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真是自讨没趣。」尉迟空瞇眼笑道:「有空回山谷看看吧。」
说完,他一个飘移,消失在原地。
山谷?是她以前待的那个山谷?他怎么知道?
欧阳月拋开思绪,吹熄蜡烛就寝,让顏雪不必准备膳食了。
⋯⋯⋯⋯⋯
与此同时,皇甫墨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周荤。
「主子……」周荤一脸弃妇的样子,好生无奈。
「就当是浅入摄政王府做探子啊。」皇甫墨把玩着手里的花瓣道。
「主子,你真要和周啸轩作对?」周荤挑眉。
「谁知道呢?不过……那个欧阳月真是有趣的紧啊。」皇甫墨勾唇浅笑,脑海里浮现出那时而狂傲、时而撒娇的小女人的身姿。
「你做什么属下不会插手,只希望不要涉险。」周荤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快死的。」皇甫墨轻拍周荤的肩膀说。
「那尉迟空至今还未有下落,这样主子的病该如何是好?」周荤叹气。
「无妨,死不了,不还有你在吗?我很放心。」皇甫墨闭眼轻笑,抓紧周荤的手:「兄弟,不离不弃。」
周荤沉默不语,转身离去。是啊,兄弟,但你却不愿意分享痛苦,总是一个人承担所有,我是什么?有着过命之交的兄弟?还是一个只接受你保护的兄弟?
皇甫墨望着周荤离开的方向,无奈笑着。
「咳、咳咳!咳咳咳!」
他捂嘴剧烈的咳嗽着,片刻后,移开的手掌佈满了血跡。
「空,还不原谅我吗?」
那之后过了几年了?毒素一日日的侵入骨子里,就像在逼迫我偿还过去的罪孽……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要逃避?连一个道歉的机会也不给我,让我痛苦死去,连她的身体也不留给我。
「那一剑……对她来说不是憎恨,而是救赎……」
他无力的靠在窗边,任由月光倾洒在他俊逸的脸上,带点虚弱唯美的苍白。
他迷恋的看着夜色中的明月,启唇沉声唱着:
「宛若凋零之花的女人啊,微笑将永远埋葬在那抹红,重复着冤无的安魂曲。沉睡吧,坠落红尘的过客,沉睡在地狱之歌的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