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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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珠站在梨树下,漂亮的眼珠乱飘,最后还往井里看了看,里面全是碎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什么小动物在里面,里头有股怪味。

二哥哥?顾珠心里难受,脸皮这时候也薄薄的,又嫩又红,在院子里对关着的堂屋喊,你在吗?二哥哥。

堂屋里面立马着急忙慌出来个还捏着筷子的少年郎,其身着粗布衣裳,脚踩着单薄的布靴,长发高高束在头顶,以一木簪随意斜插,不羁散漫,眼神却在看见顾珠时,先是尴尬,而后坦荡宠溺:你这小家伙,跑这穷地方做什么?

顾珠小跑走过去,拉着二哥哥的手,看见二哥哥手指甲里都藏着河淤,也不知道这些天受了多少苦,还都是因为他才受的连累,不免满脸的对不起,拽着二哥哥就要走:我来带你回去。

顾桥然乐呵呵地蹲下来,捏了捏顾珠的脸,但又看见自己手指甲里脏的很,便又立马收回来,哄道:回去做什么?你不要任性,你二哥哥我现在成家立业了,你不要捣乱。

顾珠:难道二哥哥一辈子就打算去码头靠帮人扛泥沙过活?这就是你的成家立业?

二哥哥爽朗一笑:不要小瞧了这活计,其中也有些门路,还需要学习呢。更何况扛泥沙就低贱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顾珠才不信这些,他跟二哥哥相处四年之久,做什么都在一起,二哥哥好武,喜欢喝酒,喜欢爬在墙头看镖局早晨练武,喜欢看兵书,做梦估计都想效仿祖先报效国家,死都想上战场一回建功立业,可现在却因为他,去不了军中,在这里做一袋泥沙一文钱的苦工。

人没了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他是咸鱼,二哥哥却不甘是。

明明打从一开始跟他好,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出路,为了通过他和大饼爹搞好关系去军中历练,怎么现在不继续了?

明明很能卧薪尝胆,很能耐着性子陪他这个假小孩调皮捣蛋,现在怎么又不愿意了?

是的,顾珠又不傻,他早就有点儿感觉二哥哥前来和自己成日混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这份保姆工作,干了四年,工资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可不同意!他可不是那剥削人的周扒皮。

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想不想去西北的军中?不需要我爹推荐,我就能给你写推荐信。顾珠知道,官宦人家的子嗣参军,需要有人推荐,不然像大兴这种鲜少有战事的地方,小兵想要发挥本领升官,比登天还难!属于怀才绝不可能遇的那种。

你珠珠,不要开玩笑,二哥哥如今真的很好。顾桥然依旧说话云淡风轻。

我只问你要不要?别管家里任何人,也别管什么韬光养晦,什么低调,什么去军中感受感受氛围就满足了。去了就给我好好干!做大做强!咱们顾家现在要的就是能干之人!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所以,你要还是不要?!他身边站着的铁柱可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崇风,这货的举荐信,别说一封,他让写,十封都能写!

顾桥然那双原本平静混浊的眼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压也压不住,眼眶绯红,手中筷子更是啪一声被只手捏断。

顾珠也不必听答案了,答案显而易见:好样的,二哥哥,我等你功成名就!

第35章 请永远爱我 谢谢你呀,小谢将军。

顾珠在后巷的二哥哥那里夸下了海口, 要送二哥哥一个大好前程,但在此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把那混账四伯给抓回来!

