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1 / 2)
当艾丽娅从会客厅中退出来的时候, 她的面孔依旧苍白一片, 身体也细细微微的发着颤——这并不仅仅是由于那巨大黑影带来的惊吓, 同样还是意志检定的后遗症。就差1点,她就要在刚刚进入模组的时候临时疯狂了。
“shit!这是什么狗屎npc!一上来就恐吓人!”大概是为了缓解自己慌乱的情绪, 她低声咒骂着, 高跟鞋敲击在石质地板上, 发出怒气冲冲的声响, “原本这个模组就很难了, 找不到圣杯就要被团灭,本以为能找到个强力外援,没想到竟然捧回来一个玻璃做的祖宗!我们在调查的时候还得好好保护对方, 这特么的根本不是人能干的事儿啊!”
“冷静,艾丽娅。”杰拉克的性格原本就比较沉稳,成功扛过意志检定后, 情绪还算是比较稳定,“这不一定是坏事。虽然我们两个人都是魔法师,但实力不算强,在教团中的地位也不高,调查起来估计会束手束脚,但有这名副主祭npc的帮助就不同了。就像大祭司说的,这个冉文宇会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既然如此, 我们努力保护他, 让他帮我们调查到更多消息, 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听着杰拉克的劝导,艾丽娅深深吸了口气,饱满的胸口剧烈起伏半天,这才好歹将自己的暴脾气压了下去。
“你说得对。”艾丽娅揉了揉自己的长发,缓缓吐出肺部的浊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生气也没用。圣杯要找,身边的炸弹也要保护好,没有第二个选择。”说着,她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过,我们主动保护,和被npc威胁保护,实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真是怎么想怎么恼火。杰拉克,你说这么难的模组,为什么只安排了两名调查员?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第三名调查员冉文宇:“………………………………”
“也许我们还有同伴,只是没有出场,这个说不定。”杰拉克安慰道,“kp应当是公平的,不会刻意为难哪一位玩家。如果这个模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也许看着困难,调查起来却也比较简单。”
“但愿如此吧。”艾丽娅耸了耸肩膀,“那么,我们再做个自我介绍吧,刚进入模组就被带到那个安菲尔面前,咱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彼此。”
杰拉克点了点头,同意了艾丽娅的提议。
“我的能力比较倾向于侦查方面,会的魔法也是能够辅助调查的。我会一种叫做‘精神交换术’的法术,可以和另一个人交换精神,使用对方的身体行动。不过,这个法术有一个限制条件,需要交换者对我抱有好感才能成功。”说着,艾丽娅妩媚的撩了撩长发,“幸好我的app和魅惑技能还挺高的,这应该不算难。另外,我还会一些比较基础的治疗技能,勉强算是个奶妈。”
杰拉克笑了笑,接着开口:“我的魔法就比较偏向于战斗系了,我拥有的魔法是‘枯萎术’,消耗多少点魔法值,就能对目标造成多少点物理伤害。以我目前的魔法值,差不多使用一次魔法就能杀掉一个人。除了魔法,我的人物属性也是战斗类的,我会用枪,枪法还不错,随身带着一把伤害1d10的□□,另外,我也会斗殴技能,不过不如射击成功率高。”
如此一聊,两名调查员倒是安心了不少,因为他们发现,作为生活在秘密教团中的违法乱纪的邪教徒,他们的战斗力比之普通调查员高出了太多,可以说一个顶俩都绰绰有余,只要模组的难度不是太变态的话,哪怕他们只有两个人,应该也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
——更何况,他们还有个据说很强力的外援呢。
在艾丽娅和杰拉克讨论的时候,冉文宇并没有插嘴,而是安静的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将自己完全伪装成了一名npc。
——是的,经过仔细的考虑,冉文宇决定,他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调查员的身份。
首先,刚出场就害得两名队友掉san,被安菲尔拉了一大波仇恨,这着实给冉文宇带来了很□□烦,这种隔阂让他很难迅速融入已经自动抱团的杰拉克和艾丽娅,如果表明自己的调查员身份,很容易将气氛弄得十分尴尬。
其次,身份上的不对等也是个大问题。冉文宇是总教团的副主祭,地位仅次于安菲尔,而另外两名队友却只是分教团的成员,如此悬殊的差距和模组维持人设的要求,让艾丽娅和杰拉克必须要时时刻刻对冉文宇保持恭敬、甚至被威胁要豁出性命保护他。倘若冉文宇是npc,杰拉克和艾丽娅就算表面恭谨,内心里也是将他当成工具人利用的,并不会太过不平衡,而一旦知道冉文宇同样是玩家,那情况可就要微妙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无法找回圣杯,艾丽娅和杰拉克就要被不可名状的神明惩罚,但冉文宇的身份却只是一名协助者,并不需要面临同样的死亡威胁,无论任务成功还是失败,都无法伤害到他。
明明都是一样的玩家,艾丽娅和杰拉克不仅需要在外人面前对冉文宇毕恭毕敬,还要在危险面前挺身而出、不顾性命的保护冉文宇;自己脑袋顶上时刻悬挂着达摩克里斯之剑 ,不完成任务就要死亡,而被他们保护的冉文宇却能一身轻松、无忧无虑……
以己度人,冉文宇觉得,倘若自己站在艾丽娅和杰拉克的角度,恐怕也会心理失衡。
毕竟,在这一次模组中,kp的偏爱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但有句古话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人的情绪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万一团队中关系不和谐,很容易引发未知的麻烦。
在面对外部威胁时,不和谐的小团体有可能会暂时撇开矛盾,攻御外敌;也很有可能会在巨大的压力下埋怨彼此、针锋相对乃至于分崩离析。冉文宇不知道自己这个团体会走向哪个方向,也不敢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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