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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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爱哭,又总是意外的有魄力,当真不愧是顾劲臣的孩子,也不愧是长公主的孩子。

只是在谢崇风看来,小侯爷的烦恼,大部分都是自寻烦恼,总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可惜了,小侯爷不知道是笨笨的,还是不愿意那样做,总是迂回委婉,于是叫人放心不下。

车外依旧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南方总是这样潮湿,不如北方苍茫连空气都像是藏着刀锋,割人脸颊。

谢崇风将车内有着精致花纹的窗布拉上,遮挡从缝隙灌入的微凉春风,耳边是咕噜咕噜平静的车驾过青石板的声音。

谢崇风忽地发现自己似乎从未这样细致的听过这些声音,也不曾记住哪里的雨,可扬州的雨未免下得太多了些,像是想将人泡在水里一样,淹没一切的躁动,留下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崇风身边暖烘烘的小朋友离开了,像是一只警醒的猫咪,突然就意识到到了地方,丢开他这个人肉枕头,一改刚才软趴趴娇滴滴的模样,打开双扇门便钻了出去,跳下马车,还回头在细雨里对他催了催:铁柱快点!

谢崇风无奈,既不喜欢被人吆五喝六,却还是跟了上去。

顾珠是扬州知府衙门的常客,同宋知府的公子宋东西很熟,宋东西前段时间还在他家家学上课,后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去,但每次见了面,宋东西这小子都很是爱凑到他面前来送他东西吃,一来二去,算是个干饭小伙伴。

顾珠一到衙门,直入后院,要找知府大人。

宋知府刚巧在三皇子的地方喝茶,不得空,是师爷亲自过来迎接的他,却还没有说上两三句话,便推三阻四说是不能进大牢去。

那我找你们府上的宋东西,他在吗?顾珠也不跟一个师爷废话,他算是知道了,这个宋知府,之前对他们顾家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恨不得离远些,以前他在这里的五星待遇,现在都没了。

不巧,公子出门同其他少爷们游船去了,说是早春的荷花竟是也有开的,去看个稀奇。

哦,好,我知道了。我们走。顾珠点了点头,不打算在这里耗着,随便找了个茶馆坐下,点了一桌子的小点心。

又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被侍卫寻来的宋东西坐着轿子赶来,手里还装模作样捏着把折扇,一看见他,便不客气地坐在对面,捏了个小包子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说:顾珠你喊我过来有事吗?哇,这鸭子片得好啊,拿糖来蘸着吃绝了!

绝什么绝?我让你吃了吗?顾珠对着面前一身浅蓝色长衫的宋家小公子没个好脸色,语气不满道,我想去大牢里看个人,你爹不许我去,你说怎么办?

宋东西不如其父狡猾多心,是个天生脑袋缺根弦的没头脑,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对他不好,便从一而终的厌恶对方。不巧宋东西在顾珠这里是没有这毛病的,他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喜欢顾珠总欺负尉迟家的公子,却又在看见顾珠欺负完别人就笑的模样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谅。

那、那我带你去不就好了?我前几日还跟老六他们打赌,带他们去溜了一圈,你放心,跟在我后头,保准你想见谁便见谁。宋公子拍了拍胸脯,扯了个鸭腿咬了一口,便拿着走,上了马车后,看见一个戴面具的大高个儿气势不凡,跟自己同车,免不了就好奇起来,问说,这是谁啊?早前似乎看见过好几次,都跟着顾珠你,是你爹给你请的高手?

顾珠看了一眼身边的谢崇风,认真介绍道:我爹给我找的陪床丫头,会点儿武功,所以我就叫她女扮男装出来保护我。

宋东西目瞪口呆:他是女的啊?!

怎么?习武之人壮硕一点很正常嘛。顾珠紧张之余逗人家来让自己开心开心,瞧见宋东西那小表情,果然瞬间就轻松了许多,你看,他这里这么大,以后肯定好生养,模样也俊着呢,你喜欢不?喜欢他还有个双胞姐姐,介绍给你?

宋东西顺着顾珠的手看了看这位戴面具的姐姐的胸,点了点头,是怪鼓的,只是好像鼓的方式不太对。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陪床母亲选好了的,是娘家舅母的外侄女,你这样的宋公子拿着扇子遮了遮自己的嘴巴,凑过去跟顾珠耳语,说,口味太重了,而且有点老。

顾珠哈哈大笑,跟宋东西勾肩搭背,忽地又说:其实你爹可不许我进去找人的,你若许了,岂不是回家要挨板子?

宋公子继续摇着自己的扇子,顺便摆了摆脑袋,扬着下巴,说:这有什么?板子不算什么,咱们认识多年,替你挨顿板子小事一桩。

行,事儿成了我请你再去吃顿好的。

一言为定。宋公子立马伸出自己的小指头,他记得顾珠总跟驸马爷这样做,十分有意思。

很快到了大牢外头,看守的牢头坐在桌子边儿喝酒吃肉,跟三五狱卒玩儿骰子,其余站岗,远远听见公子领着朋友来牢里,也不管,说:怕是又来逛一圈儿试试胆量的,尽管让他们进来,好好看着,别叫那些不长眼的犯人伤着了!

牢头儿说完,自个儿躲出去躲清闲,把差事交给了下头。

被交代照顾宋公子跟小侯爷的是名叫四指的狱卒,这位狱卒可记得上头有大人吩咐过,现在要跟小侯爷划分界限,跟顾家还有尉迟家划分界限,所以不管是这两家的谁来这牢里办什么事情,都一概不管才对。

可谁能想到,是宋公子领进来的?

狱卒凌乱了,却不敢不听宋公子的话,对着小侯爷更是不敢不恭敬,一听是要找早前送来的刘灵那小子,登时说道:在在!其实早该发配出去的,只是这年长,又碰上春雨连绵,押送这些犯人流放的差事就耽搁了,推到了下个月。

顾珠连忙眼睛亮亮地,走在最前头,跟狱卒笑道:那没事儿,正好呢,还劳烦这位叔叔带路,一会儿事儿成了,宋公子说要请酒钱。

宋东西一脸问号,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过一看顾珠对他挑了挑眉,宋东西便又认了,笑着点了点头,讨顾珠一个笑脸。

顾珠跟着狱卒走在最前,东拐西拐,到了阴暗潮湿的牢房深处,一路下去,无数双黑暗里的眼从两旁望来,把他看得头皮发麻,握紧了拳头,眨了眨眼,努力忽视,才好受不少。

就是这里。狱卒将人带到,敲了敲木头柱子,对单独关着的刘灵说,喂,刘灵,有人来看你,给老子机灵点儿,听见没?

顾珠站在牢笼之外,其实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不知道见了杀人狂魔一样的灵哥儿该说什么,怎么求他把事情都招供,却又没想到牢笼里的灵哥儿似乎发现是他来,也不敢见他,躲在一览无遗的角落里,背对着他,后背脊柱凸起,披头散发的像是鬼魂。

顾珠怕鬼,这一刻却很是恨铁不成钢,张口便骂:刘灵,你自己坦白,是不是你害死了冯岩?然后把他丢进枯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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