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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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崔相那样的人精,总有办法左右逢源,混得好好的,不站任何一派。

而像裴翦这样的青年俊杰,日后的国家肱骨,却以扳倒宫党为己任,早被皇帝拉拢。

宫鸿波坐在暖炉烧得宛若盛夏,他却觉得心中一片冰冷,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额角银发闪烁。

裴翦上先拜见皇帝娘娘,又和宫鸿波打了声招呼,没有废就把自己对边疆的分析和担忧说出。

本来大盛和北厥僵持百年,一直互有来往,没有太大问题。

这些年最危险的一次,是前朝云州之战。那时朝廷积贫积弱,戚专政,皇帝沉湎享乐,导致北厥兵临城下,云州差点失守。

近年来民富国强,世道清明,本不该有什么大『乱』子。

但北厥这次用战屡屡得,像是有个熟知兵法与边防的人在其中帮他们。

微莺皱了皱眉,觉得剧情又开始偏了。这本宫斗文未免也塞了太多东西,它不是一本宫斗文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复杂,要开始动脑子了。

这合理吗?

这不河狸!

云韶听到这,微微一怔,眼神飘忽,不自觉看了眼旁边的少女。

看得出了神。

微莺拍了拍皇帝背,小声说:认真听讲!

云韶撅嘴,这才继续看向两个埋头假装无事发生的臣子,爱卿有什么想法?

裴翦啪叽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我请求去边关出战!我一定把那群北厥佬打得屁滚『尿』流!

微莺按住眉心,想,他们裴家人想出的办法也都很一致呢。

都是自己揽起袖子要上去干。

云韶摆,请求驳回。

裴翦叹口气,『露』出郁郁的神『色』。

云韶柔声道:裴阙要留在盛京主持科举之事,况且,刚才的那些也只是我们的推论,没有探子报上消息,说北厥多了一个了不得的军师。

裴翦依旧不开心。

云韶:主持武举之事离不得裴卿,况且,若再军情紧急,裴卿再过去便是了。

裴翦:好耶!

云韶转头又问:老师怎么想?

宫鸿波沉默半晌,方才开口:子羽说得不错,不过北厥远在千里之,战事尤未可知,我想要紧的应是眼前的事。

眼前的事是新政和科举。

接下来的微莺就听着没什么趣,一边吧唧吧唧啃青团,一边看本,时不时抬起眸,看两个重臣唇枪舌战。饶是她不怎么懂政事,也大抵能看出来裴翦的气势比从前强很多,相反,宫鸿波有几分像是强弩之末。

裴翦:科举当广纳人才,让天下人都能有出将拜相的机会,自然要不论身份地位,一切按考试成绩算。

宫鸿波沉着脸,拂袖:荒唐,不论身份地位?什么歪瓜烂枣都能入朝堂吗?大家都不事生产,跑过来考试吗?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万一有女子也跑过来参加考试呢?

裴翦眼睛一亮,什么,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妹不是能当个武状元?

宫鸿波:

这天没法聊!

默了片刻,宫鸿波沉声道:祖宗之法不可违。

裴翦:祖宗之法不可不违。

宫鸿波:违背祖宗之法是动摇国之根本,与卖国何异!

裴翦被他指责得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哎嘿,反弹!

宫鸿波:混蛋!

看着他们小学生一样有来有回地吵架,微莺『摸』『摸』鼓起来的小肚子,默默喝了口清茶。

青团太甜了,吃两个就有点腻。

云韶看出她的无聊,一挥,宣布散会。两个国之肱骨跪拜请安,而后离开。

不过等宫鸿波离开,裴翦还留在殿内,眼巴巴地看着皇帝。

云韶耐心问:裴卿还有何事?

裴翦:陛下,我妹呢?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笑了下,我听说贵妃娘娘生病,去云寺修养,但她身子一向比牛还健硕强壮,怎么会无端生病?

云韶怔了怔,有些心虚地瞥了微莺一眼。微莺立马笑着补上:贵妃姐姐想出去玩,陛下特许她出去,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千雪也陪着她,裴侍郎不必担心。

裴翦松了口气,又忧心忡忡地表示:我不担心她,我只担心萧婕妤,萧婕妤身子娇弱吗?

微莺笑道:千雪也壮得像头牛。

裴翦终于放心了,拱了拱手,快乐地离开。

他们一走,云韶抱住微莺,又想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微莺拉住她,问:北厥那边,陛下以为怎样?

云韶手指勾着衣带,歪头想想,不如何,打回去就是了。

说完又急冲冲来解衣服。

微莺无奈,把她两只手腕都握住,心想,剧情上暗示了裴老将军出事是皇帝动的,但现在新政在即,陛下重用裴翦,总不会在这时去做一些鸟尽弓藏之事。

这样看,原书的剧情出现很大的偏差。书中偏差很早就开始了,从原书萧千雪怀孕,而这里的皇帝是个女人开始,就显得很不对劲。

云韶歪着脑袋,莺莺在想什么?

微莺:想听陛下说说我们的过去。

云韶怔了片刻,乖乖坐在微莺身边,把衣摆理好,笑了一下,软着声音说:莺莺想听什么?

微莺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紫檀柜,慢慢问:陛下和我说过,以前秋日我们一齐纵马,经过一片灿如火灼的枫林。我捡起一枚枫叶,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送给陛下,是什么字来着?

云韶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顿了片刻,才说:江山如画。

微莺蹙眉,陛下上次和我说的,不是太平长安吗?

云韶攥了攥袖角,才柔声笑道:正面江山如画,反面太平长安,莺莺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微莺靠着她,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突然想起罢了,那枚枫叶还在吗?

云韶低下头,不在了,被火烧掉啦。

但说完这事,云韶没有缠上来要亲亲抱抱,没过多久玉『露』殿就传来消息,贤妃让微莺早点回去。

微莺:贤妃姐姐怕是寂寞了,千雪又不在,玉『露』殿只有她一个人,那我先回去陪陪她啦。

云韶揪住微莺的袖角。

微莺笑道:陛下要同我一起去吗?

云韶看了她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放下,垂下眉眼,长睫颤了一下。

微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快步离开养心殿。等到微莺离开,云韶重新来到紫檀柜,席坐在地,取出了红漆匣子。

她慢慢把匣子打开,拿出那枚被火灼烧的枫叶,握在掌心。她拿起枫叶走到灯盏前,把灯罩取下,枫叶放在摇曳的火焰上,只差一厘的距离。

眼看青烟升起,枫叶快要燃起来,她又重新把叶子收回去,不怕烫一般紧攥在掌心。稍倾,她慢慢移开白嫩的掌心,被火燎得边缘发黑的枯叶上,『露』出四个娟秀的小字

我归云山。

云韶慢慢闭上眼睛。

微莺回到玉『露』殿,陪被冷落的贤妃说了些,不知不觉又聊到皇后身上。

贤妃按了按胸口,想要和微莺坦白千秋月之事,但又怕这样会有碍皇后一国之母端庄贤淑的模样。于是她便只叹了口气,皇后姐姐许久不曾出来玩了,也不知道关在房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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