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2 / 2)
顾珠想罢,亲自去外头叫了热水,劈里啪啦一顿给大傻子铁柱擦了脸,本还想着给铁柱洗洗脚,但是吧这个嘛
顾珠小崽子看了看铁柱的的靴子,把人家靴子先拔下来,就不想给人家脱袜子了:洗脸就行了,明天等跟铁柱和好,让铁柱自己洗脚脚,不然铁柱要是有脚气,传染给自己手手该怎么办?
顾珠思来想去,又还是把铁柱的面具戴上,最后出去叫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进来:去,准备浴桶,然后给他洗干净,再准备一身干净的亵衣裤来。铁柱在哪乱葬岗躺了不知道多久,全身都得换掉才不会生病。
他这边一顿忙活,好不容易看见家丁们把铁柱给扒了个干净,往浴桶里抬进去,却不叫家丁去给铁柱搓澡,怀着几分愧疚,让所有人都出去,自己亲自给铁柱搓背。
一边搓,顾珠忍不住又摘下铁柱的面具,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说:其实吧,铁柱,我听说许多人脑袋不好,再被砸一顿就好了,这很正常,你若是好了,你就找个时间自己回长安去吧,我也不要你报答我了,当然如果你非要报答,那我也不拦着。
铁柱?顾珠拍了拍铁柱的脸蛋,铁柱你如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说明你还是我的铁柱呀,刚才的话就不要想了,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养你到你愿意离开的时候,好不好?
以后你若是不喜欢我跟谁好,我就不跟谁好了,你放心,我在外面没有什么十个八个的小孩子,我只有你这一个,唯一的一个,要是真有十个八个小孩,还都跟你一样傻,那我得累成什么样子啊?对吧。顾珠哄人也是很有一套,什么话都能说,做不做得到那又是另一回事儿。
他一面说一面把自己逗乐了,笑容甜地要命,小手也对着铁柱背部的伤疤戳了戳,顺着那伤疤混着水珠往铁柱的背部肌肉线条下滑,有那么一瞬间,很好奇铁柱这伤疤是从哪儿弄来的,又长又深,像是能见到骨头的一道疤。
不过话说回来,铁柱这自傻了以后似乎没有天天习武健身,怎么还跟二哥哥一样身材这样好?难道说是天生的健美肌肉?一出生就八块儿腹肌?
顾珠给铁柱擦着擦着,擦到正面去,发现胸肌居然是软的,便好奇的多搓了几下,顺便调皮的揪了一把铁柱的点点谁知道只是一小下,浴桶里的铁柱瞬间睁开眼睛,并身体往后躲!
!!顾珠立时也吓着了,跟铁柱大眼瞪小眼,半晌,率先笑道,这个哈哈哈铁柱你原来怕被揪这里,你放心,这弱点只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侯爷乐不可支,默默想着以后要是谢崇风变回来了,要是某天跟自己对着干,自己揪大肆宣传谢崇风怕被揪点点!不过打仗的时候似乎得穿盔甲来着?隔着盔甲应该是没人能揪得了
你醒的正是时候,来,自己搓搓脚丫子,然后跟我讲讲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嗯?那刘灵怎么对你下那样的死手?你也是真傻,怎么不知道躲呢?害我好担心。顾珠看着铁柱说,还有,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跑,你现在不比从前,脑袋笨死了,现在又不知道被砸了多少下,脑袋都要破个窟窿,肯定又变笨了不少。
浴桶里的青年长发落在身后,洗净后的脸上没了污泥与血渍,只丝丝长发黏在脸侧,发梢又蜿蜒顺着冷白的肤色落入水中,闻言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嘴角,垂眸不语。
说话啊,现在没别人,可以说话了。顾珠小朋友歪着脑袋,忽然皱眉问,等等,你不会被打得连说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吧?那可真是刘灵也太残忍了!你只是个大傻子啊!
没忘。铁柱单薄的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
顾珠却皱了眉头,咬着下唇,大眼睛里漫漫都是升起的疑惑。
我没有忘掉娘亲。
听见娘亲二字,顾珠这才打消怀疑,踮着脚尖去揉了揉铁柱的脑袋,软软道:不要叫娘亲,叫岁岁,傻铁柱。
我不傻。铁柱低着脑袋任由顾珠摸。
那你自己搓脚脚。顾珠把手里给人搓澡的帕子啪唧一声拍在铁柱的胸上,坐到一旁拿着小拳头给自己的胳膊锤了锤,继续道,哦,对了,铁柱柱,你还没说刘灵为什么打你呢。
在浴桶里当真给自己洗澡起来的青年模样实在是很标致俊美,垂眸搓脚的姿势都让人看着很有气质。
忘记了。
怎么能忘记呢?那到时候刘灵说什么,岂不是也没有个对峙的?顾珠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打了个哈欠,干脆趴在桌子上看铁柱洗澡,你惹到他了?不应该啊你只是个大傻子,他为什么呢?
顾珠小朋友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缓缓合上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过不管为什么他太可怕了,我有点怕他
顾珠声音越来越小,嘟囔着,也越来越让人听不清:哎,我的信什么时候才能到呢?从长安来的三哥也不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想带我回长安?
我可不能去爹爹一定是不会回去的,只我一个走,他怎么办呢?
我得再等等,家里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浴桶里的人听见小家伙没有了声音,停下搓澡的动作,缓缓从浴桶里站起来,不叫水珠溅打得到处都是,迈着长腿便跨了出来,顺手又拿了一件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外衣直接反手穿上,系上腰带便走去蹲在小家伙旁边,仔细看了看,确定这占了他大半个月便宜的小东西的确是睡着了,才伸手,手掌在这小东西脑袋上也摸了摸,随后从自己之前的脏衣服里找出一个钱袋子,转身便跳窗出去,身手矫捷,不时出了围墙,消失在暮色里。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寻了匹马,前往码头,在码头找了个船夫,询问有没有船只停在这里超过半个月,船夫摇头,只道是没有。
谢崇风沉默了一瞬,在船夫这里买了一套寻常人家穿的衣物,戴上斗笠前去扬州城最大的风月坊打听消息,谁料只是花了一个碎银子,便在这乌烟瘴气满是赌鬼、酒鬼的扬州最大赌场里,听小二同他道:客官问长安相府的二公子?那位谢二爷不是半个月前在咱们扬州差点儿被害了吗?听说是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但前几日据长安的伙计说,那谢二爷终于是被找见了,只是浑身瘫痪在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哎,着实可怜。
谢崇风喝酒的手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只是冷笑,闻言,干脆将整个钱袋子都丢到小二的手上,然后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小二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分量不轻,喜出望外地连连跟客人作揖,可却刚转身要走,却又被客人叫住:等等。
小二生怕客人这是反悔了,苦笑着回头道:这位客官,这素来打赏了的银子,可没有又要回去的道理。
不,你把钱袋还我,银子归你。
小二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照办。
谢崇风坐在赌场里,将一壶酒落了肚,才将钱袋收回胸襟里,骑马按原路回了将军府的明园。来回大概只用了半个时辰,他脱了船夫的衣物丢在外面,爬窗回了那小家伙的房间,一条腿刚跨进去,另一条腿还在外面站着呢,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小家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刚好看着他!
谢崇风:!!!
屋里光线不好,昏黄的烛光只燃了一盏,隐隐绰绰地被风吹成残光,也吹醒了顾珠,顾珠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铁柱只穿着一件外衣,光着大腿骑在窗户上:哎,太可怜了,又傻了不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