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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天助她也!

我叫季潇。季潇握住了谢勇的手,今天事情就到这里了,以后谢哥碰到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行。谢勇点了点头,那,咱走吧。

说罢,谢勇就招呼自己的弟兄给昏死过去的季青云松了绑,像来时那样避开摄像头离开了这片林地。

夕阳西下,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林地阴影处出来。

先生,咱们一个男人上前。

帮他们处理干净,小姐安全了。为首的男人带着墨镜,面色沉沉的目送着几人离开。

太阳从东边偏移到了天空的西边,穿过红砖房前的香樟树,将斑驳的光点落进二楼的房间。

魏轻语迷蒙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房间里那淡淡的清香无形的流入了她的鼻腔,这中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些迟滞。

青绿色的眼瞳缓缓的移动着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清冷中一点点浮上欣喜。

她现在正躺在平时家中自己的卧室中,房间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哒,哒,哒

透过紧闭着的门,魏轻语好像听到了一楼厨房传来的那熟悉的切水果的声音。

不等少女找到自己的鞋子,她就光着脚跑了出来。

柔顺的长发随着跑步的节奏划出一道飘逸的弧线。

是不是过去的半年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是不是她现在梦醒了!

魏轻语扶着门框小跑进了厨房,刚要说什么,一句话却噎在了喉咙中,青绿色的眸子里骤然失去了光亮。

厨房空空荡荡的,红木柜子上蒙着一层灰尘。

想象中母亲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厨房,那像是切水果的哒哒声只是没有关严实的窗棂敲击窗框的声音。

微凉的穿堂风吹入室内,携着魏轻语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飞速的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自己失去意识前,季青云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都还响彻耳边。

魏轻语一下就怔住了,颤着手探到了颈后。

当那苍白的手指触碰到那柔软的腺体时,少女的眼角瞬间就泛上了微红。

腺体上没有一丝被标记的痕迹。

季青云也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

魏轻语脱力的靠在了墙上,在这寂静无人处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季青云没有对自己下手,心有余悸的庆幸这次只是虚惊一场。

根本不存在过去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要真是一场梦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她没有醒过来呢?

这才是现实啊

这就是现实啊。

忽然,魏轻语觉得自己一直紧攥着的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疑惑的摊开了手掌。

光影透过窗外的树叶不偏不倚的落在少女的手心。

一条坠着枚小桃篮的红色手绳出现在了她的视线。

第20章

午后的阳光和煦的落在少女的身上, 在那双青绿色眼眸中映出了诧异。

魏轻语对于自己躲回房间后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她不知道季青云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险的,更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回到她手里来的。

这个小桃篮是她妈妈当初给她跟季潇的出生礼, 礼物虽轻却饱含着她对两个孩子深深的爱意。

圆润饱满的桃篮是她不知道花了多少个日夜亲手雕刻出来的,红色的编绳也是她亲自去寺庙里求来的。

只是后来,这个一直被魏轻语戴在身上的小桃篮在父母出事后就丢失了。

她翻遍了家中各个角落,直到被法院驱赶出来,也没能再找回它。

谁知道,今天它居然就这样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里。

魏轻语看着客厅壁炉上摆放着那幅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眸色沉沉。

她想一定是冥冥之中她的爸爸妈妈在保佑着自己,才让自己今天逃过一劫。

吱呀

就这时,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魏轻语忙敛起了情绪,警惕的拉开橱柜拿过了一把西式尖刀,贴着墙朝门口看去。

来人并不是季青云,而那个今天送自己去墓地的司机。

他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寻找什么在一楼徘徊,逐渐朝自己这边靠近。

魏轻语找准时机一个健步上前, 刀子抵在了司机的脖子上。

她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借用一下厕所, 魏小姐司机僵着身子, 有些欲哭无泪。

他在屋外守着魏轻语守了三个小时, 守得膀胱都要炸了。

可又不敢去巷口的公共厕所释放,万一魏小姐出了岔子, 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无奈, 他只好推门走进了这幢别墅。

谁知道厕所没找到,倒先被魏小姐按墙上了。

魏轻语微微皱了下眉头,警惕的问道:季青云呢?

先生司机想起了季潇临走前对自己的吩咐,道:先生刚到别墅没一会儿, 就接到紧急电话走了,他,他他让我来接您回去。

魏轻语闻言微微松了下眉头。

原来是这样

魏轻语没有再问什么,抬起另一只手指向进门口那扇隐藏门,厕所在那边,你走反了。

说罢,魏轻语微微抬了下手腕,将刀子架得离司机脖子远了些。

司机见状忙紧绷身子横着挪了出去,而后一溜小跑跑向了厕所。

就像是湖面偶尔乍起的一阵涟漪,随着司机推门关门的声音,一楼又恢复了安静。

魏轻语面无表情的走到壁炉下面,攥着手中的小桃篮仰头看向了面前的这张照片。

在开满蔷薇花的花墙前,小小的她握着她的妈妈徐曼琳跟爸爸魏林岽的手。

一家三口各有各的笑容,弯弯的眼睛里都是明媚灿烂。

那个时候的魏轻语认为他们一家三口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后来啊

也算是一辈子。

她像所有为人子的人都要经历的一样,穿着黑色套裙在那个大雨滂沱的日子送走了她的爸爸妈妈。

只是,是在她还没有成年的年纪。

魏轻语又攥了攥了手里的小桃篮,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背,强行让自己压下心中的伤感。

妈妈不在了,爸爸也不在了。

她的家也很快就要被拍卖了。

她不能哭,更不能软弱,她该把爸爸妈妈留给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才是。

小姐,我好了,咱们现在回去吗?司机从厕所出来,毕恭毕敬的问道。

嗯。魏轻语点了下头,将那只失而复得的小桃篮重新带回了自己的手腕。

入秋之后太阳变得愈发懒洋,还不到六点一层日暮的朦胧笼罩在大地。

天空的一侧挂着白灿的太阳,而另一侧则已经画出了一轮皎洁的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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