮然后去了秦府,结果回来就不见你了。」元子樺也一道分析着,此时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又急着说,「说到去了秦府,我记得两年前她也是去了秦府回来,结果就失忆了,而这次她不理你,也是去了秦府。」

一听他点出了关键,纪承燁也思索起来,连忙唤着贴身的太监进来,交代了几句,便又看向他们说着:「我让人先去查小妮子跑哪了,现下我要去养心殿面圣,夏逸婕的事情还是得解决,毕竟我曾经答应她,我只专一她的。」他说的直接,倒让另三人感到肉麻。

永锡也从位置上起身,饶富兴味地说:「皇伯伯想来应该醒了,我们就和你一同去吧,万一皇伯伯坚持要你也纳夏千金,我们好歹帮你说点话。」说完,庄言书和元子樺也微笑起身,一脸充满义气,四人互相凝视彼此都笑了。

陆常心要府里管事把秦芷辰带到书房,上了茶和点心后,她便要所有人退到房外。陆常心自然是疑惑,但仍就淡定微笑,「你前天让巧儿来找我要我把仇副将找来,今天又特地来找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瞧着她一脸沉重,语气更是柔了些,「我听宫里的人说承燁这两天进宫找你,你不是避而不见,就是乾脆跑开,当然夏小姐的事情是传的满城风雨,眼下皇上的意思似乎要让承燁娶了她,但我总觉得你不是为了这原因避见承燁,但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他苦笑。

听了他的一席话,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常心,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当我发生事情时,你总是为我挺身而出,当我诈死逃离紫禁城时,你更是义不容辞地陪我在杭州生活了半年多,因为是这样的你,我只能信你。」她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语气也十分严肃。陆常心一直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尤其说话之间总还有着话,语气里有着不同她这般年纪的成熟,更别说这两年她的言行举止都让他匪夷所思,毕竟不像他先前所听到的那般。

看着他微微蹙眉,她知道他在思索,她把从秦府带来的木盒打开,一堆书信随即摊开来让陆常心阅览。他拾起书信看个端倪后,不禁脸色大变。

她瞅见他神色丕变,深呼吸了口气,「常心,我信你,你是明白的,那么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我也希望你是信我的。」他见她正襟危坐,再看向这些书信,他理了理心绪点点头。

她看着他便开始说道:「我虽然是秦芷辰,但并不是这个时代的秦芷辰,算算时间我是三百年后已经二十八岁的秦芷辰,可是我却意外地附在了在这个格格的躯体内,你…你信我吗?」她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真相说了出来,但不免停顿于此,只因她看着陆常心的表情愈来愈复杂,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是诧异的没错,虽然他也曾经疑惑过怎么有人不过是撞伤了脑袋却可以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个性、待人处事全变了一个样,但因为大家都归咎于她失忆,所以他也就接受,可今日看她这样坦白,即使他还是觉得荒谬、难以置信,但细想与她认识后的每个情景、每句话语,他似乎能够理解了。

思忖一番后,「我信,我信你。」他也认真严肃的答了她这句话。

她瞬时热泪盈眶,要说出这个真相是需要勇气的,她本想若他不信也不勉强,毕竟这种事情本就让人难以相信,更甭说还会被人当作是疯子,所以她感动、她流泪,但却是一种感激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情绪。

他见她掉泪知道她定是压抑了许久,心底不免也心疼,他轻柔的用手拭去她的泪,温柔的安抚道,「你辛苦了,什么事都慢慢说,我在这都听你说。」

秦芷辰看着他的善解人意,她就明白自己看这名挚友的眼光是不差的,她擤擤鼻涕,总算破涕为笑的接着说着:「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到这里来,总想着一定与芷辰格格和秦将军夫妇有关,最后我找到了当初秦将军藏在秦府的线索,而一直戴在芷辰格格身上的玉珮是钥匙。」她眼神昵了桌上的书信,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当年秦将军查到的谋逆案,承燁的父亲也就是纪亲王也深陷其中,所以听兰儿说那日寿宴前一日,芷辰格格把颈上的玉珮取下,我想她必定十分痛苦,因为她知道了真相,可她不忍心伤害承燁甚至纪亲王一家。」她说着眼眶也红了。

陆常心眼神一怔也是一阵茫然,看着秦将军留下的书信,的确收集到的往来信件有廉亲王和纪亲王的笔跡。

「所以你是因为这样才不理承燁的吗?」他想着这几天她刻意疏离纪承燁。

她摇摇头,「不是的。其实我并不相信纪亲王会和廉亲王有勾搭,或许这是廉亲王的栽赃陷害也说不定,而芷辰格格即使和我一样不相信,但毕竟两年前的她在宫里孤立无援的,她也不认识你,更甭说四少对她也是厌恶至极,她知道了这些,又有谁可以为她平反呢?所以她选择继续深埋秘密,才把玉珮取下,可我却从未来过来了。所以和承燁刻意疏离,也是因为害怕我一旦解决了这些谜团,是不是我就要回去我的世界,那…那承燁该怎么办呢?」想到如此,她的泪珠又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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