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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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赘?

江白帆有些难受,更多的是心酸,没有人不渴望亲情,可是如果爹和妈都不要他了,那其余的人的亲情又有什么好渴望的。

还有他一直误会的是,裴珉可能不是接受不了辈分差,而是根本就不想要亲情,难怪在医院那天,他会如此的抗拒。

江白帆突然有些丧气,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答应了七哥要照顾他,要带他回去,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连承认自己是谁的勇气都没有了。

江白帆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叫你小结巴?

裴珉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很大了还不会说话,后来会说话了却又结巴,一起上学的都喜欢嘲笑我小结巴,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他语调轻轻的,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平平淡淡、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江白帆却听得心口一紧,落在裴珉身上的目光更多的是心酸和徨急。

他在想,如果七哥早早的把这个小外孙领回家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罩着他的。

只要有自己在,不管他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自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嘲笑他。

不过现在也不迟。

放心,以后有我在,谁都不敢嘲笑你欺负你,我会保护好你的。

听着这个很玛丽苏很中二的话,裴珉的表情有些无语,抬眸后却在江白帆眼里看到了很诡异的神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不是同学与同学之间的,也不是朋友和朋友之间的,更不是舍友跟舍友之间的,而是长者对晚辈才有的殷切的关怀和保护欲。

他愣了一下,清冷的眸子中有片刻的迷茫,随后才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薄薄的唇露出些许弧度。

半晌才半真半假疑道:保护我?

对。

你认真的?

认真的。江白帆郑重其事的点头,虽然裴珉还不认他这个小爷爷,但是他显然代入的很真切,还不忘补充道: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一直是多久?一辈子吗?裴珉顺着他的话饶有兴趣的反问。

呃?江白帆噎了一下,看着他期待的目光,鬼使神差的还是点了点头,也行,一辈子就一辈子。

反正帮小辈出头什么的,他最在行了。

裴珉再次愣住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江白帆的眼,恨不得把目光像利刃般将对方剖析个透彻,试图看见他眼里半点谎言或虚伪。

可江白帆的眼中黑白分明,干干净净,像颗世间最纯粹的猫眼石。

裴珉只得再一次确定道: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你的话,我记住了。裴珉的眼底闪着奇异的光芒,似是破开深渊黑雾的一线光,那缕光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摧枯拉朽的融化了所有的寒冰。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白帆,抬脚从阴郁漆黑的小巷走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大街。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哦!江白帆跟他并肩走着。

夜晚的凉风让江白帆的白裙边随风飘摆,飘逸的裙摆时不时划过裴珉的裤腿。

江白帆拢了一下裙摆,神情有些尴尬。

他其实没有怪癖的,他也其实并不爱穿女装的,自己穿女装真的是迫不得已,也真的是事出有因。

只是为什么两次都被这个小孙子给撞到了呢?他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的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咳那啥今天我穿裙子了

嗯,我看到了,很好看。裴珉打量着他,一寸一寸认真的扫过,连腰,腿都没错过,他的眼睛不再是阴影里的暗色,仿佛落了一颗星辰,没有下流和欲,只有不加掩饰的惊艳,和对美的欣赏。

江白帆愣了一下,看着他似坠繁星的眼睛,突然觉得好像也没有必要再解释了,穿女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笑了笑,抓着他的衣袖轻声道:你觉得好看就行。

裴珉侧头看了他一眼,心口突然像被电触了一下,麻麻痒痒的。

离公交车车站还有一段距离,江白帆穿着高跟鞋,开始觉得脚后跟有些疼,每走一步,都像被刀割了一样,磨得生疼。

裴珉感觉到身边越走越慢的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终于将目光落到了他穿高跟鞋的脚上。

脚疼?

有点。江白帆点头。

等会儿,我去给你买双鞋。裴珉将他拉到一条街边长凳上坐着,转身准备走。

不用,也不是很疼,休息一下,还是可以走的。江白帆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不说还没感觉,一说起来脚脖子更疼了,连脚掌都开始疼了起来。

反正再前面一点点就是公交车站了,没关系的。

见江白帆坚持不要,裴珉也没再强求,而是走到江白帆的身前,弯下了腰。

干嘛?

上来!我背你。

啊?不要,很丢人。江白帆下意识的拒绝。

裴珉侧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很丢人吗?可是上次你也背了我。

上次是事出有因啊,我肚子又不疼,反正不要背,坚决不背。江白帆固执的将手放在身后,捂着裙边。

裴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借着路灯,侧头看了一眼江白帆的后脚跟,才发现那里磨破了皮。

脚踝后,原本雪白的皮肤呈现出小一片鲜艳的红色,破皮的地方渐渐有血丝渗出,特别的突兀。

裴珉脱下校服外套,伸手将它系在江白帆的腰上,然后弯腰,一声不吭的将江白帆打横抱了起来。

打!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的!那!种!

江白帆一愣:喂,你干嘛?

不背,那就用抱的。裴珉双手抱着他,往上搂了搂:别动,再动就要摔了。

可是

脚被磨出几个泡和被人嘲笑你选哪一个?

呃?江白帆皱了皱鼻子:这句话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不就是你那天对我说的吗?

可是

江白帆还欲挣扎着下来,耳后却突然传来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

咦!裴珉同学?你也来逛街吗?

说话的人似乎是裴珉的同学。

江白帆一愣,像是做贼心虚似的,条件反射,立马将头埋进了裴珉的侧颈窝。

他才不傻,这种时候若从裴珉身上下来,被人认出来了,才是自寻死路,还不如像只鸵鸟一样躲起来。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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