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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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穿!衣!服!

凡澄郁揶揄道:嗯?不是要起床吗?怎么又缩进来了?

江绪渺双手在被窝里找什么,就像在摸鱼似的,盲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一条裤子,可是怎么都没摸到衣服。

凡澄郁手掌支撑着脑袋,看戏一般,语气调侃:衣服在地上,你忘了吗?昨晚你帮我脱的,也是你扔的。

一瞬间脸刷地一下全红了,江绪渺侧目去看凡澄郁,发现她唇角带着笑,不怀好意。

把眼睛闭上,我要捡衣服了。

凡澄郁手掌捂住眼眶,中间指缝露出眼睛,嘴上说:我闭上了。

江绪渺:?

凡澄郁:我不看我什么都不看,相信我。

江绪渺气不过,怎么会有凡澄郁这种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流里流气的女孩子?

拿起手上的枕头,对着凡澄郁的脑袋一个暴扣。

给我把眼睛闭上!要是你敢偷看,我让你好看。江绪渺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手指弯了一下,凡澄郁懂了她的意思,脸又辣又烫。

妈耶,看来这人是攻上瘾了。

之后李容又来敲了一次门,两人不敢再拖时间,麻利起床出去吃早饭。

见两人出来后,李容女士招呼她们过去,说:牛肉包子是我自己做的,豆浆是我自己煮的,豆子是凡涛从郊区阿婆那边拿来的。

江绪渺看了眼餐桌,比较丰盛的早餐,重点是牛肉包子好香啊。

凡澄郁真是一个幸福的崽。

包子吃到一半,凡澄郁才意识到少了一个人。

我哥呢?

李容没好气地说:一大早就去他的虾塘了。

喔那不挺好嘛,说明我哥热爱工作呗。

说起凡涛,李容觉得又欣慰又生气。

欣慰呢,是觉得这孩子挺实诚的,干事很踏实,生气呢,就是觉得这有点太投入了,自从他承包了郊区的某块虾塘之后,对自己的爱情是一点都不关注了。

李容眉头紧蹙,满脸困惑:你说你哥,他一个985高材生,怎么就选择了喂虾?有点大材小用了。

凡澄郁咽下嘴里的牛肉包子,说:妈,985高材生怎么就不能喂虾了?现在时代变了,不管搞什么农业还是渔业,那都是要科学管理的,我哥这叫活学活用。

江绪渺默默吃饭,听着两人的对话。原来凡涛是B市的985高材生,还挺意外的。不过想想好像又不是很意外,毕竟妹妹也很厉害,一家人总得有什么东西是遗传的。

可是你看他喂了也快两年了吧?没什么起色呢?

凡澄郁说:这个是慢工出细活,急不得。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关于凡涛养虾卖虾这些,凡澄郁也不是很了解,就知道她哥喜欢瞎捣鼓,估计收入是勉强能吃饭的那种?

凡澄郁也不知道,觉得或许可以有空私下问问凡涛。

饭后,凡澄郁主动提出洗碗,江绪渺觉得她每次抢着洗碗的样子老乖了。

洗完碗后,江绪渺和凡澄郁正准备回教师公寓,一通电话却打了进来。

江绪渺眼里的光芒在接到电话那瞬间消散了。

她挂了电话。

凡澄郁正在玄关换鞋,看着江绪渺站在原地,愣神没说话。

她问她:你怎么了?

没。

那过来换鞋呀。

江绪渺走到凡澄郁身边,蹲身换鞋,期间想说什么,还是没能说出口。

接着李容走到门口,叮嘱说: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凡澄郁点头,嗯嗯,知道了。

李容问江绪渺:江老师,下周也来我们家吃饭呀?

江绪渺笑着点头:到时候如果不忙的话,一定过来。

李容目送着两位年轻人离开,在她们消失在视线后才关门回家。

两人走在小巷里,江绪渺十分沉默。

凡澄郁不明原因,思考着刚刚打电话的会是谁。

她在等江绪渺说话。

终于,在下一个拐角时,江绪渺停下脚步。

凡澄郁也停下步子去看她。

有很重要的件事和你说一下。

好。

找个地方坐着说?

凡澄郁点头,可以。

依旧是上次那个公园,踱步了几分钟,江绪渺在整理整件事,想着等会儿到底和凡澄郁怎么说这件事情。

到公园后,找了个长凳坐下。

是这样的。江绪渺停顿了一下,是关于我爸的,血缘关系上的,但我心里是不承认的。

她看着凡澄郁,接着说:说出来,是不想有所隐瞒,但我其实不是很想提起这段往事。

所以我就长话短说吧。江绪渺抬头,看凡澄郁时,眼里竟然透着一丝恨意。

他,其实就是,就是一个杀人犯。他杀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

江绪渺只说了这三段话,把最精简的内容传达给凡澄郁,以至于信息量太大,凡澄郁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凡澄郁微张的瞳仁,以及失声不语的表情,江绪渺垂眸,低下了头。

刚刚我妈打电话给我,说他昨天走了。

凡澄郁想问为什么,声音都快冲破喉咙,活生生又咽了下去。

走了?是她理解的那个走了吗?

所以昨天晚上的梦现在想起来还挺玄乎的。

江绪渺接着说: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我妈说,他昨天在狱里和别人起了冲突,伤了内脏没抢救过来。

凡澄郁蹙眉,问:就昨晚的事?

嗯。

一时之间凡澄郁有点语塞,因为江绪渺的语气实在是太平淡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女儿在描述自己父亲死亡时心无波澜。况且凡澄郁知道,江绪渺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很荒谬啊,或者觉得我冷漠?

凡澄郁张嘴,又闭嘴。还没缓过来来,最后还是说:是很荒谬,但我不觉得你冷漠。

江绪渺接着说:判定结果他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我在我心里,他就是。

凡澄郁拉起江绪渺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试探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愿意听。如果不愿意,我以后就都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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