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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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叫嚣着掘坟的人扬起手中的火把和斧子,宛若疯癫的往深处跑去:你这个害人精!害人精!我要杀死你!

拦住他!村长急声道,终究是晚了一步。

男人跑到一半定在原地不动,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因为恐惧而含着眼泪,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大了嘴,控制不住自己手的动作将火把硬生生的塞进嘴里。

那火把比他的嘴还要大,却被他硬生生的捅进去,火光泛着幽幽的绿,没有熄灭。

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从里到外烧烂,他刚才要杀人的勇气早已经在打湿的裤子下荡然无存。

村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火人,火从他的口腔,由内到外的燃烧了他全身,而他只能站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感受被焚烧的痛苦,连哭喊都做不到。

没一会儿,他就变成一具干尸,站在原地冒着黑烟,宛若烧完的枯枝。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才短短的两分钟,可是对于村民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曾铭被眼前的画面吓的腿软,他扶住一旁的树干稳住身体,抖着唇问村长:钱老,这、这可怎么办啊!

村长也吓得不轻,他脸色煞白,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看了眼停下来的那群人,厉声吼道:挖坑!挖!我们立马活埋了柳家人!立刻!马上!

那李哥怎么办?他怎么办啊!有人指着不远处的李明问道。

村长发了狠,一双眼在火光中像是粹了毒般狠辣:把他扔进他老婆的棺材里面钉死!让他去死!说到底都是他们家惹出来的祸事!绝不姑息!杀了他,柳飘雪肯定就能息怒了!

有人犹豫道:可是还有刘乐那小子啊!

村长突然冷笑:没关系,他的奶奶已经被我杀了,就让她代替离村的刘乐造下的孽吧。

只有真正丧心病狂的人,才说的出这样的话。

而这样的人所统治的村子,全都不是正常人。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不将国法放在眼中,对他们来说,杀一个人不过就是头点地的事儿。

迟暮想,能杀死自己儿子儿媳的人,又能有多善良?

有人跑到李明的身边,扭了他的双手直接把人推到棺材里面,立马关上棺材盖,找出钉子钉死。

面对送上门的新鲜食材,老鼠们乐的唧唧叫,在毫无反抗的李明身上啃食着他温暖的肉体。

挖坑的几个人动作迅速的刨好坑,村长一声令下,要把人抬到坑里直接活埋。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响,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唱响一般。

村长身体倏的僵住,像是从头到脚灌了铅般沉重的一动不动。

在他的身边,曾铭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双眼瞪的铜铃一样大的看着村长,额上冷汗连连,一步步后退。

从身边传来的冰冷气息笼罩了村长全身,属于柳飘雪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阴毒又寒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村长额头泛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你你们?

那道森冷又飘忽的声音呵呵轻笑起来:对,我们,我们这些在你眼中不配出生的女孩,就算活下来,对树名村来说,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明明错的人不是我,可是为什么你们却要活埋我?!

她话音刚落,突然狂风大起,吹灭所有火把,只剩惨白月光在林中若隐若现。

阴森又可怖。

远处,突兀的警笛划破夜色,手握枪支的警察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将呆滞的村民团团围住。

放下手中的武器!

所有人举起手来!不要试图反抗!

浓郁夜色之下,一人步伐稳健,朝着小七的方向走来。他身形高大,面容英俊,踱步停在她面前,面色沉重:玉书受到重伤,找到他的时候呼吸微弱,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往市医院。

小七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迟暮以为自己听错,掏了掏耳朵:这位同志,你刚刚说什么?

玉书受重伤,失血过多,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他男人没有把话说完,后面的留白是个人都懂什么意思。

小七吓的声音都变调了:我马上回去!

不行。男人拉住小七的手臂,瞥了眼迟暮和胡自狸,他们可以走,你不行。

小七抹把脸,很显然忘了这里还有柳飘雪这个大麻烦:那就速战速决,我表哥他们是柳飘雪许愿对象,不能少了他们。

男人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迟暮和胡自狸,而后大方伸出手来:宋青州,刑侦支队长。

迟暮哦了一声,友好握手,道明身份:迟暮,霸道总裁。

胡自狸:

小七:

宋青州说道,久仰大名。

迟暮:谢谢。

松开手,宋青州一声令下,捕获在场所有的村民,将他们的武器收缴。

因为柳飘雪的出现,所以警察们没有一点阻力就把这群常年干体力活的人制服,他们尚且还在害怕中,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拷上双手,拉进一辆辆的警车中。

村长被单独留下,他身边站着没有离开的柳飘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地上。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察拿着铁锹把已经埋了一半的几具棺材抬起来,里面早已经没了声响。

胡自狸看向宋青州,他实在是没想到树名村这件事居然会出动C市的刑侦支队,这位警官雷厉风行的作风,他不是没有听过,没想到在面对迟暮这个二货的回答下,还能如此风度翩翩,实在是个不错的人。

棺材拖上来,钉死的钉子被暴力撬开一条缝,扑面而来的恶臭瞬间席卷他们几人的鼻腔。

宋哥你快过来!一男人骂道,卧槽这村子里的人怕都是疯子,这棺材里面全都是老鼠!

迟暮和胡自狸两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惊讶,倒是这群见惯了大场面的刑侦支队警员有些受不了。

其中一人一把掀开装着柳邦实的棺材,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睁着一双眼死不瞑目的柳邦实,他被啃食的脸上到处都是洞,双手的指甲早已经被磨平,连指甲都看不见,棺材盖上全是他绝望的抓挠。

十几只老鼠将他的身体啃咬的没有一处是平整的状态,身体上全是肉体的组织肌肉,白花花的,看着令人作呕。

警员受不了眼前的画面,拎住老鼠的尾巴甩到地上,谁想它却像是有灵性一般,还要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被警员毫不留情的一脚踩死。

胡自狸胃有些难受,离棺材远远的,不想闻到这个味道。

不过一会儿时间,这一家人已经全都死掉,被警员小心翼翼放进裹尸袋中,死不瞑目。

迟暮看了眼胡自狸,对宋青州说道:借两个警员给我呗。

怎么?宋青州正在指挥警员做事,听到迟暮的话,转回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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