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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你自己小心点,站起来的时候扶着旁边的扶手。曲笛这才注意到浴缸旁边的墙上多了一个大理石的扶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嗯。

时越汐真的对他很好,相比于唐朝白还要无微不至,可曲笛却对这些好意有顾虑,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就算是自己救了他,他也不相信这么短时间里他对自己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他掬起一捧水,扑到自己的脸上,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这样不管不顾地跟着他来到A市,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每张脸,每一个摆设,甚至是空气中风带来的阵阵花香都是陌生的,他不属于这里,时越汐这样的人也不会属于他。

他能想到的就是那晚上的事情或许给了这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一点新鲜感,所以才将自己留在身边。

这房子居然还有B超机器,医生把孩子的B超图交给曲笛,时越汐也凑过去看,他皱着眉看着图片上黑黑白白的一坨,指着那个圆乎乎的脑袋说:他的头好大啊。

医生笑了笑,说:只是角度问题,你明天来看可能又不一样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时越汐说:以后我给你找个保姆,这孩子就让他们带着吧。

你不喜欢孩子吗?曲笛心中忐忑,他不喜欢孩子,而且这个还不是他的孩子

孩子闹哄哄的,听着烦人。

他也不打算要孩子,时越汐没啥血缘亲疏观念,他不需要别人养老,干嘛要生个孩子出来闹心,以后挑个能干的小辈,养大了把时家交给他就是了。

小汐曲笛还是习惯这么叫他。你不介意这个孩子吗?

介意什么?时越汐无所谓地说道:介意他不是我的孩子?你别把我想的太迂腐,谁还没个过去,你不说我也不会问,哪一天你愿意说了,我就听着,不过,你就算一辈子不说,我也不生气,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他摸了摸曲笛的肚子,说:只要你愿意一直陪着我,这就够了。

其实时越汐知道唐家人找他的事情,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孩子是谁的,曲笛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他也是会害怕的,带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他永远没办法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接受时越汐给自己的一切。

好像,时越汐一直在追,而他一直在退,他不敢踏出那一步,害怕再次跌得粉身碎骨。

等孩子出生了,我就告诉你行吗?到时候不管时越汐做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有异议。

好。

一个月后,曲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大家都以为自己的当家人有了伴侣,甚至还怀了孩子,这是时越汐在这里呆得最长时间的一次,这个时间指的是没带任何人回家过夜的时间,他们都觉得时总安定下来了,对这个夫人也很是上心。

预产期定下来了,两周后,医生给出了剖腹产和顺产的方案,时越汐第一次拒绝曲笛的意见,选择了剖腹产,顺产风险太高,他直接实行一票否决权。

曲笛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听从他的意见。

好,听你的。

时越汐还以为他会据理力争,曲笛一直都是以这个孩子为先,自己在他心里好像也只能往后排,他都准备好一大筐的话来说服他了,可他只对自己笑了笑说听你的,时越汐忽然觉得一阵舒爽,难以言喻的舒爽。

甚至有些飘飘然,准许曲笛到花园和园丁一起种花,之前他一直不让他去。

彼时,何一醇在办公室汇报工作进度,梁俊快回来了,他也能功成身退了。

时总陆家好像查到我们这边了。

唐家一个月前就找到了水莞镇,找到了赵小瑜,不过赵小瑜他已经打点过了,绝对不会说曲笛来过,只说是一对夫夫租住在那里,不过也瞒不了多久,虽然身边多了个小傻子,但恰好怀着孩子还叫曲笛,不会这么凑巧的。

花了一个月摸到他们身上,也算是厉害了。

时越汐听到他的话,缓了缓呼吸,手上的笔在檀木桌上一下下地敲着,何一醇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但以他的经验来看,心情不算太好。

时总要将消息放出去吗?

作者有话说:

即将四攻会面。

第99章

时越汐沉默了许久,久到何一醇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正斟酌着要不要先认个错的时候,他最后说:再缓缓。

至少,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他只是想报复唐朝白,用不着搭上人命。

他为自己找着借口,却不想自己从来都是个宁可错杀的人,一条还没出世的人命,从前在他眼里甚至还算不上是个人。

至少当初将曲笛作为自己报复的工具时,他就没想过放过无辜的人。

何一醇看出时越汐忽然心情不好,匆匆走了。

时越汐放下手中的笔,卸下浑身的力气,往后靠在真皮座椅上,他将手搭在眼睛上,心乱如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想起曲笛就心乱如麻,优柔寡断。

脑中不断浮现出两人相处的时光,怎么都赶不走。

大雨天他撑着伞在门口等自己回家,暖橙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那次他们两天没见了,曲笛见到他后三两步跑到自己身边,他接过他手中的雨伞,搂着他的肩膀往回走。

那天他有些感冒,曲笛给他熬了汤,味道比不上家里的厨师,但他们告诉自己,曲笛挺着肚子在厨房待了一个下午。

还有他看向桌上的小雏菊,是曲笛在花园摘的,他说书房颜色太单调了,呆久了眼睛不舒服,偶尔看看花心情会好一些,这花让他工作的时候时时走神,但他没让人拿走。

好像有些想见他了。

这段时间陪着他,好像根本没时间想些别的了,连唐朝白这个时不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光顾了,要不是何一醇今天提醒

曲笛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慢慢渗透入他的生活中,无处不在,即使曲笛不在身边,他心中也是他,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听话好好散步。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从没有照顾过人的时越汐养成了半夜三点醒来的生物钟,看到身边的人没有抽筋没有不舒服才继续睡。

这原本是他最不屑的生活,平淡而毫无波澜,曲笛也是那种无趣至极,规行矩步的人,甚至是懦弱无能,以前的他嗤之以鼻。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母亲发疯的时候抱着他哭,一遍一遍地说着这句话,别人都说她是想上位的小三,她也从未将自己的野心和贪欲掩饰,只有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哭着说着她心里的苦心里的痛。

再等等吧,他需要时间弄清楚。

曲笛在楼下看着园艺师介绍自己培养的新品种,他听得入迷,忽然门口的藏獒喊了两嗓子,把曲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两只狗凶是凶但是被教得很好,轻易不会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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