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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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天早晨,他去河边洗衣服时偶然发现了刚从山上打猎而归的主角攻。

那是一个雾气缭绕的清晨,天色未亮,偌大的村子里村民都还未起,一手拿着弯刀,另一只手拎着仍在滴血的猎物,主角攻面无表情的蹲在河对岸,随意冲洗了下猎物,看也没看莫锦一眼转身便走。

可莫锦却在那一刻心跳大乱、面红耳赤。

莫锦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也知道这个时代容不得自己这样的异端。

所以在打听出有关主角攻的大致事宜后,他只默默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这个让自己变得再也不像自己的男人。

两人的交集就此告一段落。

直到一个暴风雨夜,下午眼睁睁看着主角攻上山打猎的莫锦揪心的蹲在男人回村的必经之路上,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男人回来,第二天风停雨歇后他飞快地冲上山,救了因为山体滑坡而被困一夜的主角攻,自此两人感情急剧升温。

主角攻打小便无父无母,被同乡排斥,只能住在距离村子最远的村尾。

这些年全靠自己命硬抗过了不少大病小病,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关怀的滋味,他不知所措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总爱对自己的脸红的大学生。

两人就这样一点点接触,好不容易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横插一脚,让两人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的,这个不速之客就是时玉扮演的恶毒炮灰陆时玉。

恶毒炮灰自从被放逐到了乡下,心里便拱着一团火,把所有热心前来和自己交好的乡亲们全怼跑了,狠狠地出了口虎落平阳的恶气,结果就发现自己被无声无息的孤立了。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古怪扭曲、没有礼貌的人。

恶毒炮灰因此十分嫉妒颇得人心的莫锦,在偷偷观察了莫锦几次后,敏锐的发现莫锦似乎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去找乡里的一个猎户。

那猎户身材高壮,一副黑脸,但居然很有能耐,能打着不少猎物给莫锦打牙祭。

恶毒炮灰本想揭露两人私下往来的真面目,转念一想,那猎户这么能干留着给自己当小弟不更好吗?

于是当晚就摸黑去了猎户家,用上从小在鱼龙混杂场所里学的威逼利诱,逼着猎户和莫锦一刀两断,成了自己的坐下小弟,过上好吃懒做的逍遥日子。

可怜莫锦和主角攻两人明明互相喜欢,却在他的横插一脚下不得已形同陌路。

莫锦更是受不了情伤,年刚过完便黯然神伤的离开了村子。

莫锦走后主角攻大怒,再也忍受不了这个造成一切悲剧的恶毒炮灰。

当晚就拎刀踹飞恶毒炮灰家大门,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然而恶毒炮灰做人很有一套,见势不妙当天下午就带着所有积蓄跑了。

一路辗转好不容易回了陆家,还没来得急卖惨,就被不知为何憋了一肚子火的家主再次扔到了一个更加偏远的小山村。

这次更是一毛钱也没给他,恶毒炮灰经过数次逃跑、迷路、挨饿挨罪后,受尽了惩罚与折磨,再加上病弱不已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自己这么折腾,才刚过了二十五岁,便客死他乡。

数年之后,追随莫锦来到大城市的主角攻在一场乌龙中再次见到莫锦。

彼时莫锦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却依旧忘不掉曾给自己无限温暖的主角攻。

两人将所有误会说开后,自此达成HE圆满结局。

小说起承转合全都有了,恶毒男配的下场也让人通体舒畅。

时玉看完剧情,深吸一口气,眼眶缓缓升起热泪:统。

我懂,系统挺着小胸膛:我都给你传送到这个只需要半个多月,你就能横插一脚的时间节点了,我的好baby,咱俩这波能稳吧。

时玉连连点头:放心,我干坏事很有一套的。

停停停,系统立刻制止他:你不用干坏事,你给我老老实实跟着剧情走,其他什么也别干!

时玉感觉有被伤到,又想到上个世界被他做的稀巴烂的任务,坚定点头:好!

一人一统正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和村里人交恶,忽然,旁边传来一声轻响。

咔哒

车门被推开了。

时玉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

车祸住院疗养近半年,半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大权在握的陆逞如今也变成了这副苍白虚弱的模样。

恍惚间,时玉想到了上个世界车祸后虚弱不已的盛悬。

也不知道他走了以后,盛悬怎么样。

他抿着唇,挥散这些有的没的,上前两步打算帮行动不便的陆逞拉开车门。

下一秒,身前蓦然晃过一个黑影。

桑塔纳车内的司机突然出现在面前,冲他笑的抱歉,不留痕迹的挡住了他看向陆逞的目光,语气堪称柔和。

抱歉小先生,我来就行,您先进屋吧,好好休息一下。

时玉被他挡的一怔,想到自己刚刚鬼迷心窍的动作,立刻收回手,嗯了声,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

短短几秒,他便消失在了身后两人的视野中。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年轻司机有些犹豫的挨到男人身边,又看了眼离得远远的桑塔纳,小声的问:先生为什么这么讨厌小先生啊?

来之前明明只准备了一辆车,知道时玉要和他们一起来以后,陆逞便冷着脸又添了一辆车,而且这一路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关于时玉的话,厌烦之意显而易见。

男人顿时一笑,反问:陆家有喜欢他的人吗?

年轻司机抿着唇,摸了摸鼻尖:小先生其实也没你们说的那么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一路的情形。

昏暗的车厢内,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青年细眉长睫,身段纤细柔软,乌黑的碎发划过秾丽妖冶的眉眼,恹恹的靠在车窗上,嘴唇轻张着,吐着灼热的气息,嫣红鲜润。

漂亮又脆弱。

颠簸不已的山路连他都有些受不了。

而后座脸色越发苍白、面颊染着薄薄细汗的青年也只是安静的侧身躺了下去,垂落的白衬衫勾勒着线条细柔的腰肢,纤薄雪白的肩背似乎也在这蒸腾的热意的空间里若隐若现。

就那么乖巧柔顺的躺在漆黑的座椅上,一动不动的

哪里像是传闻里嚣张跋扈、牙尖嘴利的刻薄模样。

他脸色红了红,干咳一声:那一会儿晚饭

你问的太多了,微笑着打断他的话,中年男人盯着他的脸,温和的警告道:这小少爷本就是本家塞过来的人,先生暂时还不想和本家撕破脸,所以才不得已带上他。

你是先生的人,我才多跟你说两句先生最厌烦他们这些不劳而获、仗着出身自认高人一等的世家子弟们,所以

看着年轻男人一瞬间白了下来的脸,他缓缓收起笑:不要让他们见面,也不要在先生面前提起陆时玉的事。先生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明白了吗?

年轻司机颤颤巍巍的,连忙应道:知、知道了!

长途跋涉了一天,时玉上了二楼,按照原著写的路线找到自己的房间。

一推门烟尘扑鼻,呛得他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椅子,床板倒是没有发霉,虽然有些地方看上去像被虫蛀过,但仔细一看,只是年久累积下来的青苔和尘土。

水泥地板倒是很平整,没有坑坑洼洼的小坑。

毕竟也是陆家发家前的老居所,家主偶尔也会让人回来修整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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