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刚想皱着眉喊人把他赶下去,顾之简从怀里掏出册令,冷笑着念了几句。
同知早在他拿出册令的时候就明白了,赶紧从座位上起来,给顾之简让座,顾之简索性也不念了,大摇大摆的坐在正椅上。
主簿也反应过来,急忙起身给顾之简沏茶。
他一起身,顾之简就让白可及坐上了。
主簿本来就对顾之简能够来上任感到诧异,见此一愣,想要斥责,又见这是顾之简的授意,没有说话。
他不说,顾之简说,这是我请的大师,会占卜之术,这次靠他才能平安到任。他意有所指。
旁边听着的人心里正惊惧,赶忙应承:是是是,那合该坐着。
他们面上奉承着顾之简,实际上打马虎眼让人去报信,顾之简看在眼里,并不做声。
听闻同知并不住在后府,而是另有更好的住所,他也想换个住所了。
果然,不过片刻,就有人说当地的几个富户想拜访新上任的顾大人。
顾之简心中明白,恐怕拜访是假,打探他的立场是真。
顾之简同意了,衙门口的小吏带着一个富态的人走了进来。
丰荣贤首先进来了,听到顾之简平安到任,而他侄儿也没有回来,他就暗道不好。
本来这次的事是他主动揽过来的,就想在主子面前立功。
他自觉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特意让侄子去的,想让他也在主子面前露露脸,以后主子的建国大业完成了,能领个一官半职,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事到如今,他没有闲心关心侄子怎么样了,只是担心丰郭那家伙办蠢事,以及这次的失败会在主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这次要来拜访,他第一个赶在前面就来了。
同知凑上去给顾之简介绍:顾大人,这位是丰大人。
顾之简看着这个周围有好几个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女鬼嘶咬着的白胖子,忍不住笑了。
丰荣贤最近确实总是觉得身上有些疼痛,胸口还常常喘不过气来,不过他只以为是自己年纪有些大了,他忽略身上的不适感,见顾之简看起来并不很严肃,开始溜须拍马:大人真是一表人才啊!
大人既然身为我们湑州知县,小的愿为大人效力,大人以后缺什么,只要小人有的一定孝敬大人。他一边示意身后的下人往里面端东西一边说。
顾之简看着礼品眼前一亮,实不相瞒,本官在路上车马劳顿,确实是需要修养生息一番。
看到顾之简这副模样,他安下心来,只要贪财,那就有的把控,不像上个知县那样不知好歹、顽固不灵就行,想起那个把握了他们证据就想汇报给朝廷的单大人,他眼神微冷。
他见顾之简一副高兴极了的样子,得意一笑,既然他先来的,就让他来拉拢这位顾大人吧,也算将功补过了。
他从怀里捧出一张地契,这是一个小宅子,虽说比不上他那高大上的住宅,但也比这衙门的内府好得多,想必这位顾大人一定很惊喜吧!
顾之简确实很惊喜,他接过地契,赞赏的说:这是本官在桥边看见的那个宅子
这倒不是,那是他的主宅,他现在住的地方,他想开口解释。
顾之简一脸感动的拍着他的肩膀,本来本官还想着,谁这么大胆竟敢盖如此华丽的宅子!比衙门还要富丽堂皇的多。如此奢靡的做派,一定是平日里的税收没有交够,一定要好好彻查一番。
听此,丰荣贤心中一冽。
没想到,竟是你给本官准备的!真是顾之简一脸你干的好的表情。
丰荣贤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本官今晚就搬进去。
丰荣贤想顺从的点头,突然僵住了!
这特么是我住的宅子!!
他想解释,可是人家已经说了,普通商户住这样的宅子就是有问题,需要彻查,他肯定是禁不住彻查的,这时候也只能咬着牙赔笑。
说了一会儿话,丰荣贤就托辞有事告退了。顾之简一脸体桖的问他有什么事,丰荣贤僵硬的笑笑,最近乔迁,家中还需要他主持大局。
确实乔迁,只不过不是最近,而是刚刚,原因是他送出了自己住的宅子。
丰荣贤心中窝火,可是看顾之简一脸关心的样子,自认和他关系已经很好了,也只能安慰自己值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白可及就跟了上去。
白可及隐藏着身形,见他走后并没有回去搬家,而是往竹林深处走去。
那里也有一个宅子,相较于丰府的华丽,这里更加内敛,但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黑檀木的大门上一块暗色的牌匾,上面端端正正写在一个越字。
越姓并不是很常见,因为越是前朝的统治者的姓。可惜后期由于朝廷贪污腐败、后宫也一片乌烟瘴气,君主昏庸无道,在君主死后,后继无人之时,就被如今圣上的父亲,也就是已经仙逝的太上皇揭竿而起给推翻了。
太上皇专情,一生只有皇太后一个女人,他们二人的大儿子便是当今圣上,是个圣明的皇帝,国家治理的也井井有条。
这个皇帝也是有魄力和远见的,对于一些官员提出的改革措施也常常采纳。
只不过他也有严禁的,他禁止使用除治病以外的蛊术,即使是治病需要,也要再三确认才能使用。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前朝之人重用巫师,那巫师善用蛊术,太上皇也是因为中了前朝的蛊术才会早早离世的。
太上皇是大部分百姓心中的救世主,所以整个大俞朝,说是对蛊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第52章 贪财知县攻X憨憨狼妖受(9)
在所有人都对蛊术深恶痛绝之下, 除了部分医治用的蛊术,其他的这几十年间都渐渐销声匿迹了。
白可及见丰荣贤进了那门,也溜了进去。
进了正院, 他让门童通报了一声, 就轻轻进了正房,白可及长腿一蹬, 翻上屋顶,找准位置, 掀了个瓦片, 从上往下看。
丰荣贤脸上带着殷勤的恭敬, 不同于对顾之简时的浮于表面, 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
他快步走到案桌前的人面前,深深俯下身, 开始汇报这次拜访顾之简的事。
这房间有些昏暗,即使现在是大中午的,仍显得有些压抑。
房间里的摆设很是讲究, 有些东西物什有些奇怪, 并未在其他地方看过。
那案桌上端坐着的人面色苍白,看起来不过四十, 留着长鬓须, 额上的皱纹就像是刻上去的,表情僵硬,看起来有些整个人有些呆板,但那双眼睛又透着精明。
丰荣贤对于他的态度殷切的不一般, 将自己和顾之简的话一一复述一遍。
那新上任的县令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抱负,而且贪心的很,一上来就向我要了宅子。说到这里, 丰荣贤还有些心疼,只不过顾不得这个,至于郭儿他们好像是被那卢县的县令给抓了,那卢县县令向来敏锐,恐怕也是咱们在卢县抓女人让他看出了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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