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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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漫也可能觉得他不太正常,前两年或多或少提过几句。

我也没限制你谈恋爱,而且年纪过三十的男艺人,又有奖项傍身,是该到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也算一次转型,丈夫啊父亲啊这类社会角色会拉高你的路人盘好感度,主要是业内提升特别明显,资本总喜欢跟沉稳靠谱的对象合作,谁会和钱权名过不去是吧。

许惊蛰不说话,张漫说的这些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与女艺人不一样,男艺人的婚姻是纯粹的筹码,特别是还能在之后维护住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不夸张点说是可以一直吃到晚年的红利,吃到最后就是一辈子艺术人生。

可问题就出在,许惊蛰张不开这个吃的嘴,他甚至在面对丑闻加身,挽回形象的紧张时刻,都不会考虑女艺人作为对象,不是他不愿意,是他觉得对对方不公平。

张漫劝过他好几次,对经纪团队来说,许惊蛰本来就该结婚了,说不定能趁此机会假戏真做,自然而然产生一段稳定的感情,最后组建家庭,事业更上一层楼。

然而许惊蛰怕的就是假戏真做。

我都说了不找女艺人。许惊蛰坐在保姆车上,他刚拍完一档采访,是团队最近联系专门公关群P丑闻的权威发布,张漫这几天为了这事儿跑到微信步数占领各大版块封面,里里外外都替他想全了。

张漫没办法了:不找就不找嘛。

她又说:那梁渔那边我去和他们说,你们总得先见面吧。

许惊蛰不说话就是默认,他似乎发了会儿呆,又想起什么,微微皱眉道:他真没参加那个群P趴?药检报告呢?

杨杰瑞手里拿着许惊蛰的药检报告,他看起来还算满意,小心偷瞄了一眼前面在做划船的男人。

梁渔有非常高标准高规格的健身日程表,管理他身材的私教一年到头都要换好几个,有时候梁渔觉得对方水平不行就会换人。

他做完最后一组划船,站起身,拿了旁边私教递过来的毛巾擦头,脸孔转向了杨杰瑞这边。

不得不说,哪怕看了快十多年,梁渔这样的浓颜系在任何时刻都有着直击心脏的效果。

亚洲人中少见的深眉弓和高山根,阴影刻度都像是尺子量好的,任何光线不论角度打过来都非常完美。

只要他不开口说话。

没嗑药怎么了。性交又看不出来。梁渔的口气含着些微的讽意,因为脸太好看,连带着表现出来的恶意都非常生动,说不定他一晚上搞了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有呢。

杨杰瑞不怎么赞同:许惊蛰这么多年就没爆出过绯闻,而且我问过,他们团队真没用钱压,狗仔就是拍不到,他要这么乱,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梁渔嗤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查的挺多啊,想换东家了?

杨杰瑞:

梁渔重新去看那份药检报告的复印件,快速翻了几页,有些烦躁地扔到一边。

杨杰瑞真的头大:您到底不满意什么啊?

梁渔没什么表情地评价道:面相太花,看着就像渣男。

杨杰瑞:?

梁渔那晚的确在酒店,但和许惊蛰一样,他真实去干了些什么也不能对外提。杨杰瑞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或多或少的知道点,很多艺人的原生家庭都神神秘秘的,梁渔也不例外,他不是科班,出道的时候已经25了,圈里扒过他不少背景,但都不了了之,很多被梁渔用钱压了下去。

他在拍戏前当过很长一段时间模特,要不是拍戏,他大概能走到国际T台上去,所以一出道,时尚资源就特别好。

当然性向也是在那个时候曝光的,时尚圈十男九弯,剩下一个大概率还是个双。

用约会当证据,证明自己没参加性交趴是梁渔团队一开始就计划好的,梁渔是GAY,不需要找女艺人打掩护,男艺人中符合团队要求的数来数去就只有一个许惊蛰。

但许惊蛰太干净了,以至于杨杰瑞在接触之前都不能确定对方接不接受得了男人。

所以当张漫团队那边回馈过来说可以合作的时候,杨杰瑞都有一种许惊蛰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的感慨。

无所谓啊,他又不吃亏。梁渔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奖项名气都有了,咖位硬,路人盘大,性取向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杨杰瑞没好气道:您在夸您自己啊。

梁渔没否认,他也不是第一天这么自恋了,要不是太中二,他都能称自己一声本大爷。

今天是两方团队的正主第一次下场见面,约在京城市中心的一家日料店里。

地方看着是隐蔽,其实张漫和杨杰瑞早就暗中布置好了,要说狗仔和艺人的关系,除了看见就烦之外,互利互惠也是偶尔有的,比如自己这边的人,装作有什么内部爆料,去透露个一些,狗鼻子灵敏的,这不就蹲来了吗。

许惊蛰在车上的时候,私人妆造还在给他弄发型。

因为到时候肯定会拍到他和梁渔的合照,为了在镜头里外形上不输对方,许惊蛰甚至主动要求请专业的来置办。

张漫对他这种全方位敬业的态度也不太好评价,许惊蛰包袱很重她是知道的,艺人底线高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太高就容易让手底下的人没活干。

已经很完美了。张漫看了下时间,你这显微镜贴脸都看不出问题来。

许惊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鞋:我感觉袜子得换一双。

张漫:梁渔真不会看你袜子。

别的也许没问题,但看不看袜子这事儿,张漫的确没猜对。

他们吃的是日料,当许惊蛰脱鞋踩上榻榻米的那一刻,已经提前到了的梁渔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投向了对方的袜子。

许惊蛰:

梁渔的视线在上面停留的有些长。

许惊蛰下意识想要缩脚,但他忍住了,停顿了一会儿,才往前几步,跪坐在了矮桌边上。

梁渔还在打量他,这人仿佛不懂掩饰两字该怎么写,视线粗暴又直白,感觉迎面像机关枪扫过来似的,能把人射得千疮百孔。

我说,许老师梁渔换了个坐姿,他上身往前倾,托着下巴,要笑不笑地道,您今天穿的袜子颜色有点土啊?

第3章 KPI

许惊蛰无比后悔没有在下车前换一双袜子。

其实要说颜色有多土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的确高饱和还分了色,并非万年不出错的基础款。

梁渔不像在日料店吃饭,坐的很随意,进来送餐的服务员穿的都是和服,开门还说斯密码色,许惊蛰摘了帽子朝着小姑娘微笑,接过对方手里的芥末,说了一句:我来吧。

梁渔就在旁边看着。

许惊蛰只要有外人在场,就跟片场似的,非常敬业,他的口吻亲密体贴:芥末要多一点还少一点?

梁渔舔了下后槽牙,懒洋洋道:多点吧。

许惊蛰便给他弄了一小半,还搭配上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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