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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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怼到自己面前的蠕动的漆黑“液体”, 顶着周围邪教徒们灼热的目光, 冉文宇感觉自己都要现实掉san了。

他脑海里天人交战, 却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将这杯恶心的东西吞下肚子——会死人吧?一定会吧?想到那些触手从玛莎体内涌出的模样,冉文宇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由自主的朝一边扭过头去,避开面前的黄金酒杯,虽然没有说什么, 但拒绝的意思却表露的淋漓尽致。

感受到冉文宇的选择, 黄金的酒杯并没有在他面前停留多久,很快就被“安菲尔”收了回去。看对方并没有继续强迫他喝下那东西, 冉文宇眼睛一亮,重新扭头直面苍白的面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祈求。

安菲尔曾经说过,他不会强迫自己成为黄印教团中的一员, 倘若在面见黄衣之王后,自己依旧选择离去, 那他也不会阻止。

虽然不知道安菲尔的承诺是不是有效的, 但冉文宇现在却无比期盼对方是一名言而有信的君子,而黄衣之王也不会让自己的祭司食言而肥。

迎着冉文宇闪亮亮的眼神, 苍白的面具依旧毫无表情, 他微微侧头, 看向身边的玛莎, 玛莎瞬间会意, 朝下面的信徒们摆了下手。

立刻, 便有两名高大强壮的岛民走了出来,登上祭坛,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冉文宇的肩膀。冉文宇面色骤变,本能的扭动挣扎,却被两人死死挟持住,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安菲尔”松开握着冉文宇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将一枚小小的金色印章递给了玛莎。

看到那枚印章,玛莎显然有些惊讶,但她很快躬身,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印章,然后对押解着冉文宇的两名岛民点了点头,率先走下了祭坛。

跟在玛莎窈窕的身影后,冉文宇也被压着走下祭坛。他被迫向前走着,忍不住扭头看向“安菲尔”,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放自己一条生路,然而“安菲尔”却并没有看他一眼,有条不紊的继续着祭祀的仪式。

冉文宇彻底绝望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此时却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任凭玛莎和两名岛民将自己带到神殿外围,推开了一扇屋门。

由于心理紧张懊悔、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冉文宇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带去了哪里,直到他走进屋子,这才赫然发现这里正是安菲尔的房间。

冉文宇对于这里还算熟悉,毕竟前几天他像是跟屁虫般跟着安菲尔跑东跑西、见缝插针的向他学习哈斯塔之歌,经常会涉足这里——想到前两天自己与安菲尔的愉快相处,冉文宇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了骂了声“大猪蹄子”。

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我一拒绝入教,你就立马翻脸不认人,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qaq

也许是愤怒压倒了恐惧、占据上风,冉文宇终于可以顺利的思考。他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突然觉得,这似乎并不是要撕卡的节奏?

如果要杀掉自己,“安菲尔”完全可以当场动手,若是不想让他的鲜血玷污祭台,那么带他离开的人也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掉他,根本不必将他带来安菲尔的房间。

——将一个拒绝入教的愚昧恶徒带来大祭司的房间,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冉文宇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玛莎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继续向前走,一直来到另一扇房门前。

那扇门一直是紧闭的,冉文宇来过安菲尔的房间几次,却从来没有看到它打开,因此,他曾猜测这里是安菲尔的卧室——卧室毕竟是最有私密性的地点。

站在门口,玛莎举起一直被他捧在手心处的金色印章,印在了紧闭的房门上。瞬间,金色的纹路扩散开来,形成了黄印的图案,而房门也在一片金光中缓缓开启。

玛莎没有进去,而是侧身站在门边。两名岛民则立刻将冉文宇推进了门里。

冉文宇被推得踉踉跄跄,还不等他稳住身体,身后的门就已然迅速关闭。他抬起头,环顾一圈,发现自己从前似乎并没有猜错,这里的确是安菲尔的卧室。

房间极其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自窗外透过的朦胧月光。除了一张床,一个矮柜、一组衣柜和一扇通向洗手间的小门外,房间空空如也,极为朴素简单。

不抱希望的拉了拉自己进来时的门,果不其然发现它纹丝不动。冉文宇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心累的走到一个墙角,靠墙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自己的处置——至于那张应当属于安菲尔的床,依旧还充满着求生欲的冉文宇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敢碰的。

昏暗的房间让冉文宇有些昏昏欲睡,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紧闭的房门被再次打开,安菲尔端着一座烛光摇曳的烛台,缓步走了进来。

烛光并不算太过明亮,却依旧让在黑暗中待久了的冉文宇微微有些不适的眯起眼睛。他眨了眨被光线刺痛的双眼,这才看向安菲尔,发现他已经换下了黄袍与面具,重新穿上自己一贯的白色长袍。

安菲尔将烛台随手放在矮柜上,随后走到冉文宇的面前,淡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责备与失望。

冉文宇:“………………………………”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大猪蹄子还有脸对我责备失望?!

冉文宇觉得自己有些出离的愤怒了,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我们说好了的,即使我面见黄衣之王后依旧选择离开,你也不会阻止的!”

说实话,换下那身黄衣之王的装扮后,安菲尔给人的压迫感瞬间降低了好几层,最起码,对着祭坛上身负高大黑影的“安菲尔”,冉文宇是绝对不敢这样出言指责的,这似乎是一种小动物的敏锐直觉,他知道什么人惹不起,必须要小心谨慎、乖巧柔顺,而什么人却不会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让他能更加自由、随心的对待。

听到冉文宇的话,安菲尔露出更加伤心的表情,他微微垂头,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冉文宇,轻声开口:“我都知道了,你欺骗我的那些事。”

冉文宇一噎,原本的理直气壮顿时变成了心虚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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