这事儿好办, 父亲一向很爱去温水斋,是罗城夫子庙旁边的花船巷子里面的其中一艘,只是要让他回来却不好办,父亲若是喝醉了,得三四个人抬他回来, 若是没醉,五叔那边派人过去抓,他肯定晓得是出了事, 更是要绞劲脑汁地不回家来。顾桥然了解他那不着调的父亲。

他曾在这位不着调的父亲手底下讨生活讨了十六年,十六年,就是狗都晓得主人的秉性了,更何况他这还不如狗的儿子。

顾珠把事儿都跟二哥哥讲了, 自己没有法子,便眼巴巴地看着二哥哥,说:这样吧, 二哥哥你把地址告诉我, 我让铁柱去抓, 铁柱力气大,四伯瘦巴巴的, 根本不是对手,就是扛也能扛出来。

桥二哥哥看了一眼那来历不明的傻子铁柱,心中总有些说不清楚的疑惑,不明白珠弟弟为何这样相信这个傻子,什么事儿好像都很愿意交给傻子去办, 甚至十分笃定傻子不会出差错。

不行。桥二站起来,走进去,把筷子放好,重新走出来后,便挽了挽自己的袖子,沉声道,那里鱼龙混杂,珠弟弟你把铁柱交给我,我跟他一块儿过去把父亲弄回来,你不要跟着。

啊?顾珠偏头仰望了一下铁柱,很怀疑铁柱根本不会离开自己半步,这位傻子,自脑子不中用了,总有点儿这样那样的怪癖,一会儿别别扭扭地生闷气,一会儿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一样跺脚撒娇,把顾珠乐个半死。

但这铁柱虽然用着十分顺手,文能逗乐,武能扛打,但要他跟自己分开一步,这货都能装聋作哑死活不依。

最最典型的事件便是半夜铁柱总能在门外侍卫不知道的情况下窜到他床边儿趴着,就连他去蹲个厕所,也不嫌臭,要拉着他的手指头,在旁边给他递纸。

这铁柱恐怕是不愿意跟二哥哥你一块儿去。顾珠叹了口气,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举起一根手指头,说,对了,今日我刚巧得了个新朋友,他家仿佛是有许多得用的人,比我们家规矩好得多,不若我送信去,叫他帮一帮忙?

你说的是

顾珠微微一笑:漕帮的白少爷,白妄。

漕帮珠弟弟你怎么跟漕帮的人认识了?据桥二爷了解,漕帮这江湖上都叫得上号的庞大组织,起家十分凶恶,乃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将码头霸占,要加入漕帮,才能干一些他们给你分配的工作,又苦又累不说,一半的工钱都得交给漕帮。

这漕帮手下众多,但扬州、荆州、徐州和青州虽然被白氏的四水漕帮给控制,但九州的其他州也有数不胜数地各路漕帮兴起,水上争夺地盘的暗仗年年都死不少人,连水贼看了由漕帮护送的船只,都不敢轻易靠近,俨然自成一霸,就这样凶神恶煞的漕帮,怎么珠弟弟还交上朋友了?

顾桥然只是在码头扛泥沙了几天,便深觉漕帮白氏很是可怕,更别提珠弟弟说的这位白少爷白妄,怕不是漕帮那位白少主吧?

漕帮的白帮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其余的都死光了,就剩这一个,听说也是小小年纪便有些手腕,跟着漕帮弟兄走南闯北,性格孤僻,承袭其父的心狠手辣。

顾珠说起那位模样冷峻的小哥哥,怀着几分自觉隐秘的雀跃,声音微甜,说:今日刚识得的,是个好人,原本还约着中午一块儿吃馆子,结果被四伯这事儿给耽误了,他是咱们将军的大买家,咱们家还有五百万两的银子在他那儿存着呢,等四伯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去取,咱们也就有钱还给皇帝舅舅了。

桥二爷沉思片刻,问:你同那位白少爷出门,五叔可知道?

顾珠如今讨厌提起大饼爹,正替二哥哥打抱不平,连忙扭开脸蛋,拍了拍铁柱的大腿就一边让铁柱抱自己回车上,一边跟二哥哥道:别跟我提他,我已经决定三天不跟他说话了,谁让他骗我的?害骗我说你病了,在养病,要不然我早几日就跟二哥哥你见面了,也不至于让二哥哥你现下搬到这里来住。

顾珠还是小孩子的脾气,天生的奇妙知识不能让他这方面也成熟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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