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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凌天叫住他,拿出刚刚填好的表格其中一张,这是孤儿院的申请表,属于你的那份骆叔叔已经帮您填好了

凌天话未说完,纪文杰就像被踩了痛脚一样,想也不想就道,我说过了,我不去孤儿院!

我知道,我只是知会你一声。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出门办手续,愿意就跟我一起去,不愿意就算了。凌天冷淡地道。

本来这些手续他是可以帮忙办理的,但还是那句话,他不是对方的老妈子。至于申请表是骆建业带回来的,填表的也是他,不关凌天的事。

可惜纪文杰还在气头上,没等凌天说完,就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凌天轻笑一声,这小崽子根本就不用他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他起身关掉电视,钻进浴室洗漱,但还没洗漱完,纪文杰又出现在了浴室门口,看他的眼神像仇人一样,爸妈留下的钱呢?里面有我的一份儿,给我,我自己拿着!

纪文杰说的是纪父纪母留下的压箱底钱,他们怕有事不能及时赶回来,就在家里留了两千多块钱,锁在柜子里,钥匙挂在凌天身上。

这也是两口子除了货款之外仅剩的钱了,两千多块在这个年代是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不是小数目。他们知道大儿子稳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告诉弟弟,也没有告诉他有多少钱。凌天也是看原主上辈子的记忆,才知道具体金额的。

原主确实稳重,他没有开过柜子,也没有告诉弟弟。但在父母的葬礼上,他为了安慰弟弟才开口说了,所以纪文杰才有此一问。

正好,凌天也没有替他保管的想法,抹把脸回房打开柜门,将锁在抽屉里的铁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里的钱有零有整,除此之外还有纪母的金首饰、玉镯子等等,其实成色一般,除了金子,别的都值不了几个钱。

纪文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伸手就想拿,却被凌天按住了爪子,别动,我来分。

纪文杰脸上的戾气一闪而逝,本想发作,转念想到凌天今天的表现,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他不得不忍,发育期的男孩子,小一两岁武力值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更别提他跟凌天相差了三岁。真的打起来,他绝对干不过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凌天。

当然这只是表面差距,事实上凌天一根手指就能将狼崽子按翻。他懒得理纪文杰的黑脸,当着他的面,一张一张数好了钱,和其他东西一起按价值平分成了两摊。

分好了,你自己选吧。

纪文杰看看金耳坠,又看看金项链,一时难以抉择,眼珠子动了动,道,我年纪小,妈的首饰都归我吧,钱也要多给我五百,算是你让徐宇拿礼金的补偿。

凌天摇头,寸步不让,不行,就这么分。

原主上辈子最大的怨恨就是被弟弟吸尽了血,凌天作为执行者,现在代表的就是原主的身份,公平公正是必须的,绝不可能让他多吃多占。

纪凌天,我是你亲弟弟,这点让步都不肯吗?你比我年长三岁,这些本来就是你欠我的。纪文杰对他怒目而视。

我并不欠你什么。凌天眼神奇异的看他,你是觉得我比你年长三岁,所以占了这个家的便宜?

纪文杰垂下眼皮不说话,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要这么跟我算也行。凌天思索了一下,准备以理服人,爸妈做生意经常不在家,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管,没错吧?你自己动手做过一餐饭,洗过一件衣服吗?你确实比我小三岁,过得日子却比我好多了,大冬天我用冷水洗衣服的时候,你在烤火炉看电视;我拖地的时候,你在捣乱疯玩儿。你觉得不公平,那你冒领我的劳动成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也给我买一支雪糕?

纪文杰倏地涨红了脸,他知道凌天说的是什么,他一直以为他哥不知道。有时候他哥拖了地,或者洗了衣服,他会在爸妈回家的时候拿起来装装样子,爸妈看到了就会夸他,甚至拿钱给他。

他拿了钱会去买零食、玩具,一切他想要的东西,从没想过给他哥分一份儿。但他哥不一样,他买什么都有他的一份,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公平。

凌天在心里冷嗤,纪文杰觉得自己年纪小,在这个家吃了亏。但他怎么不想想,他因为年纪小,逃避了多少家务和责任?也正是因为年纪小,爸妈和哥哥都宠着他,让着他,从来没跟他计较过。

也正是这样的让步,最终宠出了一个白眼狼!

纪文杰被凌天说得无法反驳,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凌天,仿佛对面的是他杀父杀母仇人。

他愤愤地抓过含耳坠的那把钱,转身就走,一秒也不想再留下了!

凌天只觉得好笑,天知道他只是平均分配了家财,对方这股理所当然的气性是哪儿来的!

第5章 被弟弟吸干血抛弃的哥哥

第二天早上八点,凌天准时出门。纪文杰的房门一直紧闭着,屋内悄然无声,也不知道对方起床没有。

凌天没有去敲门,将装钥匙和资料的书包背上,自顾自出门了。

先到巷口的小摊吃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两个包子,结账的时候不过才一块五毛钱。凌天看过原主后面的记忆,知道未来十年经济发展得很快,一千多块钱现在看似很多,很快就会贬值了。

不过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当务之急是遵循原主的心愿,继续读书。

因为骆建业事先打了招呼,凌天的孤儿院申请手续办得很快,往社区、派出所各跑了一趟,不到十点就办完了。他交了表格,又顺道跟着孤儿院的王院长一起参观了宿舍。

卢县的孤儿院不大,宿舍是以前的旧房改造的,一个宿舍不过十来平左右,摆了四张铁架子床,上下铺共八个床位。凌天去的时候是上课时间,宿舍里一个孩子都没有。

王院长道,门口这张空着的就是你的床位了,还有那边那个柜子,也是你的。

凌天认真记下,看到门口张贴的执勤表,还有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宿舍和叠得整齐的被子,心里马上就满意了一大半。

凌天,你已经十五岁了,进来以后就是这个宿舍最大的孩子。孤儿院有孤儿院的规矩,我希望你能和大家团结友爱,不能自己拳头大就欺负别的孩子,明白吗?王院长点到为止。

凌天颔首,院长放心,我明白的。

王院长点了点头,又跟凌天讲了一些孤儿院的规矩,就转身离开了。

凌天看什么都安排好了,下午也没事了,干脆回了学校。原主因为家里出了事,已经请假四天了,初三的学业任务重,能多学一点是一点吧。

凌天虽然是三界镇守者,但他真没试过进入其中,学习小世界的知识。不过他好歹是天生地养的神祗,耳聪目明,过目不忘的基本属性还是有的。加上原主所学的知识都在脑子里,他只需要查缺补漏,融合贯通就好了,问题应该不大。

凌天进教室的时候,一班的同学都还在午睡。他循着记忆找到自己的位置,愕然发现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叠练习册和试卷,几乎快把位置淹没了

初三因为动不动就考试,座位都是单排的。乱七八糟的试卷堆在小小的单人桌上,好像一座雪白的金字塔,随时都会出现最后一根稻草,将它压塌了。

邻桌方明刚睡醒,看到他来了,用同情的眼神瞄了一眼。

他倒是不是同情凌天父母双亡,而是同情他短短时日要把这些试卷补回来。至于凌天家里的事,班主任虽然知道,但同学们都是不清楚的,只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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