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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雁晚沉默地站在原地,半晌,他轻轻笑了。

不愧是陆潮生,考前都不忘撩男人,虽然有点俗套,但不得不承认,温雁晚还是有点点被撩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标题第三个关键词没?没错,我说是情书,它就是情书!(叉腰)

第56章 夸奖婚后恍然

或许陆潮生,真的是温雁晚命中注定的重生机遇,化学试卷的某道选择题里,居然真的出现了那道撩汉公式。

温雁晚几乎立时抬头朝前看去,满目惊奇。

陆潮生就坐在他正前方,脊背挺直,肩背挺拔削瘦。

他似乎也看见了那道公式,笔触有瞬间的停顿。

温雁晚清晰看见,陆潮生发梢稍向后侧了侧。

两人的思绪在无形中交汇。

而后才撇回头,动笔在试卷上,勾出一个答案。

第二天成绩出来,温雁晚总分排到了年级第十。差强人意。毕竟比预想中好太多了,至少没掉出重点班。直至此时,温雁晚才总算松了口气。

温雁晚挺满意,倒是达锦文和简凡星他们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达锦文趴在教室的后墙上,惊骇、痛心、难以置信等情绪从他面庞依次浮现,甚至连眼镜都隐隐有开裂的迹象。

温雁晚叹气,熬了这一个多月,达锦文的心灵支柱,终究是塌了。

他握住达锦文的肩,安慰:没关系的班长,你看,潮生这次考了年级第一呢,你只差一步,就追上他了。

所以以后就别跟他比了,还是去找陆潮生吧。

雁哥,简凡星瞥一眼温雁晚的脸,拧巴了半天,小心翼翼,你身体最近还好吗?要去医院看看吗?我跟你说,有病就赶紧看病,不要讳疾忌医,耽误了高考就完蛋了!

温雁晚嘴角抽了抽,他扬起笑脸,是啊,我得了绝症,名字叫没有陆潮生化学没有百,一直到高考,我都只能靠陆潮生过活了。

忽然被cue的陆潮生:

简凡星反应了好半天,才察觉他这是在秀恩爱,表情都裂开了:靠,要不要这么残忍啊雁哥,不就是说你两句,何苦塞我狗粮!

温雁晚笑了下,正欲再说,教室忽地诡异地安静一瞬,紧接着,向云山的声音忽然从后门传来。

温雁晚,来我办公室一趟。

温雁晚无奈,他就知道,肯定是逃不过这一趟的,毕竟从年级第一降到年级第十,这差距还是挺大的。

起身,温雁晚作势要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微凉的触感握住。

他回头,就对上了陆潮生瞳孔清浅的淡色眼眸,皎洁如冷月。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陆潮生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嗓音平淡:考得不错,再接再厉。

温雁晚有半晌沉默,垂眸,忽地笑了下。

俯身,干燥手掌从陆潮生发梢到侧脸轻柔拂过,他弯了弯眼眸,垂头望进陆潮生的眼里,低声:谢谢小老师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简凡星等人:

啊,我(们)不该在这里,我(们)应该在车底

办公室,向云山正在研究试题,手边放着新鲜出炉的成绩单,办公桌前,依旧是那个眼熟的椅子。

温雁晚站门口,屈指敲了敲门板:报告。

嗯,请进,向云山放下红笔,端起保温杯习惯性地抿了一口,朝前面的椅子抬颌示意,你先坐。

等他坐好,向云山放下杯子,转而拿起旁边的成绩单,捏在手里抖了抖,抵唇轻咳一声。

温雁晚啊,他缓慢开口,你这次的成绩,好像不太理想。

对不起,向老师,温雁晚立时老实认错,是我开学这段时间,态度不够端正,思想太懈怠了,我错了。

他长得好,面容干净,眉眼精神,是最讨老师喜欢的那类长相。

即使是敛睫垂眼时,脊背依旧挺直,看着懂事又端正,少年气很重,让人很难说得出什么重话。

视线从他面上掠过,向云山放下手里的成绩单,叹气:我知道你们压力大,毕竟已经高三了,能走到这一步,谁都不容易,偶尔有点失误,也情有可原,不过你最近,似乎经常和陆潮生在一起

这样的句式,按理接下来就要劝分手了,温雁晚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不关潮生的事!

向云山挑眉:潮生?

温雁晚:

嘶,说顺嘴了。

怎么了这是,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急着撇开关系,向云山笑了,怕我换座位啊,嗯?

温雁晚:

向云山其实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生气,上次叫温雁晚来这儿,告诫他做人要负责,这次真出了事,温雁晚果真就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挺好的,有责任心,算他上次那些话没白讲。但尽管如此,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说的。

向云山语重心长:你别紧张,我也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好,都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年纪轻轻的,互相喜欢很正常,但你也不能光顾着谈恋爱,就把学习给耽误了你看啊,同样是谈恋爱,怎么陆潮生考得还是那么好,你就退步这么大呢?所以说啊,这不是谈恋爱的问题,是你个人的态度问题

温雁晚知道向云山能说,但也没想到这么能说。

怕他就这么没完没了了,也是为了针对下次月考,给向云山提前打预防针,温雁晚想了想,干脆直接道:向老师,其实我成绩下降,不是因为潮生,而是因为我家里出了点事儿。

向云山一愣:出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温雁晚立时把外婆的事说了,只是中间细节有些许变化。

比如他告诉向云山,外婆在暑假被诊断出病症,于是他暑假打了两个月工,工资和家里所有存蓄加起来,才勉强将外婆送去了医院。

向老师,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外婆的病例还在我宿舍里呢,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拿

不用了,我没不信你。向云山抬手制止,眉头紧拧。他没想到,温雁晚成绩下降,还有这样的原因。

班上学生的家庭情况,他在开学的时候就基本了解过,也知道温雁晚家里只有一个老人,生活条件也不太好。

老人本就年纪大了,难照顾,忽然生个病什么的,家里天都要塌下大半。

这让这些十几岁的学生怎么办?他们还只是孩子啊!

想到这儿,向云山心里立时一揪,面色也十分难看。

见向云山态度已经软化,温雁晚连忙再接再厉。

向老师,我自己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心情挺焦虑的,再加上暑假的时候也没好好学习,心态真的崩了,在考试之前,我就做好成绩下滑的准备了。

您也知道,像我这样家庭的学生,高考就是唯一出路,我自己其实也挺迷茫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考不上的话我后面的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温雁晚说着,喉间竟是隐隐哽咽,他闭了闭眼,直视向云山:向老师,我跟你说句真心话,要不是有潮生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我肯定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潮生曾经对我说,他不仅要和我上同一所高中,还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学,等到了婚龄,我们就去领证,一起在学校外面租个小房子,我们就能一直一直、永远在一起

但您也知道,他的成绩太好了,我必须拿出十成十的努力,才能勉强追上他的脚步,他不是我成绩下滑的原因,他是支撑着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温雁晚说完,浑身毛孔都颤了颤嘶,太肉麻了,受不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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