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1 / 2)
顾珠无奈,他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怕相府知道,找我的麻烦,是我我杀人了,尉迟沅。
顾珠说这句话时,心里重重坠下去,冷地要命,害怕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不知道自己是谁感觉自己很糟糕坏透了,更不知道别人要是晓得自己害死了人,该怎么看他,会不会怕他,大饼爹会怎么想?远在长安的娘又怎么想?想他是不是个糟糕的孩子
你放屁!尉迟沅真是见不得顾珠这啜泣的模样,略有些粗鲁地伸手帮顾珠脸上抹了泪,不会安慰人,也激动地安慰道,你没有,你就当是我杀的。
顾珠完全没有被安慰道,深深地叹了口气,脑袋埋在尉迟沅的肩上,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尉迟沅其实不太能理解顾珠。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家中若是有些乱的,后院打死一两个下人的事情并非新鲜事儿,死人这事儿太寻常了,他都见过,珠珠也见过,那回在他面前多镇定,怎么今日铁柱没了,就吓成这样?
尉迟沅忽然怀疑那次在山洞里,珠珠的镇定也都是装的,指不定回家后做了多少回的噩梦
也对,像驸马爷那样疼爱顾珠的样子,怕是从未让顾珠见过几次血的,那次山洞里顾珠怕是有其他东西分了心,强行打起精神周旋,才如此厉害地活了下去。
尉迟沅脑袋常年不用,即便用,也都用在稀奇古怪的事情上,比如研究珠珠为何这样受宠。
此刻,脑袋里盛满对面前软弱顾珠的细密探知,越是分析,越心里也揪成一团,手臂更是缓慢地抬起来好几次,最终到底是轻轻落在顾珠的背上,拍了拍:别怕啊,要不,今夜来我府上歇息?尉迟公子并未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陪伴或许珠珠需要。
顾珠还未回话,终于将铁柱搬到平坦地区的郭管事便对他说:小侯爷,来一下!人还活着!
顾珠登时脑袋抬起来,后脑勺都不小心撞在尉迟沅的下巴上,却也顾不得什么,急急忙忙跑过去:来了!
咬着自己舌头的尉迟家公子懵了懵,无可奈何地跟过去,就见顾珠半跪在地上,趴在那谢崇风的身上去听对方的胸口,好一会儿,睫毛上还湿哒哒的,却笑着松了口气,跟他说:真的还活着,谢天谢地。
尉迟沅原本还莫名失落,但见顾珠这笑,便又也跟着笑,说:嗯,谢天谢地。
顾珠抱着铁柱不放,喊:铁柱,铁柱,是我呀,你还记得我吗?你不会又失忆了吧?我是你那个啥你的娘亲呀。顾珠凑道铁柱耳边悄悄说。
被小家伙抱着的青年面具低下的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底下动了动。
你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说你恢复记忆了?顾珠啥也不知道,挺怕谢崇风恢复的,起码不能这样恢复啊,但又认为谢崇风其实恢复了最好,他就省事儿了。
地上躺着的傻子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顾珠大着胆子伸手拍了拍铁柱的脸,捏住鼻子和嘴巴,结果又生怕把人憋死,连忙松开。
算了,先回去吧。顾珠摸了摸铁柱的脑袋,手上沾着一点点血迹,他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便对郭管事道,麻烦郭叔叔抬他上车,路上再请大夫过来看看。
郭管事无有不应。
回去的路上,因着自家的马车给铁柱躺了,顾珠就坐尉迟沅的马车回去,灵哥儿则被暗牌坐在马车外头的边缘上跟车夫一块儿。
顾珠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旁边尉迟沅一直盯着他,问说:下午你去哪儿了?
顾珠看着手心干涸的血迹,搓了搓手指头,温声道:哎,一堆事情,对了,过几日家里怕是要办阴婚,是我四伯跟王家的那位去世的姑娘。
此事刚提了个头,尉迟沅竟是也知道,顺着话题说下去,惊讶道:你竟是也知道你四伯那事儿?
顾珠光是听这句话,便晓得四伯这些年那莫须有的罪名大概早就在民间坐实了,还好如今有解决的方案,要不然真等大祸临头,鬼还能翻案啊?!
你也知道?
这后宅女子们最是爱说闲话,我大伯家中妻妾也多,我姑嫂更是多,都爱说这些东西,听说你那四伯很不是个人,在人家王家摆席的时候,要了人家王大姑娘,那王大姑娘虽说是个寡妇,但还没洞过房的,清白着呢。尉迟沅啧啧摇了摇头,说,那王家老爷子告了好几次的官,都被压了回去,好不容易给打断了腿,这流言也消停了,你家这是做什么?
顾珠说:做什么?当然是拨乱反正。
嗯?尉迟沅不太明白,你四伯跟个死了的女人成婚,欸,成婚?不是纳妾?这岂不是变相承认你四伯当真有愧于人家?原本只是风言风语的,现在岂不是要坐实了?
顾珠想了想,皱眉。
而且那王家算什么东西?小小员外郎的寡妇女儿,哪怕是当真要补偿人家,纳进来也就行了,实在不值当娶字,再来你们要当真这么办了,那扬州城可有热闹可看了,大抵半年都不得消停。尉迟沅说着说着,笑道,哦,还有,怕是只有你这么想,你四伯呢?他肯定不乐意,还有你家那位人称老祖宗的老嫂子,泷大族长的娘,她绝不愿意将军府的门楣就这样被践踏。
顾珠听罢,立时发现此事收尾不够完美。
他可怜那王大姑娘,又想要吓一吓四伯那老混帐,趁机管住四伯以后不许出去胡乱找人惹出事情来,却没有想过这娶一个寡妇进来,还这样声势浩大的娶,岂不是对将军府的名誉有损?哪怕他其实并不觉得如此,但当今大兴的价值观就是这样,这是极度的门不当户不对。
但将军府的声望本就估计不如何好,旁人不晓得,他反正是明白了。
再加上现在他们将军府根本也不需要什么声望,要的就是孤立无援与其他所有贵族划分界限,免得到时候清算他们的时候,殃及自己。
首先,要打消皇帝舅舅对他们家的忌惮,就得往死里贬低自家,但得该清白的还得清白,可不能让外人觉得他们将军府是做贼心虚。
顾珠沉思了一会儿,忽地说:我知道了,尉迟沅,你帮我请些说书先生,越多越好。
说书先生?尉迟沅搞不懂,你要听书?
非也,我要教他们说段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感天动地泣鬼神的千古绝恋。顾珠小崽子挑了挑眉,他要四伯不娶也得娶,要帮那王家大姑娘一把,也要那王老爷子知道,泼他将军府的脏水,是要把脏水喝回去的。
尉迟沅依旧不晓得珠珠想要做什么,但见顾珠这机灵的模样,便很是欢快的带着点讨好的点头说: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哪回我不是办的好好的?
我知道。顾珠对尉迟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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