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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后没想到沈北居然明目张胆的敢说身体不适。

这种床事造成的腰腿酸痛,是个人都不好意思提,他倒真不害臊?

他不知道,这话便是亲自问出来,对沈北来说也就是一个回答。

害臊?害臊值几个钱?他就是腰酸腿痛,眼下在这儿坐着不舒服,他何必装着伺候人呢?

他都这么开口了,君后自然不好留人,于是便让他走了。

沈北入宫之后,被安排在一个不算偏僻的宫殿,专人伺候,贴身的就留了一个竹柳,吃食住宿无可挑剔,沈北就这么安安分分住下来了。

刚开始两天,君后每天都会派人过来请他过去,仿佛是怕冷落了他一般,沈北连着推辞的两天,大概是君后也知道沈北这人就是这脾气,后来,便不派人来请了。

沈北就跟个不受宠但是身份高的妃子似得,好吃好喝,但是不用侍寝。

就这么过了七天,沈北这日又看完一份飞鸽传书,将传书烧了之后,他出了殿门。

竹柳问:主子要出去?

走动走动,上回就没有走遍御花园,索性入宫了,就看一看吧。

竹柳自然没有二话,跟着沈北一道过去。

御花园的花卉繁多,不同时节也有不同种类,又有专人伺候着,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尤其眼下开了春,实在是美不胜收。

沈北看繁花似锦一片,但他没有太多兴致,走了一会儿,走累了,找了个亭子坐下休息一会儿。

可巧,正坐下休息,远处,皇帝与另外一个,大抵是贵君吧,缓缓在御花园中走过来,按规矩,沈北自然得向皇帝行礼。

皇帝身边那位贵君看着沈北,自然知道他的身份,这位大抵平日里十分受宠,在皇帝面前说话并不忌惮什么,见了沈北道:这位便是传闻中的平西王君,正儿八经这样面对面的,还是头一回呢,果真是长得国色天香。

皇帝听着不知怎么,有些笑意。

那贵君自然十分察言观色,见皇帝面上带着点儿笑意,心说这平西王受皇帝疼爱,爱屋及乌,连这位平西王君,也得了皇上一份尊重。

沈北却知道皇帝在笑什么,他道:宫中美人众多,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担这个国色天香的名,这位贵君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实在是位美人。

贵君自己没觉得有什么,沈北这话听着稀松平常的很。

但皇帝嘴角的笑意却是一下子没了。

惹得贵君莫名其妙。

沈北却心知肚明,皇帝方才笑,是笑他上辈子一个男人,这辈子成了哥儿,给人压就算了,还要被人说国色天香,这笑,本就带着一分嘲讽。

至于方才为什么不笑了嘛,同理,任何男人在被别的男人夸奖自己的人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种挑衅。

沈北自然是在挑衅皇帝。

皇帝淡淡道:好了,都坐吧。

这便是没有让沈北走的意思。

沈北便就在方才那位置上坐下了。

那贵君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是一瞬间,这皇帝与沈北之间气氛诡谲,他却是看在眼里,一时间便打定主意,不敢乱说什么,于是,没了他开口,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最后竟然还是皇帝开了口:长平已经到了边关,可有给你来信?

沈北道:没有,家书这种东西,若是被有心人截了,只怕是一桩坏事,因此他走之前,便说不会写家书。

皇帝听着,看了沈北一眼,见他眉目淡然的样子,想着先前沈北在太君房中与自己对峙的模样,他有些不懂:你当真,喜欢他吗?

第277章 坏消息

皇帝这话一出,旁边那位贵君一瞬间傻了一下,这有些话能问,有些话,便是皇帝,那也是个男人,这样问出口,实在是

这贵君一瞬间眼神都不敢飘,只恨不得自己没有来今日这一趟,总觉得皇帝与平西王君之间气氛怪异的很。

他这心思有些发散,甚至想着皇帝不会在从前与这位平西王君有什么旧情吧?

可不是说平西王君与平西王的婚事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吗?要是这平西王君从前与皇上有旧,那不应该直接接进宫来?眼下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儿?

只听得沈北缓缓答:我从未在他面前说过喜欢他。

这话一出,这贵君心里头就越发感觉古怪了。

平西王与王君感情好的,这整个京城都知道,更不用说,这回平西王君千里奔赴,只为边关寻回平西王,可以说,这平西王君都成了所有男人眼里,那夫郎的典范了。

结果沈北这么来了一句。

皇帝竟是笑了:你从未说过喜欢他?

沈北没有再回答。

皇帝却嗤笑一声:长平,从不求这些吗?

沈北淡淡道:这与皇上,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与萧长平的事情。

你莫非忘了,朕还是皇帝。皇帝沉声道。

沈北道:我没忘,我若忘了,方才你喊我坐下,我便直接走了。

意思是,你喊我坐下,我就坐下,我就够给你面子的了。

旁边的贵君已经被二人的对话弄的有点儿麻了,甚至心里害怕起来,他是不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气氛好转一些,先前的话题,仿佛过去了。

皇帝仿佛半点儿不介意沈北说的这大逆不道的话,又道:朕不过是有些好奇,长平的性子,朕虽不能说了解长平十分,但他那脾性,能喜爱一个人如斯,更甚至,两回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实在是,让人有些好奇。

皇上今日是寻我做情感咨询吗?沈北已然有些不耐烦了:后宫贵君这么多,皇上身边便有一个,你不如直接问他,对皇上是如何喜爱的,何必来过问我与萧长平的感情之事?

皇帝嗤笑一声:朕不必问也知道他们会答什么,自然是说对朕痴心一片,必定两不相负。

他这话一说,旁边那贵君更是背上都要出汗了。

朕问了,也得不到朕想要的答案,而你,似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朕。

沈北看着皇帝:你心头还对这种事情有执着?

皇帝一顿,他心头执着不执着,他心里头自然有数,但沈北这话说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陈述句。

皇帝眉头微微皱起:是又如何?

不如何。沈北只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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