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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休姆问。

他亲口和我说的。江砚一本正经,回答却是如是荒谬,休姆只当江砚是埃尔西忠实的追随者,并没有这些话放在心上。

埃尔西的恶名人尽皆知,是不争的事实,只凭借一句,不是他做的,更本不能让人相信。

江砚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苍白,他最后选择了闭嘴。

第22章 冷血伯爵大人【已修改】 仆人守则(9

疲惫了一天的江砚,在沾到床的一瞬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一瞬间抽离,趴在床上连翻身都懒得动。

肥皂的清香安抚着江砚紧绷的神经,他想明天该去找点及时可以换取金钱的活,不然怕是想要生活下来都有些困难。

现在的舒服让江砚不想考虑这么多,好好珍惜得之不易的善意。

他爬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即使明天将会面对生死大问题,最起码现在这一刻,被子是松软干净的,最起码他是可以安心睡过去的。

隔壁卧室,休姆洗漱完毕,他的妻子立马缠了上来。

休姆,那孩子明天真的要走吗?

留不住,他有自己的想法。休姆捏了捏妻子的面颊,你是心疼了?

你也是。妻子道。

不,我和你不一样。休姆坐下,拍着妻子的腿道,虽然埃尔西能力强大,但我们终归会反抗,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当初江砚在埃尔西身边地位不凡,我在赌,赌他还会成为埃尔西的心腹。

休姆叹息,我在赌,赌人类失败后,他能记得今日的情分,保你和孩子平安。

休姆妻子眼中已经含着泪水了,趴在丈夫的肩头哽咽着。

好了,早点休息。休姆道。

江砚一觉睡到了中午,是被厨房里飘来的食物香气所勾醒。

顶着有些蓬乱的头发出去,就看见休姆正端菜从厨房出来。

醒了,刚好吃饭。休姆道。

谢谢。除了感谢,江砚没有任何的方式来表达感激。

他没拒绝,因为他需要这顿丰盛的午餐,来补充接下来的体力。

所以江砚吃的很多,比平时多了一些。

午饭结束,阳光洒在阳台上,暖洋洋的。

一瞬间江砚感觉是不是回家了,但在看见休姆后从恍惚中醒来,垂下眼睛道,

我该走了。

这些你带走吧。妻子从厨房拿来了一些可以存放一段时间的干粮,看着江砚的眼中满是心疼。

谢谢。

离开休姆的家,江砚并没有再去找所为可以快速变现的工作了,他带着干粮上山。

他要回去看看,小木屋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路上,江砚发觉来山上的人比前几天多了不少,样子根本不像是来打猎的,反而像是来考察什么。

怎么回事?一瞬间的疑惑后,江砚猛地想起自己的小木屋。

既然上山,那么肯定有猎户知道哪儿,若是被别人占去了,他今晚的落脚处就又没了。

江砚从慢悠悠的走,改为了跑过去,气喘吁吁的推开小木屋的门。

幸好,还没人来过,当时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江砚决定今晚暂时不离开小木屋了,与其在离开的时候被别人占领,还不如在其他人到来的时候,做一个主人的态度,邀请他们进来休息。

可惜一晚上都没有人敲响小木屋的门,看来那些人并不是来打猎的,或者说他们暂时不敢靠古堡这么近。

昨晚是柔软干净的床铺,今晚就变成了干硬的木板,江砚还没睡过这般的床。

好在现在是春天,没有被子不至于太冷,木板床除了膈人,还有翻身的时候会咯吱咯吱响之外,其他还是可以的。

最起码不用睡在地上,担忧会和不知名的爬行动物来个亲密接触。

半梦半醒之间,江砚感觉到有人推开了小木屋的门,正想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一双手覆盖住了他的双眼,江砚本能的挣扎,想要大声叫喊,但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刺激的江砚浑身都在颤抖。

江砚恍惚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还是现实。

别赶我走。在意识快要进入混沌的时候,江砚低声在埃尔西的耳边道。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人动作一顿,可惜的是江砚没等到回答,便陷入了昏迷。

埃尔西松开了对江砚的钳制,眼中出现了迷茫。

他只不过是闻见了江砚的味道,就不受控制的赶来过来,在看见躺在床上入眠的人,是自己这么些时间心心恋恋的,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种情感。

埃尔西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昏过去的人,又发现了这人所住的环境,心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第二天从昏迷中醒来的江砚,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埃尔西昨晚来了,我要去找他。

江砚发觉自己比任何时候还要激动,埃尔西来就说明自己没有被讨厌,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砚,心情雀跃了起来。

天空泛起鱼肚银,江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些带来的破旧衣服已经脏了。

敲门声响起,江砚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警惕道,谁啊?

随后是小声的议论,一个声音粗口的男声响起,你好,我们是城镇的猎户,来借个脚。

系统紧张兮兮道,宿主,怎么办?

我先看看。江砚将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几个高矮不一的男人,是他昨天山上的时候看见的那群人。

哟,真有人。带头的男人笑了,我还以为这个站点早就废弃了。

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歇歇脚?

江砚没说话,将门打开让他们进来了。

一群男人进来,屋子瞬间拥挤了不少,江砚发现他们对这屋子很熟悉,有些自己的没发现的东西,被他们从角落里拉了出来。

小哥,住的时间不久吧。胡子拉碴的男人把拖来的桌子放好,拿过背包里的酒壶,给哥几个倒上了。

过来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江砚搬着小板凳坐了过去,也分到了一小杯酒,他握在手里没喝,而是观察着这些人。

同样他们也在观察着江砚。

荒郊野岭,靠近古堡废弃已久的小木屋,突然住进了一位少年,这样谁都会心生怀疑。

小哥,好端端的怎么住在这?其中有个人问道。

江砚垂下了眼睛,我我父亲是工匠我想要报仇。

说的断断续续,前后不搭调的,却也让那群人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着江砚的眼神也带上了怜悯。

放心吧,很快埃尔西就不会这么嚣张了。一个男人说。

为什么?江砚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男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决定把事情告诉了江砚。

埃尔西杀害工匠的行为成功激起民愤,大家的怒火被聚集到了最高点。

国王因为忌惮埃尔西,而不作为,但城镇的百姓自发的聚集起来,要讨伐埃尔西。

这群人果然是来勘察地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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