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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婴宁是真的一无所知,他在首都陪伴席岩卿时只被告知请他暂住的原因是为了稳定席岩卿的情绪,那么多年的太空旅行,情绪出现一些问题,需要一段时间疗养,这是很合理的理由。
所以他并不能体会到老父亲的心酸,心情十分和煦,直到发现席真注射过伪装剂,其实是个Omega。
老爸的脸拉了下来。
席真立马看席岩卿,求救的意思不言而喻,席岩卿回看他:刚刚还有了对象忘了爹,现在又要我救场?
席真沉默两秒:父亲,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你,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我一直知道你也很爱我
席岩卿:
破防了。
丢下老父亲安抚发怒老爸,席真拉着祁渡偷偷溜走,祁渡毕竟是毛脚女婿上门,想说是不是要留下洗个碗,拖个地,好好表现一下。
席真知道他紧张,安慰他的方式很特别:我们找个地方他用食指点了点唇,又暗示地眨了眨眼。
祁渡一秒把岳父母抛到脑后,心动地说:好的。
他理解的意思是找个地方接吻、拥抱、甚至
一刻钟后,站在烧烤店前,祁渡沉默了:
第68章
吃完饭席真一个人回到家,看到父亲站在柜子前,仰头和蹲坐的贝斯特面面相觑。
总觉得似曾相识。席岩卿纳闷,为什么会对着一只黑白猫生出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感慨
也许应该是这个猫猫我曾见过。
孙婴宁喊了一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过来拆被子,多少天没晒了。
席岩卿诶了一声,转身瞥见席真站在门口,故意提高了点音量:哟,真真回来了。
孙婴宁立刻从房间走出来,冷冷地道:大少爷知道回来了。
老爸我来。席真换上拖鞋跑过去,看出老爸也不是真生气,嬉皮笑脸勾住老爸脖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不孝子这一回吧。
孙婴宁面若冰霜地看着他,眼圈却一点点红了,席真慌忙松开手,听到老爸一张口就是哭腔:我知道你不是不孝顺,你是太孝顺了,你就想着不能让人家欺负我,你要当个Alpha保护我,都怪我
怪我怪我。席岩卿刷刷抽几张纸给孙婴宁擦眼泪,差点膝盖一软就给老婆跪下,都怪我这么多年不在家,怪我有那些糟心亲戚,怪我没事上什么天
哧。孙婴宁一下被他逗乐。
席岩卿也跟着乐:这才对嘛,哭多了伤眼睛,咱不哭啊。
席真一阵牙酸,扭头去找贝斯特玩,猫神大人跳下柜子,逃向阳台,还是被他逮个正着。
他想看看尊贵的猫神大人是公是母。
黑白猫彻底炸了毛,后背都弓起来,咪呜咪呜地低吼。
席真只得作罢。
黑白猫飞快从他手中逃走,刚蹿上空调外机,就听席真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明天要割蛋蛋了。
黑白猫身.下一凉:喵!
老子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席真听不懂猫语,随便它骂,但若有所思:所以是公的吗?
黑白猫:
席真不过随口一诈,老爸却真被他提醒到:斯斯是要绝育了喔,对身体好。
老爸跟着杨阿姨学,也喊贝斯特斯斯。
被这样温柔地喊,贝斯特却一点也不开心,绝育那么好,为什么人类不给自己来一刀呢?
它开始跟邪恶的人类躲猫猫,只有吃饭的时候才露个头,老爸还想在饭里放点安眠药,把它迷倒带去医院,被席真制止了。
它这小身板,吃不消药力,只要它不发情,就先随它去吧。他这样说服老爸,扭头跟祁渡兴致勃勃探讨,都成神了还有世俗欲望呢?下次要不要带女巫到我家再跟它处处,我现在怎么感觉它就是傲娇,其实还挺喜欢跟女巫嘻嘻。
他自带消音器,把不和谐的词用笑声消掉了。
祁渡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喜欢跟女巫什么?
席真不上当:你少来。
真的,嘻嘻是什么?
嘁。
这段时间他们习惯吃完饭出来散散步,溜达溜达,但每次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那家粉色的【成人情.趣】小店。
他们还未成年,不能进。
其实这只是席真的想法。
一个假期过去,新的一学期,祁渡的书包里除了课本,文具,还多了猫薄荷、水蜜桃味□□、液体的、固态的,什么都有。
24h无人店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避免了许多尴尬。
祁渡把这些东西藏在书包的夹层里,每天妥帖地拉好拉链,回家后也不再随意地将书包丢在沙发上,而是拎回房间,挂在自己的椅子上。
这一点细节被霜雪老师发现,她知道儿子又长大了一点,有了更多不能跟父母分享的秘密。她没有试图挖掘祁渡的秘密,而是给他买了个牌子,正面写着请别打扰,背面则是进门请敲门。
祁渡惊讶地看着老妈把牌子挂到房门上,告诉他说:不想理老妈,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就翻到正面,平时没什么事,可以翻到背面。
作为一个创作者,霜雪老师一直是个很细心的人,有时候可能会喜欢逗逗祁渡,但真正敏感的地方,她都会处理得很熨帖。
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位母亲,从小被爸爸厌恶的祁渡不可能长成现在的模样。
看着霜雪老师柔和的侧脸,祁渡说:要不过段时间去看看爸爸。
霜雪老师惊喜地转头:上周你爸爸还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新学了两道菜,想要烧给你吃。
嗯。祁渡心想,既然爸爸已经两次主动喊他去家里了,看到他就情绪失控的毛病应该好了吧。
他怀揣着这样的期望,去之前还特地跟席真说了一声,想着知道他跟老爸和解了,席真一定也会陪他一起高兴。
很多事往往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但祁渡着实也没想到老爸再次见到他会反应那么激烈,虽然他们确实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对彼此都很陌生了。
他刚推开门,迎面对上端着菜的老爸,就眼睁睁看着老爸瞳孔剧烈地收缩,手上一滑盘子落地,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被老妈抱进怀里,却还克制不住地颤抖:是祂,祂的气息更加浓郁了。祂回来了!
祁渡并不知道这个他是谁,老妈也从不肯跟他讲老爸的心理阴影到底怎么回事,他只好默默关上门,反身走出别墅,一边想着待会儿席真问起他和老爸相处得怎么样他该怎么回答,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真真:吃完饭来丁淮家玩啊,大家都在,就离你爸家不远。】就算他已经吃完了吧,祁渡回:【来了。】
席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只是火速发了个定位。
【真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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