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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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生这算是彻底领会温雁晚的幼稚程度了,他望着大龙猫的肚子:这什么啊?

怎么还有两只小的?

陆潮生俯下身,忍不住用指尖戳那两只小龙猫。

还怪可爱的。

温雁晚指了指左边那只:这是你。又指了指右边:这是我。

模样一本正经。

陆潮生:???

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次将视线投向小龙猫,陆潮生忽然发现,左边那只的身子上,似乎挂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

他挑眉,侧眸看温雁晚。

不知怎的,温雁晚看起来竟然有些许紧张,俯身将那条项链拿起来,纤细的金属链条随之下坠。

陆潮生这才注意到,银色项链的末端,竟坠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湛蓝水晶球。

它通体冰蓝,体态极小,流水如丝绸般灵动柔顺,里面点缀着破碎的星子与白色的雪花,茫茫雪地里,一只精致可人的白色小鹿矗立于星光之下,流淌的溢彩在华灯下泛着大海般深邃的光。

这么看来,温雁晚这两天遮遮掩掩在做的,就是这个小东西了。

纤细的金属链子绕着温雁晚骨节分明的手指,冷白色调,特别好看。

抬起另一只手,温雁晚指了指里面的小鹿:这是你。

陆潮生立时笑了,他轻声:这是我呀?

温雁晚点头:嗯。

陆潮生修长指尖隔空点了点身后那只小龙猫,挑眉:你刚还说它是我。

呃,温雁晚莫名尴尬,它们它们都是你。

陆潮生都快憋不住了,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他忍住笑:不为我戴上吗?

嗯。温雁晚紧抿着唇,指尖捏着那条细细的链子,缓慢走到陆潮生面前,将双臂绕到他脖颈后。

陆潮生抬睫,瞥见温雁晚紧绷的下颌线条,眉眼不自觉地弯起一抹弧度。

有冰凉的触感落在后颈,随即又重重地坠在胸前。于是陆潮生阖眸,在温雁晚唇角上也落了一吻。

无声地给予鼓励。

草,不就是告个白吗?

睡都睡过了,现在就说几句话的事,怎么反倒怂了!

温雁晚喉结滚了滚,放置裤腿旁的手指不自觉紧攥,开口:在来之前,我分明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我试图找寻任何精美的词语,但是在见到你的这一刻,我却彻底放弃了,因为我忽然发现,言语是一种多么苍白无力的事物,我根本无法想象出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你的好。

潮生,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这两辈子,曾错过许多,也放弃过许多,但是你,却是我唯一坚定不移的事情,未来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就像我们眼前这片雪地一般美,干净,纯洁,只要有你,所有的污浊都将离我而去,而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将向我奔来,潮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永远陪我身边。

他顿了一下,哑着声,一字一字,极为认真地道:潮生,我喜欢你。

嗓音竟是颤得厉害。

没有说话,陆潮生只是静静注视他,眉眼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的温柔。

半晌,他稍稍抬起下颌,轻声:嗯,我知道。

一如既往的矜贵高傲。

掌心在裤缝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温雁晚忽然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怀中摸出了一只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而后强势霸道地塞进陆潮生怀里。

深吸一口,温雁晚凶巴巴地道:花归你,你归我,这位陆潮生同学,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陆潮生抬眸:嗯?

温雁晚立时怂了:好的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陆潮生:噗。

这只沙雕。

陆潮生轻哼一声:就算没今天,你也是我的人。

他淡淡挑眉:告白结束,应该做些什么,还需要我教你吗?

随即抬手,修长指尖攥紧温雁晚敞开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朝自己拽了过来。

鼻尖触碰到一起,黑伞被夹在两人身体中间。

陆潮生另一手勾住温雁晚的下颌,大拇指暗示性地,在他淡色的唇上轻轻点了点,他垂着眼睫,低笑着命令:吻我。

你这个大傻子。

温雁晚也垂眼低笑了一声,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抬手,修长指尖深深插进陆潮生黑色的发,温柔地抚摸,白皙的骨节对比分明,如同浓墨重彩。

随即按住他的后脑勺,迫使陆潮生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鼻尖触碰鼻尖,气息交错。

就在两人即将吻上的瞬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啊啊啊啊啊啊,FFF团冲鸭!给我打死情侣狗

还没等温雁晚反应过来,下一刻,一股子冰凉措不及防地降落,角度刁钻地绕过他的伞,从侧面整个倾覆过来。

一瞬间,温雁晚和陆潮生两人就被覆了半边身子的冰冷的雪,成了两只立于冰天雪地的情侣雪雕。

顶着半张脸的皑皑白雪,温雁晚缓慢地转过身,忽地俯身,从地面猛然抱起一大大大捧,拔腿就朝着那群嬉笑着跑掉的人狂奔而去。

李睿渊,你给站住!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雁哥杀人啦

哈哈哈,温雁晚,吃我一雪,我已经忍你们两个很久了!

卧槽,简凡星,你打错人了!我他妈是友军啊!

现场霎时陷入一片混战。

陆潮生举着伞,独自矗立于雪地里,静静注视在漫天雪花之中奔跑的少年,眼角眉梢盈满笑意。

雁哥雁哥饶命啊!别打了,别打了,人要没了李睿渊被温雁晚按在雪地里,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胡乱挥舞着手臂,叫苦不迭。

旁边还有一群看热闹的,捧着雪,嘻嘻哈哈地往他身上扔,誓要将自己的友军活埋,简直铁石心肠。

#雪地之间,没有友军#

#谁倒下,谁挨打#

眼见李睿渊头上脸上,全是雪,两只脸蛋被冻得都红透了,厚厚的羽绒服全部被雪覆盖,白茫茫一片,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温雁晚这才放他一马。

呼哧喘着气,将李睿渊从雪堆里一把提溜出来,温雁晚抬臂,把他头顶的雪粗鲁地挥下去,拍他的肩:我让你们帮我带来的蛋糕呢?

等等啊,我找找随即俯身在雪地里翻找起来。

温雁晚太阳穴当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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