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乔迁新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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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却是一口舌尖血喷在手上,一边嚷嚷着今天赔大了,一边手还不停的抽着那只鬼的脸。

每打一次,那只阴魂身上的黑气就会少一些。

我一看这样,也没那么怕了,飞快的跑到了街上的大柳树前,揪下了一枝两指粗的柳条,跑回来后直接递给了刘老头。

刘老头让我抽,我说我下不去那个手,不是因为我仁慈,是被那一双眼睛盯的心里发毛。

可能是刘老头也看出来了,没有多说什么,手上的舌尖血抹在了柳条上,然后狠狠的抽在了那只鬼的身上。

每一次抽中,都感觉那只鬼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半张脸上都已经扭曲了起来。

那只鬼被打的几乎只剩下一个虚影的时候,刘老头才停手,从祭奠桌上拿起一根蜡烛,将那根红线直接点燃。

那根红线就像是沾染了汽油似的,遇火后立刻快速燃烧了起来,很快就烧到了那快要化为虚影的鬼身上。

看着那虚影痛苦挣扎中化为虚无,刘老头直接一屁股的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开始怒骂起了大和尚。

一直等到天亮,付家德都没有醒过来,不过我和刘老头两人很狼狈的都去洗澡了。

而我的脑袋更是被刘老头包的和粽子似的,回来的时候付家德也被人叫醒了,刘老头指着我的脑袋告诉付家德,脑震荡后综合症,得给医药费。

付家德昨天晚上可是亲眼见过了他儿子变成鬼后到底有多凶,对刘老头那是言听计从。

这时候,大和尚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刘老头当场就差点和他打起来,原因就是昨天晚上这家伙没来,差点把我们两个给害死。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大和尚和刘老头约好了时间,结果大和尚却没有来,而刘老头只是半桶水,而告诉我看戏也是要看大和尚收那只鬼。

结果戏没有看成,却差点把我们两个给搭进去,大和尚却告诉刘老头,昨天他本来是赶过来的,结果却被人打晕在了车里,又让我们看他后脑勺的鼓起来的大包。

刘老头这才火气消了下去,皱着眉头琢磨着什么。

大和尚却是拍着我的肩膀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被吓尿。

我没有搭理他。

刘老头却是反唇相讥,问他为什么就没有被人给拍死呢!

刘老头从付家德那里收来了钱,说好的分给我的那一份却没有了,我的高额医药费都被他给拿走了。

因为付家德后来给了我二十万,我也没有和他计较,至于大和尚的那一份,我想刘老头肯定也没有给,要不然一路上大和尚开车都不忘一直幽怨的看着刘老头数钱。

刘老头留我在他那里多住几天,我可不想再陪着他一起冒险了,头顶着粽子似的纱布包,我骑着自行车就回了家里。

在我的包里可是有二十万,还都是现金,我第一次见这么的钱,说不兴奋是假的,正好家里的老房子也应该重新翻修一下了,现在是大夏天,每个晚上我睡觉都是听着蛐蛐叫声入眠。

回去后我将这两天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爹,我爹不但没有责怪我抬了横死之人的棺材,还说我应该见识一下,下次还让我去。

我说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下次再有说什么也不去了,真会死人的。

我爹告诉我,最怕死的是刘老头,危险的事情他从来不做,他要是带毛了绝对比猴都精,如果是躲不过去的危险,他肯定会找帮手,刘老头的人脉很广,认识的高手很多。

我问我爹他是不是高手,遇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会怎么办。

我爹笑了笑,伸手就弹了我一个脑嘣,说我套他的话,然后钱还没有捂热乎,就被我爹给收走了,连同张亮给我的五百块都被一起拿走了,让我准备好出力气,盖一个水泥砖墙的四合院出来。

夏天抬棺的活儿不多,春天和秋天多,记得有一次我问我爹,阎王爷收人还看季节吗?

我爹告诉我,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春秋时节是病根最容易发作的季节,岁数大的人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毛病,一个不注意可能就挺不过来了。

一个多月我和我爹都没有接抬棺的活,我爹让我找了付家德的包工队,说是能便宜点,结果二十万一大半又给你他,加上左邻右舍的邻居帮忙,一座四合院短短两个月就已经可以住人了。

我和我爹也睡了两个月的小树林,其实就是在两棵树中间吊一个吊床,现在终于可以住新房子了,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选了一个好日子乔迁新居,左邻右舍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了一个大锅饭,也是谢谢大家伙搭把手帮忙。

刚刚搬进新家没过几天,有人找上了门,不是别人,正是刘老头。

刘老头的脸上还带着两个血道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指甲给挠出来的。

我爹一看刘老头的模样,当时就乐了出来,“刘老头,你这是爬那家寡妇的墙头被抓现行了吗?”

刘老头气哼哼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道:“别提了,流年不利,遇上了一个泼妇,非让我帮她抓她爹的鬼魂,还出价十万块,那泼妇典型的刻薄相,一看就知道她不孝召来的麻烦,被我轰出去后,找了一堆人堵我的门,我只能从后门溜出来了,到你这里她肯定找不到我!”

我心想,刘老头被人堵了门,瞪我干什么,然而他下一句说出来的话,让我刚刚喝进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

他口中的泼妇是张亮的妹妹,而他狼狈的模样,是因为我让张亮将他父亲当保家仙供在了家里,当时我也只是听过了一些故事,就让张亮那么做了。

至于保家仙和鬼有什么不同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知道只要答应了做保家仙,就不会害那家人。

“孟娃子,你坑我坑的好苦啊!”刘老头一把抓住我,说了这么一句,就说要我家住上几天,避避难。

我爹告诉我,这老家伙就是找个理由而已,正好新房有两个空房间,让他住着吧,住不了几天他自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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