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刮骨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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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用了晚膳,一行四人往寝宫而去。得知秦风醒来的李世民与孙思邈以及几位德高望众的御医早已在正殿中等候。

秦风与众人寒暄过后,李世民镇静道:“风儿,准备好了么?”虽是镇静如山,可秦风却发现李世民紧握成拳的双手在微微的发颤,便道:“准备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岳母。”

一行数人沉默无言、鱼贯而入,

长乐、豫章先一步走到龙凤御榻前,揭开了御帐,以便秦风就近观看。

这时候的长孙皇后再无离别时的风采,面容黯淡无光、削瘦苍白,昔日发亮的秀发也是干涩无光,她静静的侧躺在床上,若是没有断断续续的气息,真让人怀疑这是一具尸体。秦风凑到近前,才隐隐闻到一股臭味,仔细一看,却是伤口传来一阵臭味,那匕首附近的衣服已让剪了一团,露出的部分肌肉黑乎乎肿起一块,还流着脓水儿,胸口肌肤已腐烂了一片。这一道伤口并不太大,可是腐烂的肌肉却将那伤口硬生生拱起好大一块,心知必须去除腐肉,才好上药。内腑不知伤成什么模样,外边又是一团腐肉,若不清除便是上了药效果也不好,

秦风想了一想,拿起了旁边的剪刀,将原有的破洞扩大了两倍有余,这古代有男女之防,可在秦风眼里,却只有病人一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再说了,长孙皇后算是他的半个母亲,也无须像外人在着太多的顾虑,果然不出所料,这附近的肌肉也是高高隆起。

他仔细瞧过伤口,又去为长孙皇后把脉。大家屏住了唿吸,生怕唿吸声大了也会影响这位“神医”号脉的效果,李世民也瞪大了眼睛等着秦风说话。

过了片刻,秦风道:“首要之务便是将匕首取出,敷药疗伤,但这匕首所处位置太过险恶,若拔剑之后,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立时便流尽鲜血,大有生命之危。”

李世民只听得心头一抖,并用颤抖的声音低沉道:“风儿,你可有把握拔出这把匕首。”问出这话后,他摒住了唿吸,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秦风,这眨眼的瞬间,对他而言,却如同度过了几十年一般。

秦风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在不伤及其他地方的情况下,匕首,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拔出……”

“这就好了!”李世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而冷汗却如水一般的头上滚滚而落,他腿脚一软,若非一边的李承干及时扶住,非得摔个屁股蹲不可。

“万幸的是这匕首没有淬毒,而且是一把神兵利刃,没有生锈,要是淬毒亦或是生锈,神仙难救。”秦风说的话,与孙思邈当时说的一模一样。

孙思邈在一边连连点头,问道:“大将军,眼下应该如何医治?”虽说秦风现在的实职是幽州大总管,可他叫大将军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其他知道秦风医术出众的御医也在竖耳聆听。

秦风蹙眉道:“匕首的方位分明是心肺要害,虽未伤及心脉,可也伤到了肺叶,万幸没有穿心而过,要不然岳母断无生理。要是我当日在场,我的选择是立刻拔出匕首,然后用药慢慢调理即可。可现在么,由于匕首在体内的时间过长,使得肺叶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内腑已溃烂化脓,虽然用了止血的药物,匕首附近的创伤已经结疤,但内腑伤处却不曾好,因此始终病榻缠绵,不见清醒。”

孙思邈与一众御医微微点点头,大家均知这匕首在体内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一些,导致错过了最佳了黄金时期,一御医蹙眉道:“那依大将军之见,该如何救治?”。

秦风沉吟道:“我须得将岳母胸膛剖开,清理腐烂之处,敷上生肌疗疾的药物,方可令她完好如初。”

药物已经无法治理,动手术是唯一的途径了。

李世民、李承干、长乐、豫章听了都大吃一惊,李世民更是大唿道:“甚么?要剖开观音婢胸膛,那……,这世上哪有这样治病的法子?剖开了胸膛,那人还活得下去么?”

秦风信心十足地说道:“若是旁人去治,自是活不下去了,若是由我来治,那又不然。岳母伤势拖延太久,除了这个法子是无法完全治好的,如果不用这个办法,岳母便是醒了也是疾病缠身,而且还将有损寿命,顶多活不到五年、八年。”

“草民学医大半生,大将军这办法闻所未闻!”孙思邈苦苦思索,他脑子急转,翻遍了脑海里的记忆,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案例,不过,从医学的角度而言,他聊聊觉得秦风这个法子似乎是可行的,可,患者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唐的皇后、一国之母,此刻,他也不敢说什么。

“你们可曾听过刮骨疗伤这个成语?”

“刮骨疗伤?”众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觑,这个词语确实是首次听过,不过从字面上推测,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暗骂自己多嘴,华佗为关云长刮骨疗毒是《三国演义》虚构的情节。史上的华佗并未给关羽治过箭伤,二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华佗死于建安十三年,而关羽中毒箭则是建安二十四年的事,其间相隔十一年,死人焉能医活人?

不过关羽中箭刮毒确有其事,这在《三国志关羽传》已有记载,其详细情况与《三国演义》所述相似,但可惜书中没有记下医生的姓名。

罗贯中之所以将医生写成是华佗,大概因为华佗是当时的名医且擅长外科手术,治箭伤理更不成问题。如此“有根有据”,加之作者的生花妙笔,把故事写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何人不信“刮骨疗毒”的真实性呢?

秦风沉吟片刻,念道:“《三国志关张马黄赵传》记载:羽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常疼痛,医曰:‘矢镞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创,割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医噼之。时羽适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盘器,而羽割炙饮酒,言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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