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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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真看着题,不知不觉注意力跑偏。

好半天回过神,他抬起头,看到祁渡又在做竞赛题。他想了想,依稀记得祁渡好几节课没在班里上。

是不是方老师给你开小班啊?他随口问一句。

祁渡摇头:是竞赛班老师布置的。

席真茫然:竞赛班?

嗯。祁渡道,寒假就要去省里比赛。

席真沉思两秒:我们是刚上高中两个月吧?

祁渡抬头看他。

席真伸手: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们不一样。

祁渡不想跟席真不一样:还好,差不多。

席真:

祁渡捏着笔,安慰道:只要尽力就好,就算最后只能去蓝翔,学好技术也能找到好工作。

席真:

祁渡:

祁渡放下笔:我说错话了。

你也知道。席真看着祁渡好像很紧张,突然气都消了,只觉得好笑,想了想,故意说,谁要去蓝翔?我的梦想是新东方。

祁渡点头:好,支持你。

行吧,席真不开玩笑了,我努努力,至少上个二本吧?

祁渡依然点头:现在的水平已经可以上大专了。

席真:

他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出一本书。

什么?

说话的艺术。

祁渡意识到,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的,不止是贺晨星,还有他自己。

明明是想夸奖席真,仔细回味一下,却都阴阳极了。

好在席真宽宏大量,不和他计较。

席真道:你是不是得补偿我?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祁渡心里泛甜,他没想到席真会主动给他机会,他当然说:要补偿。

那我们用信息素打一架吧。席真说,我最近也觉醒了,我能感知到尾巴的存在,应该是一种猫科动物。它比较粘人,总是待在我的后背上,不肯下来,我怕它太弱小,想跟你的对比一下。

席真觉得自己简直天才,短短一段话,一解释了尾巴在自己身后的原因,二给出了想要对战的理由。

祁渡没有拒绝,其实他都难以想象这是席真索取的补偿。

他大概只能尽量不理解成从天而降的福利。

两人一拍即合,一起去图书馆附近空旷的篮球场,开始信息素的对战。

席真很快发现尾巴长在身上的弊端。只能防守,不能攻击!

确切地说不能远程。

祁渡的触手虽然还很纤细(章鱼虽然很想放出最粗的那根化茎腕,但被祁渡命令抽出了最细的触须),但那么长,可以像鞭子一样抽打,也可以像蛇一样把猎物缠绕锁死。

席真只要不能近身,就没办法主动攻击。

尾巴不停地拍打触手,最后还是被触手抓住破绽绞住。

我输了。席真意识到这个事实。

触手顿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松开尾巴。

(祁渡:让你控制住自己,不要那么贪心地缠上去,现在后悔了吧)

席真没注意到触手的失落,他还在安慰他自己。

没关系,他也只需要防守。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但还是不免失落。

要是可以凝聚出完整的猫科猛兽,比如直接派出一头斑斓猛虎,咬住敌人喉管,该多威猛。

似乎是被他这个想法刺激,信息素努力快速地成长,在他头顶两端涌动,缓缓凝成两只尖尖的耳朵。

如果洛舟再次陷入谵妄,就能看到拖着猫尾的少年,头顶又多出一对猫猫耳朵,耳廓上同样落着桃花瓣,耳壁是和桃花一样的粉红色。

席真看不到猫耳朵,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光长在他身上有什么用,他不是要这种形式的完整。

喵。

隐隐约约地,他能感受到信息素在委屈。

然后他再仔细感受一下,猫耳朵并非完全没有用处,他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祁渡略显急促的喘息,在他耳中变得格外清晰。

席真诧异地看向沉默的祁渡:你呼吸很重啊。

祁渡点头。

席真不禁膨胀:所以和我对战,想赢也不是那么容易吧?看你也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了。

何止,祁渡想,真的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才把接触到席真信息素后,开心到变成波浪线形状的触手摁住,让它规规矩矩、秋毫无犯地完成这场严肃的对抗。

不可以往尾巴根部跑。

不可以一圈一圈缠住不放。

不可以偷偷释放一些粘液般的浓稠信息素留在尾巴上。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祁渡脸上都冒出细密的汗,他从来没这么累过。

席真难得体贴:那你先回图书馆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瓶水。他有意无意地炫耀,可能是因为我只需要防御,感觉不到任何消耗。

出乎意料地,今天百求必应的祁渡,拒绝了席真的建议: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他一边把波浪状的触手摁回腺体里,一边说,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不要去别的地方。

席真: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何止他身上,整个篮球场都是淡淡的海盐味。

他吸了吸鼻子,没有嗅到一丁点自己的。

猫科应该是什么味?还是说会像一号和二号宇宙一样,依然是普通Omega会有的桃香。

是伪装剂把桃香压了下去,还是

席真沉思:你的味道把我的都盖住了吗?

当然不是。席真泄露的信息素,都被触手一丝不落地卷回了腺体里,此时章鱼就在细细地品尝。

祁渡无法向席真解释这个问题,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去别的地方散散味。

行。席真自然没有异议。他也不想顶着祁渡的味道被别人撞见。

于是两人沿着人.流稀疏的小路,走了好半天,等席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海盐味了,才回图书馆继续写作业。

虽然以祁渡敏锐的嗅觉,席真依然被他的味道包裹。信息素是流通的,他的触手只碰了尾巴,海盐味却顺着尾巴扩散到大腿、脊背和脖颈。

触手想亲自去碰。

触手没有碰到。

触手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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