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那小厮看沈北好像没有用刑的意思,稍稍镇定了一些,但还是抖的不行,他一顿一顿的开始说事情。
几天前,就王府上的人,来找我们老板的时候,我是负责运绸缎的,本来咱们运的可都是最好的绸缎,这给王府的货,哪儿敢怠慢啊,但是突然没几天,我发觉这货有些不对,因为一直是我送货,我也不敢告诉老板,怕老板说我办事不利,就一直瞒了下来,仔细盯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敢偷换送到王府的货。
那小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没想到,我这一查就查出事情来了,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发觉我盯着货之后只说我若是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就小心我的脑袋,还让我仔细我一家老小,我哪儿敢说出去。
沈北听到这儿:所以你看到王府拿人的时候跑出去,不是去给人通风报信,而是去看看你家中老小是否安全?
小厮抽泣着:是啊。
你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哪儿来的?
小厮以为他们不信,一个劲的喊:小的真的除了这个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还拼命磕起头来。
在场的听着这说辞都是皱眉,这小厮若是知道什么,还能问的出来,顶多麻烦点儿,但就这么看着,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真有猫腻,大可不必搬出自己一家老小,这不是祸及家人嘛。
可这么一来,线索居然断了,这么一桩陷害人的事儿,居然到这儿没了线索。沈北看了一眼竹柳:去问问那掌柜审的怎么样了。
竹柳即刻就去了,不一会儿回来,道:那掌柜也说自己完全不知情,直喊冤枉。
分开审也没出什么结果。
好似幕后主使不是深谋远虑,而就是临时起意做了这么一件事情,因此完全不布局似得。
沈北想到这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人的模样来,他一挑眉,看了萧长平一眼。
萧长平也正看过来。
两人交换一个视线,居然是想到一起去了。
第49章 花簪
沈北的仇人不多,但不久前,恰好遇上了一个,那人就是个脾气暴,不喜欢花大力气布局,只喜欢明面上硬刚的,虽然这陷害人的法子算不上光明正大,但做的这么明显的,除了金钰,沈北眼下倒不做二人想。
此事到这儿,倒简单了。
不过沈北还真没想到这不过两三天功夫,金钰就整出这么个事情来,看着跟闹着玩儿似得。
沈北看看青柳,只见他面如死灰,这事儿本不复杂,毕竟都是有迹可循的。
踢开他本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绸缎庄老板估摸着也不会这么蠢,被人陷害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沈北寻思着:王爷,此事我便不出面了,由王爷替我主持个公道?
萧长平没想到他让人欺负到头上来居然让他出头,可他偏偏居然还觉得有三分有趣。
这算是,依靠他的意思?
就跟其他府上郎君请老爷出头似得。
本来不该窃喜的事儿,萧长平居然平白喜了一下,乐完自己心头莫名,他喜什么?
于是面上板起来,道:本王有数。
沈北看他板起来的脸,心里呵呵起来。
这事儿也算打他平西王的脸,让他办个事儿居然还不乐意了,萧长平,果然是个大猪蹄子!
旁边人看他们打哑谜,一时都想不出来,但虽然罪魁祸首是谁没有问出来,这青柳是冤枉的,王君也是没有责任的这事儿却是已经明朗了。
秦侧君与两位陵公子看着王爷与王君仿佛打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哑谜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面上能保持表情都算是不错的了。
这事儿高调起头,居然就这么在王爷与王君没有打算高调处罚中落下个青柳是王君的人,就交给王君处置的结局。
其他人没道理此事完了还在这儿,走的走散的散,抓的人该放的也放了,独留下一个青柳。
沈北还没说什么,竹柳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青柳脸上:为什么要诬陷王君!你素日里是待人最温和的!院子里,你是少数几个没有在王君艰难的时候抱怨的人,如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青柳看着竹柳的样子突然眼泪落下来:我又不是你,我不懂啊!我不甘心啊!这种事情落在我头上,我不外乎就是个死,我从前兢兢业业,王君再不好,我也没有说过一句,死到临头,我不甘心啊!
竹柳却是半点儿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傻话!王君在这儿,你怎么会死?王君是会救你的啊!你却污蔑王君!
青柳看着竹柳坚定的表情,惨烈一笑:是啊,你就这么相信,王君会救你,可王君,又为什么会救我呢?
沈北缓缓道:我说了,陷害你就是陷害我,我还没有蠢到这么明显的局也要舍卒保帅的地步,你想多了。
青柳之前早已经想明白了,可面对竹柳的质问还是破功,如今听到沈北淡然的一句话,心头竟是狂狼起。
想多了,想多了,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沈北道:你走吧,逐你出府。
青柳跪着,仿佛成了石头。
沈北没兴趣看他眼下什么表情,之后会有什么想法,是忏悔,或者是赔罪,无所谓,他给过他选择,他选了背叛,自然情分尽了没有其他。
至于杀人?他骨子里是个现代人,这种事情,他倒觉得人命没这么轻贱。
这厢萧长平第二天下了早朝与金钰他爹渐渐走了一路。
这位金大人平日里与萧长平走的可不近,看着萧长平过来,心里还颇不解:王爷安好,王爷今日有事?
萧长平点点头:金大人家的公子在与齐王议亲?
金大人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拱了拱手:承蒙陛下厚爱,是有这回事。
本来金钰的年岁比齐王大,但是把,太君是个信奉哥儿年岁大点儿疼人的。
金钰这个年纪不嫁人,又是个跋扈的名声,本来他都以为金钰要嫁不出去了,但是得了与齐王议亲这个好事儿,金大人心头感觉好受多了。
看萧长平问,不由想,王爷莫非是关心齐王与自家哥儿相处的如何?
也是,都知道平西王与齐王关系好。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萧长平突然开口:金大人可知道,本王的王君前几日上街,与你家公子差点儿撞上了。
金大人一愣。
当街纵马,惊马,撞上了我王府的车架之后得理不饶人,当街要出手给本王的王君点儿颜色看看,金大人,听闻你家风严谨,当真是,好严谨啊。
金大人额角的汗一下子下来了,但金大人是谁,宦海沉浮许久,哪儿是个好对付的人?
当下表情一肃:竟有此事!那王君可有受伤?王君若受伤,下官定将那孽子绑了,任凭王爷处置。
萧长平看金大人说的言之凿凿,好像他开一句口就能把金钰给他弄过来似得。
萧长平淡淡笑了:王君不曾受伤,但是金公子扰民了。萧长平道:百姓敢怒不敢言,这份怨气,本王不希望发到长策头上去。
金大人心中一凛,他本来询问王君受伤与否就是在确定此事大小。
但萧长平答得巧妙,直说王君没受伤,又将话头牵到百姓头上,这分明就是捏他软肋。
金大人早知道平西王素日看着在朝堂不显山水,埋头干事儿,不多话,但办事儿严谨,是个难得的贤明王爷,不曾想今日为了给王君出个头,居然说到这份上。
不都说平西王也与王君感情不好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