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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森在谢之棠脑后揉了揉,说:谢谢。

谢之棠就又在陆锦森怀里蹭了一阵,接着爬起来看着他说:哥哥,家具马上就能交货了,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他们这几个月里一直住在酒店里,几乎要把酒店当家了。陆锦森对居住地没有什么要求,但谢之棠却对酒店没有什么好感,一心想尽快搬家。

陆锦森也知道谢之棠急切,于是说:准备好了我们就能搬。

谢之棠立即笑开,道:哥哥,你的车已经停在地下室里了,我们回家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陆锦森颔首答应,谢之棠又缠了一会儿陆锦森才走。

谢之棠最近越来越规矩了。

他从前还会耍赖

想要留在陆锦森这儿,现在却不再询问陆锦森他能不能留下来。像是终于明白了陆锦森的底线不会更改,于是不再试探。

谢之棠才走,陆锦森就抽出终端,点开和庄女士的通讯记录。

他问庄女士什么时候能给谢之棠检查,庄女士说随时可以。但陆锦森明白,检查的难题一直不出在庄女士身上。

要为谢之棠做检查,排除器质性病因这件事儿,谢之棠之前的心理医生长云很早之前就提过,陆锦森也和谢之棠说过检查的事儿,但却被谢之棠拒绝了。

陆锦森不知道谢之棠为什么拒绝,却也知道谢之棠做下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于是开始思考起该如何劝说谢之棠去检查。

第二天,天才擦亮,四下还是暗的,室内更是没有光源,不见日月的黑。

陆锦森半睡半醒之间听见谢之棠悄悄将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摸着黑走到了床边。

陆锦森已经习惯了给谢之棠留下一小半的床,听见窸窣的响声,闭着眼睛将被子掀开一个角,谢之棠立即钻了进来,躺在陆锦森边上。

谢之棠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陆锦森将被子重新盖了下来,手也跟着搭在了谢之棠身上。

谢之棠像是很习惯身上陆锦森胳膊的重量,很快就睡着了,而陆锦森本就没怎么清醒,也跟着重新睡着了。

等陆锦森再次醒来时,谢之棠已经不见了。

只在床边留了一张纸条,笔迹清爽锋利,写着两行字:星期五搬家,晚餐时间一定要留给我!我去监工,务必想我。

陆锦森脑里便立刻勾勒出谢之棠的模样,看着字条轻笑了一下,才把纸条放下,就发现纸条背后也有字。

陆锦森翻过来一看,谢之棠在纸条上画了一个小爱心,旁边写着:今天也一样喜欢你。

从日历上看,已经快到夏末了。陆锦森这段时间并不很忙,于是应酬也多了起来。虽然陆锦森能推给副总就推给副总,但他始终想将李哲提为副总,就不可避免要给他铺路。

于是带了李哲参加了几场应酬,回家一迟,就被谢之棠记下了。

陆锦森从桌面上抽了根钢笔,在谢之棠的笔迹下回复道:好。会想你。

接着陆锦森把纸条翻了一面,也写了这句话:今天也一样喜欢你。

谢之棠用的笔尖极细,写出来的字看着就纤细,但笔画锋利,像一把把薄韧的柳叶刀。

而陆锦森的字则重心沉稳而不失舒展、字体端庄而不失潇洒。虽然不露锋芒,却让人不可轻视。

两人字迹不同,写的这句喜欢却相得益彰。

陆锦森中午回家时,总瞧不见谢之棠。

往日里,陆锦森进了门就能看见谢之棠坐在沙发里朝着他笑,和陆锦森说自己早上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但这几天谢之棠借口监工,日日早出晚归,只有晚上才能见着面,也就更不用说等着陆锦森下班了。

陆锦森不知道谢之棠在忙些什么,但谢之棠虽然忙,却精神饱满、情绪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陆锦森也就任由他去了。

比起整日闷在家里,去玩才是好事儿。

而搬家的周五也很快到来,由于他们并没有什么大件需要搬,酒店也没有留什么衣服,所以几乎是只拎了个包走。

陆锦森拿的是上回出海时的那个包,而谢之棠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白色的包,几乎就像是几片白布缝了起来,没有任何装饰,极其朴素。

谢之棠把他的小东西全都收在了一个纸箱里,早让司机包下去了。背上的包里只放了一个终端,可以说是空空荡荡。

不过他背包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装东西,只不过是见陆锦森背包,于是自己也背一个和他配对。

陆锦森下午特地提早下班回了酒店,就是为了陪着谢之棠一起去新家。

谢之棠今天早上开开心心地和他说,和他父母说了想要辞退保姆和护工,今天是最后一天。谢之棠预定的机器人保姆虽然已经到了,但陆锦森并不能很放心,于是除了管家之外额外再请了一个护工。

陪谢之棠回家也是为了给谢之棠介绍管家和护工。

谢之棠系上了安全带,并不能靠到陆锦森身上,于是只将头险险地抵在陆锦森肩头,笑着问陆锦森:哥哥,你紧张吗?

陆锦森往谢之棠的方向微微侧脸,脸颊就在谢之棠头顶微微贴了一下,陆锦森说:不紧张。

太阳已经西移了,金黄色阳光隔着玻璃洒在谢之棠的脸颊上,谢之棠微抬了脸将整张脸沐浴在阳光底下感受了几秒太阳的温度,就又撇过头躲在阴影里,贴着陆锦森说:那哥哥期待一下,我准备了礼物,在家里。

什么礼物?陆锦森闻言微微挑眉问道:是车吗?

当然不是!谢之棠笑了一会儿,说:车停在车库里,你已经知道了。礼物是惊喜,我不告诉你。

陆锦森真的有些期待起来,从背包的侧口袋里抽出了一包糖,递给谢之棠,说:这个糖是出海时从江海潮家里拿的糖。

谢之棠看了一眼糖,又看了一眼陆锦森,想了一会儿才想出来,这是他出海前在江海潮家里看画吃药时,陆锦森哄他吃药时答应他的糖。

后来多事,我就把糖忘了。现在这糖应该不能吃了吧?陆锦森看着手上的糖问。

陆锦森手上的糖果有一大把,花花绿绿,但包装完好。其中不乏有一些谢之棠熟悉的牌子,保质期通常在一年以上,即便是夏季,放上四个月也是不会轻易变质的。

但谢之棠却接过陆锦森手里的糖,放进了自己的白色小包里,认真对陆锦森说:已经不能吃了。哥哥要记得补偿我一份糖。

谢之棠不想要迟来的糖,所以他让陆锦森补给他一份新的。他不想去思考为什么糖会在背包里留了四个月,他只想往前看,看向他们的未来。

陆锦森自然答应了,两人又重新腻歪在一起。

陆锦森一直挂念着谢之棠想要给他的礼物,一下车就牵着谢之棠往别墅里头走。

在进入大厅的那一瞬间,陆锦森看清了谢之棠要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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