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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立刻下去了,心里只盼着秦郎君能好好劝一劝侧君了,一边心疼自家主子,一边又埋怨上了王爷,这事儿分明与王君有关,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偏袒王君啊!
却不知这屋里,秦侧君拉着秦郎君道:阿么,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方才走之前,一眼都没有看我。
秦郎君道:左右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王爷即便有猜测,那也只是猜测,你毕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应该还是顾虑着你的。
秦侧君心里急。
秦郎君却叹了口气:是我没想到,那奴才倒是忠心,也不怕死,知道我日后定会善待他的家人,一口咬死了王君,可不曾想,他这承认的太快,反而让王爷与王君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当时话说到那个份上,即便是再查下去也没有意思,我才说了一句用刑,就是指望他不要开口了,让此事到这儿就断了,这事儿果真是断了,只可惜,连王君的皮毛都没有伤到,也怪我布置此事布置的仓促,虽然拉了大旗,总是这个时机不对。
秦侧君却道:阿么这一出,我甚至饮了避孕的药物,这样都不能让王爷对王君多一丝怀疑,阿么,我觉得王爷对王君实在是动了真心了。
秦郎君看着秦侧君那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由道:你这么想不对,什么真心?即便是眼下有心思,这心思能多久,今日这一出到此断了,那其他人眼里,就是王君害了你,王爷包庇了王君,你不用怕,你在这王府的地位也不会动,如今,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让王爷到你房里来休息!
第139章 苏木青(二更)
萧长平与沈北原先便在谈话,如今沈北要回去,他手下还有事儿,便与沈北分道扬镳,红卯与竹柳还有浮玉三个人,从方才那奴才死了就开始云里雾里了。
这事儿不少人背地里猜测是萧长平让红卯去将人打死了,可红卯压根没接到这样的指示,那人死了,红卯自己都惊了,确定真断气了才敢去禀报萧长平的,这会儿萧长平与沈北分道扬镳,他心里更纳闷了,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撞到了萧长平。
萧长平看他那模样蹙眉:想什么呢?
红卯对着自家主子哪儿能说谎啊,他直说:方才那事儿,奴才是真想不明白了,请王爷给奴才指点迷津。
萧长平听着这个,眼神冰冷一片:你没瞧出来,那奴才是个死士吗?
红卯心里都惊了:这,奴才没看出来啊!
但是仔细想想,这人打了十几板子就断气了,这样的事儿,他是真没遇见过。
萧长平道:这月的月银没了。
红卯听着心里发苦,可还是不由问:这奴才是死士,那又是谁的死士呢?
萧长平眸色沉沉:没意外,是秦侧君的。
啊?
这,这也不会吧?红卯都有些不太相信。
萧长平冷笑:此事浮玉送东西开的头,请本王查明在后,又以王君或许也被害为由,于是本王关切王君请了张御医过来,将此事闹大,最后再由一个奴才开口作证,指望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罪名扣在王君头上,若不是那奴才开口急了,让王君找到了破绽,只怕就算本王相信此事不是王君做的,王君也是百口莫辩了,真是好一番算计。
红卯听着萧长平这一番话,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瞬间心里一咯噔,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从一开始,便借浮玉开这个口子,让所有人将这嫌疑放在王君身上,之后又说相信王君,而后借着关怀王君身体为由,去查王君的私库,从而查出苏宜香,这苏宜香有毒,王爷关切王君身子,自然不会找个寻常大夫,便去请了张御医,这张御医一请,这宫中自然有备案,这事儿,便也瞒不住了。
而后再借张御医的口,说出侧君体内有用过避孕之物的,查到吃食的头上,最后才引出那个陷害王君的奴才,前有王君派浮玉送镯子在先,王君那儿又有苏宜香这种东西,王君自己身体又没有用过避孕之物的痕迹,那么下意识便会让人猜测,那东西是王君给别人用的,这个别人,自然是府上的人,比如侧君!
由此,王君要害侧君这件事情,便在很多人心中多了实锤。
这一环接着一环,如今红卯听着萧长平这么一说,当真冷汗都出来了。
这后院里头的弯弯绕绕,一点儿也不比外头朝廷上的事情好搞懂。
红卯想着秦侧君这人,秦侧君入府这么久了,一直温和的很,待人也不疾言厉色,老实说,虽然秦侧君有些地方不算大气,但是这人看着着实也不是很令人讨厌的。
没想到,今日竟然闹出这么一出。
红卯舔了舔干燥嘴唇:那王爷打算怎么处置侧君?
萧长平扯了扯嘴角,眼里依然没有笑意:人都死了,眼下外人看来怕是王君害了侧君,他一个受害者,本王如何能处置他?
话是这么说,红卯心里还是犯嘀咕,这王爷都知道了,还能没有半点儿处罚?
却听得萧长平道:本王原也瞧着他挺老实的,所以这府上侧君该有的尊荣,本王也愿意给他,如今他心倒是大了,居然搞这么一出,想要去污王君的名声?这人死了也罢,王君的名声污不污,总归有本王在前头拦着,本王倒要看看,本王就在这儿当面告诉其他人,此事即便真的是王君做的,本王也乐意护着王君,看府上还有谁敢怠慢王君。
红卯听着萧长平这话,心里一咯噔,而后瞬间明了了,王爷这不是不罚,而是觉得这人腌臜,不想理人了。
明摆着,从此,这位侧君是再不会得宠了,眼下即便是管着王府一应事宜,那是真的,将他当个管家在用啊!而且,就现在看来,他这个管着王府的活儿,想必也是做不久了。
这事儿到头,得了这么个结局,不知道这位侧君日后缓过劲来,会不会后悔无比呢?
当然,这事儿与红卯当然是没关系,他眼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后,面对王君,可得比从前更加尊敬一些才行。
那厢萧长平说的话,沈北在竹柳与浮玉的追问下,也给他二人说了一遍,竹柳与浮玉听得目瞪口呆,而后是破口大骂,骂完了心疼上自家主子了。
竹柳道:王君,这件事情闹成这样,外头人还不都觉得是王君去害了侧君吗?
浮玉也道:是啊,那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沈北摇摇头:传出去就传出去,左右此事算是王爷替我挡下了,我被传害府上侧君,王爷便要让人传包庇王君,有点儿眼力见的都知道这事儿不会乱说的,至于宫里那位嘛。
还能如何?萧长平在他面前护过他一回了,如今这一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要出手,也不指着这一件,因此对沈北来说,这事儿没诬陷不诬陷,都无所谓。
沈北道:此事过了,不必再提。
这事儿就在沈北这一句话中揭过了,浮玉与竹柳都觉得王君这实在是心眼儿太大了,这种被人污蔑的事情,他居然也就这么咽了下去,他二人却心疼王君此事被污蔑了,如今还死无对证也翻不得身,知道此事压根就是侧君的计策,两人一合计。
这大的不能来,那小的,他二人左右还是能做的,侧君不是说王君害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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