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2)
他刚刚许了愿,希望每年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玫瑰蛋糕,除此之外还要有眼前这个玫瑰味的人。
吃完蛋糕,傅元灼收拾好残余,阮笙摸摸自己吃得鼓鼓的小肚子,身体一软往床上躺。
可他忘记了一件事,自己背后还有好几道棍伤。
唔好疼。阮笙猛地被碰到伤口,小脸疼得皱成一团,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傅元灼一听这声音,立马走过来,眼睛当即就看见阮笙腰间有道青紫的痕迹。
他面色一凛,直接伸手撩开上衣,却见雪白的皮肤上几道斑驳的伤痕乍现眼底,格外刺眼。
傅元灼双眸冰冷:是那几个人打的?
阮笙背对着他,看不见傅元灼可怕的脸色,却也感觉到了对方很生气,心里忍不住冒出酸酸的委屈:要不是他们打我,我就逃走了,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傅元灼眉头紧锁,手心不自主攥紧。
他沉默许久,拿来药膏,对阮笙道:你趴着,我给你上药。
阮笙听话地趴在床上,自己乖乖把短袖上衣撩到胸口,露出纤瘦优美的脊背。
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背上,映照得仿佛形状完美的玉雕,只是现在这块美玉之上,多了好几道瑕疵。
阮笙抱着枕头,感觉到傅元灼指尖的药膏落在他的皮肤上,丝丝的凉意让他忍不住颤了颤。
他回头道:你要记得轻点抹,我怕疼。
傅元灼嘴唇紧抿,清隽的眉眼在灯光下影影绰绰。
过了好久,阮笙觉得整个后背上都充满凉意,才听到傅元灼说道:好了,你今天晚上不要乱动,免得碰到伤口。
阮笙哦了一声,望向傅元灼,头顶的软毛晃了晃:可是我睡着之后就管不住自己,要是翻身了怎么办?
他可不想把药膏蹭的满床都是,到时候还得自己动手洗。
傅元灼放药的动作顿了顿。
阮笙抠抠枕头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问道: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啊?这张床小,多一个人我就没有地方翻身了。
他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妙,况且也不是没和傅元灼一起睡过,想来傅元灼也不会介意的吧?
阮笙往旁边让了让,拍拍鹅黄色床单:你上来嘛,顺便把你的枕头拿过来。
傅元灼沉了沉眸,站在原地似是有些纠结。
阮笙双手合十抵在唇边,好言好语道:求求你了,不然这些药就白涂了。
傅元灼攥攥手心,才终于拿着枕头上了阮笙的床。
清冽的药味夹杂着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瞬间将傅元灼完全包裹在内。
他僵直了身体,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关灯吧。阮笙催促他,都好晚了。
傅元灼咳了两声,抬手按掉床头灯,面积不大的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只有隐隐的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
傅元灼借此看清他身边躺着的少年。
阮笙趴伏在床上,露在外面的肩颈线条流畅轻灵,仿佛振翅欲飞的羽蝶,在黑夜中缓缓伸展呼吸,脆弱而灵动。
傅元灼的视线被阮笙发现了,他睁着圆溜溜的眸,往傅元灼面前凑,温热的呼吸扑在傅元灼脸上,软嫩的唇瓣开合:你也睡不着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阮笙身体很累,但是精神上却毫无困意。
傅元灼眸光闪烁:嗯。
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阮笙冷得打了个激灵,忍不住往傅元灼身上凑。
刚好他是趴着的,干脆就趴到傅元灼胸口,毛茸茸的头顶刚好埋进对方的颈窝。
阮笙感觉到傅元灼有短暂的僵硬,心里默默觉得奇怪,他们都已经当了这么久的好朋友了,怎么傅元灼对他的肢体接触还是有点不适应啊?
傅元灼,我再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吧。阮笙支起下巴,借着月色用目光描摹傅元灼俊秀的眉眼。
什么礼物?傅元灼的声音有些哑。
阮笙清了清嗓子:是一首钢琴曲哦,名字叫做《summer》,正好是你出生的季节。只是现在没有琴,我只能借你一用了。
他的十指按上傅元灼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敏感地察觉到对方心口的震动。
一下接着一下,阮笙静静地听了一会,然后抬起手指,按照记忆中的旋律,缓缓吟唱出轻快灵动的音符。
他一直很喜欢这首曲子,可惜钢琴曲不适合用来哼唱,阮笙只能唱出一个声部,整个曲子也显得简单了很多。
但这并不妨碍傅元灼被阮笙的举止震惊到。
他脑海里什么也不剩下,眼睛里只有在他心口上弹琴的月光少年。
他无比强烈地感受到,热量源源不断地从阮笙指尖溢出,好像带着魔力,穿过布料,和他的心跳形成共鸣。
傅元灼原本以为,只要抱着阮笙,就可以满足他内心对于皮肤接触的渴望,那种满足感和充实感可以让他短暂忘却内心的孤独。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在阮笙沉睡时的拥抱,远远比不上阮笙的主动触碰来得刺激,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也不可自拔地沉溺在这种血脉泵张的激烈之中。
阮笙哼了短短一段,清澈明亮的眸望向傅元灼,说道:给你唱这首曲子呢,是希望你不再感到孤独,一切不愉快都会过去的。
阮笙想,他愿意和傅元灼做永远的好朋友,帮助傅元灼从儿时的阴影走出来,遇见更多美好的人,开心的事。
傅元灼紧抿的唇显得有些苍白,望向阮笙的眸漆黑一片。
他脑海中的弦慢慢绷紧,傅元灼想,自己好像变得更贪心了
他不仅想要染指这朵玫瑰,还渴望着娇嫩的玫瑰能够自愿俯下花瓣,甘心被他刺破、碾碎、弄脏
傅元灼静静想:好难啊不过,他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第9章 我做你同桌吧
傅元灼生日过后,就是漫长的暑假。孩子们都不用上学,孤儿院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吵闹。
但是外面的热闹和阮笙无关,傅元灼让他在房间里好好养伤,等后背的伤养好了,傅元灼就带着他到烘焙坊里兼职。
时间从指缝里一点一点溜走,转眼就到了九月份开学的时候。
秋天空气凉爽,浅浅的云在天空上流着,街道边的树透着几分干燥的凉意。
阮笙和傅元灼并排走,尽管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今天还是他第一次以学生的身份跟着傅元灼去上学。
他一边走一边问傅元灼:你在哪个班?
五班。
哦哦,阮笙点点头,那我到时候也去五班,对了,你有同桌吗?
他想,傅元灼性格有点孤僻,会不会没有人和他一起坐啊?
果然,傅元灼道: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坐。
太棒了!阮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歪头笑道,那我做你同桌啊。
傅元灼看他一眼,轻咳道:随你。
到了学校,阮笙依依不舍地和傅元灼告别,他要去向老师报道,然后才能分配到班级。
傅元灼注视着阮笙离开的背影,直到阮笙远远消失在办公楼,他才移开目光,拎着书包到教室。
这时刚过七点,早读还没开始,教室里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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