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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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淡定的瞧着她把自己的皮剥到脖子后,那原本还有点醉意的脑袋瞬间被蛆虫恶心清醒。

这一言不合就恶心人的操作是怎么回事?

迟暮翻身下床,迅速拉上窗帘,隔绝那空中的恶心玩意儿,眼不见为净。

也几乎是瞬间,迟暮感觉到那股粘腻的视线在他身后盯着他。

下一秒,他耳边传来女人悲伤又毛骨悚然的声音:为什么不剥皮?

靠!

老子长那么帅,也能让你剥皮?

迟暮转过身,就当没看到她,秉承着不回应就不惹麻烦赶紧让妖管局的来处理的心态,忍着恶心绕过,随手捞起沙发上的衣服穿好,准备走人。

明明他已经九年没有再遇到这种事了,为什么突然又有死魂找上门?

哪里出问题了?

迟暮想不通是哪里出问题,总之打死不搭理。

女人如影随形的跟在迟暮的身后,剥完脸上的皮,她又开始抠自己原本就没有的眼珠,她像是要掰开自己头骨一般的狠劲,一下又一下,动作缓慢又血腥。

见迟暮不理自己,她就宛如疯了一般,肢体开始抽搐,那只剩一只绣花鞋的脚弯出了诡异的弧度,她缓缓的趴到地上,像一只变型的蜥蜴,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她就在客厅的墙壁上光速爬动。

迟暮刚拿上车钥匙就看见这幅光景,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花板上都会有血红的掌印。

女人疯狂地制造血手印,头骨里面的蛆虫因为她的动作掉的客厅到处都是,白胖胖的蛆蠕动起来像一条条才刚出生的小蛇,它们一个挨着一个,缓缓的聚在一起,大的吃掉小的,然后变得更大,又逐渐吃下比自己还小的蛆。

而女人头骨里面的蛆虫直到此刻还在源源不断的掉落,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

好家伙,居然在自己家里堂而皇之的玩起贪吃蛇。

迟暮看的直皱眉头,他唰的打开门,与门外正准备敲门的胡自狸手刚抬起按门铃的姿势,与他遥遥相望。

迟暮:

胡自狸:

沉默几秒。

胡自狸见迟暮大半夜穿戴整齐,眉眼还带着厌恶和恶心,自然而然归于迟暮对自己的态度:你有病?电话怎么打不通?大晚上的还想去哪儿?继续来剧组找我麻烦?

我去。迟暮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胡自狸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想到客厅里面的现状,不等胡自狸往里走,迟暮二话不说一巴掌糊到胡自狸的眼睛上,准备直接拎着这个大明星离开这里:赶紧走,别进来。

但是迟暮显然忘记了胡自狸的洁癖,他根本没有让迟暮碰到自己,头十分迅速的一偏,闪身就进了客厅。

看到眼前的景象,胡自狸倒不是说被那个女人吓到,而是被客厅里面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蛆直接给恶心的原地干呕。

迟暮动作迅速的捂住胡自狸的眼睛,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借着身高优势贴着胡自狸的耳朵咬牙冷哼:让你走不走,非要进来,进来找不痛快?

有病胡自狸狠狠瞪他一眼,咽下翻涌的恶心。

眼睛被迟暮大手覆住,什么都看不到,仿佛刚才所见都是自己错觉。

可是客厅里面胡乱爬动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人,正在疯狂制造血手印,甩下一条又一条的蛆。而客厅里面大吃小的蛆就像是贪吃蛇一般,越来越壮大,不光能看见它们扭动时候那笨重又恶心的躯体,甚至还能听见那让人不能忍受的咀嚼声,一直在两人耳边回荡。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咀嚼时候的声音。

这特么短短两分钟,迟暮就收到胡自狸骂他两遍有病,迟暮少爷脾气直接上来了:谁有病?你才有病!什么心理素质,说吐就吐,你还是个男人吗?!娘们儿兮兮的!

我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胡自狸咬牙切齿,放开我!

迟暮看了眼客厅,抱着他的腰拖着往外走:不行,我先带你下去。

放开!胡自狸挣扎离开迟暮的胸膛,扒下他的手离开。

迟暮顾不上客厅的现状,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关上门,赶紧追上胡自狸:你还敢坐电梯?

怎么不敢?胡自狸轻吐一口气,你没和那个妖怪对话吧?

他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胳膊,仿佛迟暮就是病毒一样,恨不得把他刚才碰过自己的地方全都清洗一遍。

看着自己这么遭人嫌弃,迟暮习以为常,他冷哼一声:我有那么蠢会和她对话?还有,不是妖怪,是死魂。

胡自狸看他一眼,没好气:是,你不蠢。

我不过就是看着她在我面前表演剥皮舞而已,说实在的,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过这种画面,今天再看,还挺新鲜,就是没想到会这么恶心。

胡自狸骂他,你神经病啊?

迟暮摸摸下颚,轻晒:我神经病,那你就是胆小鬼,又不是没见过比这恶心的画面,吐什么吐?这还是你送我的房子呢,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两人所在楼层,胡自狸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冤:我要是故意的就不光是吓你了,迟暮你长点脑子。

迟暮正欲反驳,电梯突然骤停,锃亮的灯光熄灭,密闭的小型空间蓦然陷入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的通风口在这个空间灌入冰凉刺骨的冷气,仅仅十几秒就让人感受到彻骨阴寒。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却出奇的亮,能清楚的看见电梯门的镜子中,站在两人身后中间的那一抹红。

原本被剥下的皮已经回到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见那成群蠕动的蛆,她开始无声的哭泣,从眼睛里面缓缓流出的血泪一滴又一滴的砸到地上。

女人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划开头皮,把那一头乌黑的发丝连着头皮取了下来,握在手中缓缓抚摸。

嘴里,她哼着歌:正月十八,抬轿起,人儿啊,何归去,莫不嫁那少年郎,并骨合葬啊。

她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歌,眼中的血泪却流的越加汹涌,迟暮和胡自狸两人只当听不见。

迟暮瞧了眼胡自狸,见他那么淡定,他也没有过多担心。

只是在看向面前镜子时,骤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转头,用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盯着自己。

她靠的太近,吓了迟暮一跳。

胡自狸突然出声:这个房子不要了。

废话,不用他说他肯定也不会要的。

再说了,他缺这一套房子吗?

迟暮收回目光,舌尖顶了顶上颚,总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

他思考着要不要打晕胡自狸,然后带他出去,犹豫了一瞬,身边女人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大,足以刺痛两人的耳膜。

而在她激动尖利的歌声中,原本拿在手中被她温柔抚摸的头发开始疯长,像是浸湿的海藻一般,不过刹那就已经铺到电梯下面,它蔓延的速度尤其迅速,眼看就要缠绕到两人小腿上。

拥有洁癖的胡自狸整个人都不好了,瓷白俊美的脸上隐忍着恶心和难受,一张脸白的似乎要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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