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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搁这卡bug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沈拓:真香

#老婆太香了真么办#

第5章 他有点疯(5)

没再回答它,时玉撑着伞,袖下的五指细长白皙,可以清楚地看到淡青的血管。

他已经开始难受起来了,头有些晕,身上没有力气。

回班的路上,他几次停下来休息,系统看的心惊胆战,忍不住问道:宿主,你还好吗?

不太好。时玉说。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红的病态,细长的眉微微蹙着,难受的问: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

剧情被略过了,系统说:就一句宴时玉到了医务室。

配角的戏份本就不会着重描写。

接下来就要靠时玉自由发挥。

高一(7)班在三楼,这三层楼梯时玉爬的惊心动魄,几次险些摔倒。

强撑着病体走到班级后门,时玉把沈拓的雨伞原封不动的扔回远处,又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靠最后的理智抬起头,把手上的保温盒推给沈拓。

便宜你了。

保温盒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沈拓眼眸一冷,头也不抬,淡淡道:不需要。

他继续写着试卷,骨节分明的长指紧紧地攥着笔,黑色笔水流畅的在试卷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字母。

等了半天,身边的人也没有因为他的反抗而发脾气。

沈拓蹙了蹙眉,把碍事的保温盒推向一旁。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形。

只是被逼着吃下的饭菜里,掺了脏东西,沈拓体质强,却也还是吐到脱水。

想到自己狼狈如落水狗的模样,黑发男生眼里顿时掠过一丝戾气。

他早晚会让宴时玉付出代价。

这一次等了很久,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过一次话,更没有找茬作妖。

只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但他好像睡得也不太安稳,细瘦单薄的肩膀怕冷般的缩起,修长的脖颈上渗着透明的汗珠,略长乌黑发尾被汗水黏湿,紧密的贴在雪白细腻的脖肉上,画面绮丽,浮着奇怪的热气。

沈拓无意间抬头,目光一凝,顺着脖颈线条滑落,看见了少年露出袖口的指尖。

粉润精致,修剪的整齐干净,如娇嫩的花苞。

一个男生,身上却比女生还要白。

他一边觉得恶心和荒谬,一边却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周围的空气好像在某一刻变得粘稠湿润,溢着甜腻惑人的潮湿气息。

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黑发男生脖子不知不觉的彻底转成九十度直角,昏暗的天光洒在实木书桌上,他的眼睛稠黑阴郁,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眼底翻滚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汹涌的暗潮。

不知过了多久,犹如某种禁锢被突然打破。

沈拓眼皮一跳,神色恢复如常。

然而再好看的皮囊,也掩盖不了宴时玉身上的人渣味。

无不冷漠嘲讽的想着,他低下头,眉眼冰冷又厌烦。

一个午休过的极快。

下课铃声响起时,断断续续有小组长吆喝着收作业的声音。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哪怕是开学第一天,英语老师还是布置了作业。

薛玲玲是学习委员,负责收英语试卷。

试卷收齐后她数了数,发现差了几个人的。

有些犹豫的抬头,中间列最后三排的男生们扣手机的扣手机,睡觉的睡觉,桌面上胡乱的堆着一摞卷子,白的晃眼。

其间一个人影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趴在桌子上,好像睡得很熟,浓稠如墨的黑发乖顺的垂在脸颊两侧,肩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蓝色校服,露出来的手腕伶仃细瘦,匀称的覆着一层雪白的皮肉。

纤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看起来柔软可怜,全无平日里的嚣张跋扈、阴晴不定。

那块是班级里的毒、窝。

连老师都不愿意经过。

同学们下课玩闹时也会有意避开,没人想和这群公子哥们扯上关系。

英语老师是个小老头,严苛古板,没交作业的学生上他的课都会被拎出去罚站。

薛玲玲抿唇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她声音很轻,心里却一阵阵发慌。

你们的英语作业交了吗?

阿西有正在打游戏的男生不耐的啧了声,头也不抬:别特么来烦老子!

和他组排的另几个男生更是直接拉下脸,破口大骂:烦不烦啊,天天催催催,催命呢催,没写!告你的状去吧!

骤然拔高的吼声传遍教室,教室倏地一静。

薛玲玲脸皮薄,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后,眼眶瞬间红了。

虽然早就知道落不着好,但她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你、你们

嗓音被气到颤抖,女生的声音天生又细又软,她是个安静的性子,尽管再生气也说不出重话,只能哆哆嗦嗦的捏着试卷,颤抖着重复:你们

她捧着厚厚一摞卷子,站在走道中央,接受着各路视线的扫视。

周围不知何时响起了窃窃私语。

有男生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哈哈笑道:陈豪,你把人家学委惹哭了啊?

诶,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嬉皮笑脸道:还真是,学委,不至于吧,不就说了你两下吗,心灵怎么这么脆弱呢?一会儿不会还要去办公室告状吧?

被叫做陈豪的男生手机飞快的点着手机屏幕,眉毛不耐的皱着:爱告告,不告滚!当个学委瞧把自己能耐的,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薛玲玲猛地低下头,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有玩的好的女生一脸愤怒,脸憋得通红,走到她身边要带她走。

薛玲玲站在原地没动,拳头捏的紧紧地,头一次那么恨自己嘴笨,不能在这种时刻还击。

她张张口,吐出一口气,刚想说什么,下一秒,一声巨响陡然在耳边炸开!

砰!

她登时打了一个哆嗦,惊慌不安的抬起头,看向声源处。

午后的天,昏暗无光,乌云密布。

教室里开了灯,白炽灯光线明亮。

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他撑着额,纤细的长指揉着眉心,黑色的卷发柔顺的垂在脸侧,卷发下一双细长的眉眼冰冷而漂亮,声音恹恹的,透着些刚睡醒的柔哑,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中道:吵什么?

陈豪眼皮抽搐。

面前的桌子扭曲的歪斜着,桌面像施工工地一样乱成一团,试卷飞在地上,几本厚厚的教科书掉在脚边,他坐在一片废墟中,吞了口口水,强笑道:宴哥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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