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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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相信了这就是他的儿子。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他可以回到他和恋人的小家,过他们的生活了。

我回去以后就找不到他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蓝宇的目光里带着无措和迷茫,我以为他生气了,可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个办法是我们一同想的,他为什么会生气。

他不是生气。他是被蓝宇的父亲骗来了别墅,从此成了舞会上的拍卖品,成了那些怪物的食物。

阮白从蓝宇的言辞和那栋破旧的建筑中意识到了对方的下场,一时间却只能抿唇。

他不太想告诉蓝宇这个令人伤心的事情。

尽管蓝宇能猜得到。

半晌之后,他只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轻声道:节哀,或许,你可以问问洪锐华有没有办法找回他。

闻言,蓝宇的眼睛忽然一亮。

宴川进卧室的时候,阮白正靠在椅子上。看到他进来,立刻招了招手,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处理蓝泉了。

有办法了?

嗯。我听蓝泉的意思,他应该只能在与他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身上重生,所以他才会要求蓝宇与女人结婚生下儿子。但现在,真正的蓝泉其实是蓝宇领养回来的。

可是他现在还活着。

很正常,即便是失败的产品也可能坚持几天的使用。

阮白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他们现在只需要等。

等蓝泉自己出问题。

既然真正的蓝泉并不是蓝家的孩子,那么长生的条件就不成立,到时候蓝泉肯定会被反噬的。

宴川哦了一声,多的也没说,只是变回猫的形态乖巧的趴在了阮白的面前。而阮白顺着他的意思揉了揉他,手下的动作却在忽然想到什么东西时微微一顿,他突然道:对了,那个许愿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话一落,阮白便明显察觉到手掌下的迗小猫崽一顿。

阮白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回忆起在那片浓雾之后看到的一切,眼中闪过了深思。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不是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看的是自己。那时候女孩子叫的哥哥是他。

我们之前,似乎认识?

小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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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宴川全当阮白在说他听不懂的话,迅速闭上眼睛装死。阮白揉着揉着便发现手掌下的小猫崽身体僵硬,把猫一翻过来,只见小猫崽蹬着四条腿儿,直不楞登地闭着眼四脚朝天。

阮白:

这是打从心底不想告诉他了是吧?

阮白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逼宴川。但谁也想不到,当天晚上阮白睡觉的时候,却再次梦到了诡异的女娃娃。女娃娃带着他走到了一个白茫茫的空地,抱着双膝望着他,诡异血腥的面容忽然狰狞,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周围一片寂静。

阮白望着她,心头不知怎么的涌起了一阵酸涩。他缓缓抬起手,手掌轻轻地盖在了女娃娃的头顶上。柔软的触感带着温暖的气息,令女娃娃忽然怔住了。她扬起小脸,眼角掉下了一滴滴眼泪。而这眼泪淌过脸颊,竟是直接将她脸上诡异的妆容冲刷地干干净净。

血盆大嘴被冲掉,留下了一张白净可爱的小脸。

就像白天里阮白遇到的样子。

女娃娃握住青年的手,弯着眼睛问他:你还记得我吗?我叫阮佳。

阮白无意识的重复这个名字,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隐隐作疼,可有的也只是疼痛,多的却什么也没有。望着青年迷茫的眼睛,阮佳倒也并不觉得难过,这本来就是她的选择。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是你的妹妹。

阮佳弯了弯眼睛,小姑娘转而抱住他的腿扑进他的怀里,轻声问他:刚刚你是在心疼我吗?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呀?

尽管阮白和阮佳只有匆匆的一面之缘,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涌起的淡淡怜惜。

他垂眸轻轻抚着阮佳的的头发,黑色的发扎成了两个丸子小揪揪。阮白轻轻一拨动,阮佳就感受到了。她仰头用侧脸蹭了蹭阮白的腿,小声道:哥哥以前给我扎的。后来它有点乱了。

她像一个破旧的洋娃娃似的掉在地上,无数人路过时一脚踹在她身上,小丸子蹭着地面蹭得毛扎扎的。

其实她有机会拆掉头发重新扎一遍,可是她舍不得。

那好像是她留在身边唯一和阮白带点相关的物品。

我重新给你扎过,好吗?

好呀。

阮佳带着阮白去了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墙壁都刷着粉色,小床上放着好几个小玩偶。再一看,床铺前的床头柜上竟然放着一个的相框,而里面则是一张双人加小黑猫的合照。

绿眼睛的小黑猫一身黑毛锃亮,它收起了尖锐的牙齿和利爪如同普通的小宠物乖乖趴在阮白的膝盖上,而阮佳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挨着阮白的腿站着,画面看上去非常普通,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温馨的气息。只是,当阮白的目光落在照片里的阮白身上时,他意识到用温馨这个词语似乎并不合适。

相片里的青年一双眼眸是漆黑的,然而外面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他的眼里只是淡薄,望着镜头时显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拍这张照片只是一份工作并不需要感情的投入。

可其他的一人一猫显然不这么认为。

我很喜欢这张照片。阮佳轻声道,虽然哥哥还是以前的样子,但我还是很喜欢。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很不一样吗?

当然。

阮佳笃定道。

多得话,阮佳似乎也没有多说的想法。她坐在阮白的身前,让青年给自己扎头发。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阮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享受过了。当初阮白给她扎头发时的画面轻易就能在眼前重现,那时候的青年虽然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扎头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精密的机器,每次撩起的发丝仿佛都是固定的。

现在不同了。

她听着阮白用温和的嗓音问她有没有扯到头发,会不会疼,眼睛有些酸涩。

脑袋低垂着,她咬着唇,很快回答:不疼的。

其实对于阮白而言,给一个女孩子扎头发这个事情他并不熟悉。他活到二十多岁,记忆中都很少和小女孩相处,更不用说给她们扎头发了。可同样很奇妙的,当手指触碰到那柔软细滑的发丝时,他的手指好像有自我意识似的。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小丸子已经扎成功了。

阮白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发下手臂后垂眸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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