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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惊蛰戏里要求心动,形不动,他眼神是温和的,整个人很平静,问道:小姐所谓何事?

梁渔没有台词本,都是自由发挥:无事,我便不能来见你了吗?

他说这句话时,声调刻意压过,显得有些委屈,许惊蛰又有一种他到底是在演还是说真的的错觉,不自觉也跟着放柔了音色:当然可以。

梁渔先是一笑,紧跟着似又觉得羞怯般低下头去,过了会儿,才重新抬起脸,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试探、小心,而是变得更加大胆热烈又赤白,他往前膝行了几步,盯着许惊蛰的脸,目光里满是爱欲。

惊蛰。梁渔突然低声喊他的名字,他将脑袋靠在许惊蛰的胸口上,脸仍旧朝着对方,情绪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又叫了一声,惊蛰。

许惊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胸口被压着的原因,心脏那块儿像过电流似的,麻成了一片,他与梁渔对视着,终于承受不住,率先撇过头,躲开了视线。

刘导还在旁边教育罗摇曳:看到没有,这才叫勾引,你得让许惊蛰害羞,不敢看你,这感觉就对了!

梁渔这边出戏很快,他站起身,拍干净膝盖上的土,低头去打量许惊蛰的脸色。

许惊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故意问道:干嘛?

梁渔像调戏人似的,突然伸手捋了捋他两鬓边垂下的发,说:你紧张什么,接不住戏?

许惊蛰谈到演戏就有些不服输,他反问:我没接住?

顿了顿,许惊蛰似乎还有些怪他:你别突然喊我名字。

梁渔意外道:为什么?

许惊蛰看了他一眼,他抬起手捂住胸口,无奈道:反正受不了,你刚突然喊我名字,我心脏都差点停了。

罗摇曳不是江筱,女演员的胜负欲大部分时候比男演员强多了,她后面简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表现的比梁渔还要到位,跟许惊蛰的对手戏都是一条过,刘导除了好漂亮美到位就好像不会说别的词儿了。

梁渔全程没离开过片场,他就像个2号监工位,注意力不是在罗摇曳拉着许惊蛰的手上,就是在罗摇曳靠着许惊蛰肩膀的脑袋上。

连刘导最后都说了:你再多待几天?别那么急着回去,接下来也没别的戏吧?

梁渔:我在这儿陪许老师过完生日。

刘导咂摸着:那还有两三天。

梁渔没说话,许惊蛰和罗摇曳已经各自卸完妆回来了,他们今天跟剧组吃饭,算是第一个正式的全员聚餐。

保护区资源有限,能供得起大剧组全员同时吃上饭的也就只有一两家民宿,除了刘导外,梁渔、许惊蛰和罗摇曳咖位最大,基本上其他人都把他们几个围在中间。

江筱中间来给许惊蛰敬酒,许惊蛰笑着劝他:你年纪小,少喝点。

江筱点头,他接下来还有和许惊蛰的不少戏份,心里一直记挂着不想拖许惊蛰的后腿。

老师,我能来找你对戏吗?少年人也算是借着酒壮胆,看起来有些可怜,我怕表现不好。

都到这份上了,许惊蛰不可能不答应,好脾气道:行啊,你随时来,我都在。

梁渔在旁边默默喝酒,不置可否。

等聚会结束,江筱想跟着许惊蛰一块儿走时,却被梁渔拦了下来。

明天吧。梁渔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筱,今天许老师要泡脚,没时间和你对戏。

江筱:

第26章 生日订婚

梁渔买的自动泡脚机前两天就到了,今天正好拆了包装,晚上给许惊蛰用上。许惊蛰对泡脚其实不算太热衷,但梁渔坚持,他也只能泡了。

温度怎么样?梁渔蹲在泡脚机旁边选模式,烫不烫?

许惊蛰说:还行。他在整理裤脚管,觉得怎么卷都不满意,有些烦躁。

梁渔:随便弄弄就行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许惊蛰:我想拍个照,但这样不好看。

梁渔吃不消道,泡个脚而已,谁管你好看不好看的。

许惊蛰最后在膝盖上盖了条毛巾,才算是遮住了怎么折都不好看的裤管,不过这么一折腾,他拍照的心思也没了,干脆惫懒地坐在沙发上,拿了剧本来看。

梁渔这几天在谈贺岁片延映的事儿,不出意外票房大概能破50亿,许惊蛰私底下其实算过分账,梁渔这部片子不但背了对赌还投了不少钱,再加他挂名了制片人之一,最后能拿到手上的应该不是个小数目。

其实男演员之间,各方面暗地里,总免不了的相互要较较劲儿,从流量咖位到奖项票房,就这么几个东西,许惊蛰也不能免俗。他剧本看得有些分心,满脑子都是钱钱钱的,心想梁渔到底是多缺钱,怎么这么爱赚。

也不知道剧组里有多少人和许惊蛰一样,都关心着贺岁片票房,第二天但凡只要碰到个人,张口第一件事就是恭喜梁渔的。

小落早有准备,给剧组上下,包括送盒饭的都发了红包,江筱晚上来许惊蛰房间对戏,还多拿了一个。

他待在梁渔的眼皮子底下,其实比白天在镜头前还要紧张,许惊蛰和他对台词的时候偶尔会指出几个问题,江筱总下意识去看梁渔的反应。

小江。许惊蛰无奈道,你不要老去看梁老师,认真一点。

江筱尴尬道:好的,对不起。

许惊蛰叹了口气,他总觉得梁渔第一次教戏的影响太大,导致江筱不论演什么,都想往梁渔最开始塑造的形象上靠,但两人不说外表,光气质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江筱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没有一个像样的。

不过最后还是想到了个解决方法,就是再麻烦梁渔一次,由他先跟许惊蛰对一遍,江筱学一遍,完了后,梁渔还亲自给江筱抠细节。

许惊蛰对到一半的时候忍不住开玩笑,说:我是不是还得单独给你结下片酬?

梁渔看了他一眼,纠正道:这不叫片酬,叫劳务费。

许惊蛰笑了起来,他很少笑得那么不遮掩,见牙不见眼的,也不知道梁渔哪里逗得他那么开心。

江筱第一次见许惊蛰这么笑,说实话有些晃眼。

他自觉上学时好看的男生女生见的不少,所谓院花系花也为人津津乐道过很久,但几乎所有带过他们上课的老师、教授,除了几位老牌殿堂级的演员外,举的最多的范例还是许惊蛰。

就像刘导说的,许惊蛰是脆弱的,孤独的,那不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样子,而是他的气质里就带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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