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终于,重新拥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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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臻定了定神,望着镜中面色苍白的女人,披肩的长发枯草般垂落两边,眼神憔悴无力,令她的心情没有得到半点的轻松。

很快,门外就有了动静,病房的门被推开,掀起屋外的的一阵凉风。陆臻臻正背对着来人洗脸,听到声响,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嗯。”那人在门口停了一瞬,“噔”的一声门被他干脆的关上了,然后响起了脚步声。步伐略快,沉稳有力的朝她走来。

陆臻臻整个身躯倏的定住了,还没等她转身,腰间已经多了一双手。他从背后抱住了她,紧紧有力的、将她深深圈进怀中。

陆臻臻的呼吸在这刹那停滞了,几乎是立刻转身,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沉默凝视,他注意到她的衣领里、脖子里,有几道红色的伤痕,撩开袖口,那纤细白皙的手腕,亦有未褪的青紫痕迹。

他的动作一顿,暂时松开了她的唇。

陆臻臻睁开迷蒙的眼,依赖的望着他。他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我不困。”她小声说着。

“你需要休息。”江临玺在床边坐下,目光不动声色的,快速划过那些隐隐外露的伤痕,接着很快又回到她的脸上。

“嗯。”陆臻臻低低应着,牵着他的手舍不得放。

江临玺也何尝不是这种感受,自然而然的脱掉外套,在她的身旁躺下。比起刚才那个有些急促的吻不同,这一次,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怀里,长臂搂在她的腰间。

陆臻臻鼻头一酸,抬头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江临玺眼光闪烁,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低头,轻柔的吻去她的泪痕。

他没有问她,在被韩天抓去的不见天日的时间里,她受了怎样的痛苦,也没有问她是如何写下那份信……她没有兴趣说,他也没有兴趣问,不想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翻看,更多的只有轻吻与拥抱。

外头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该是陆臻臻按铃叫来的护士到了。江临玺面不改色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直接起身走向门口,将门反锁。

而后两人继续这么安静的抱着。

仿佛眼前只要看到他,一切就都不会变,什么都不用怕。

黑暗纵然无边无际,但只要有他在,黑暗即是光明。

“我爱你。”她小声的说着。

他亲吻的动作微微一滞,低头,满含柔光的望向她的双眼,“嗯,我也爱你。深爱……”

陆臻臻眼眶泛红,什么话都说不出,只紧紧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再也忍受不住的低泣出声,“你知道吗,我好怕,好怕这句话再没有机会对你说了。”

“傻瓜,你不仅可以对我说,以后的每一天我也可以说给你听。”他抬手,在她的发顶轻轻安抚,眼里柔和的似一滩春水。

“嗯,说话算话,以后每一天,你说给我听。”她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从怀中抬头看他。

“好,每一天……”

翌日中午的时候,耿落实在等不下去了。

江临玺一解决完华紫鸳的事情之后,就没搭理过任何人,风驰电掣的进了陆臻臻的病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再也没出来过……

这家伙经历了长时间的相思之苦,现在想要亲热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是这一待就是一整个上午外加一个晚上,吃饭的时间总该要有吧?

即使他不觉得饿,但陆臻臻作为一个伤患来说,可必须是要进餐的呀。

耿落提着两个大食盒,和沈一臣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答。耿落脾气上来,直接让护士去将医院里的备用钥匙拿来,自己拿着钥匙,轻轻推开了门。

一室寂静,耿落微微一怔。

刚开门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做了无数遍挣扎。为了怕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她还特意将沈一臣搁在了门外。但是眼下看来,好像是她多虑了。

放眼看去,那两个人就挤在一张狭窄的单人病床上,安静的相对而卧。江临玺高挑修长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张床,而陆臻臻就蜷在他的怀中,脸上挂着甜美、祥和的睡颜。

正午的阳光温温热热,照在他俩相拥的身上,像是洒落了一圈的金粉,给两个互相取暖的孩子存留了一片单独的天地。

耿落站在门口,静静看了几秒钟,没出声,又缓缓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转身,看着走廊窗外的烈阳、和手中提着的食盒,她不禁笑了。

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小两口正恩爱着呢,可急死了她这个单身狗!算了,就让他俩再好好待一会儿,饿了自然就会开门出来觅食。

唉……只是可惜了她精心熬制的骨头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怎么样?”沈一臣上前,目光在她的脸上打量着。

耿落抬头,淡淡的看他一眼,接着将手中的两个食盒递到他的手中,“算啦,权当便宜你了,这汤你拿去喝吧,虽说不能补脑,但是补补身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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