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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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谢崇风不解风情,迅速推开他,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冷面沉声地警告道:离我远点,顾珠。

第77章 难道是水泥 有、有本事放下我啊

你说什么?顾珠被推开, 问出口的话声音又软又小,眼里满是委屈与不敢置信,漂亮的脸上微红, 却不是因为羞臊,而是因为被凶。

谢将军站起来,重新就着那完全没有卸掉火气的状态穿戴整齐,以从未有过的冷漠声音对面前的少年道:我说,顾珠, 你如果爱玩,我什么人都能给你找来,但不要把小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骗人!你都、都那个了!

谢崇风面无表情,淡淡说:就是只猫狗刚才那样扭,我也会有反应,但顾珠, 不要再接近我了。要是想要见皇帝,就跟我出来,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以后我会假装看不见。

顾珠眼眶都被这几句话弄得发红, 却又怎么琢磨都觉得这货在撒谎, 没错,肯定是在撒谎, 顾珠垂眸冷静下来,才不愿意被这人几句话就打击到,也做出洒脱的模样,笑道:好吧,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我也不稀罕。

两人从茅房出去,在谢崇风的带领下,顾珠终于是见到了外界传说还生病着的皇帝舅舅。

在未央宫里,皇帝舅舅坐在靠窗的书桌边儿上,周围是满满当当连着房顶的书架,架子上从遥远的卷轴竹简到稍微近年的各种书籍,厚的有一个巴掌那么厚,薄的则只有一根小指头那么薄,将书架塞满,留给光的缝隙高低不一,却又让那光影像是古怪的琴键落在皇帝舅舅的身上,把那周身的阴郁与沉默都调节出电影一样的质感,充满无法言说的庄严肃穆。

陛下,小侯爷来了,跟着谢将军一块儿呢。皇帝身边的太监年纪很大了,白发苍苍,牙似乎都快要掉完了,却又吐字不会不清晰,说话的声音比宫内任何一个太监都要有阳刚气一点,顾珠觉着,这或许是一种威严,所以旁的太监没有。

明明他跟谢崇风都在皇帝舅舅书桌前头跪着了,顾珠不信皇帝舅舅不知道,偏偏还是得要那老太监提醒一声,皇帝舅舅才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瘦深刻的脸。

脸上的法令纹很重,一双瞳孔在窗外与桌上烛光的照耀下,像是烧着一团永远不灭的火,炯炯有神,顾珠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感觉自己像是被照了X光,五脏六腑都被看了个清楚。

原来是谢将军与珠珠,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了?伴随着说话声起,皇帝舅舅的微笑也慢半拍的从面上挂起,快快请起吧,老余,赐座。

那老太监约莫姓余。

顾珠瞧见皇帝舅舅放下了手中的笔,垂眸想了想,瞬间抬眸便是一个义愤填膺的表情,绝不首先跟皇帝舅舅客气,做出一派被娇惯坏了的没大没小,坐在椅子上后便先一步发话控诉道:舅舅你近日都忙什么呀?我找你好几次了,都不见我,娘也叫我不要来打搅你,可我不来不行,你看看,舅舅你看二表哥在青州都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不让大表哥去?现在换人明明还来得及!

一袭朴素便衣的皇帝头上简单插着个木头簪子,雕刻的工艺也简陋极了,但顾珠一看那东西都被摸得发光,便晓得应当是舅舅的心爱之物,是常年佩戴的,不然绝不会都摸包浆了。

珠珠你来找舅舅原来就是想要说这些吗?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是关心舅舅,跑来慰问的,哎,真是伤心啊。

一面说着,皇帝一面对着还站在一旁的谢崇风做了个坐下的手势。

谢崇风立即行礼道:回陛下,我只是护送小侯爷至此,还有要事要办,便先行告退。

顾珠撇了那谢崇风一眼,心想这货的要事,莫不是回家找人泻火?

找谁?

谢崇风都跟他爹一辈,今年怕是二十八了,二十八岁的男人,若说是没有相好的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再来这谢崇风即便没有相好的,说不定也有固定的那方面的伴侣,现在甩开他就是想要去找别人吧?

顾珠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不想搭理谢崇风了。他是真的不明白,喜欢就是喜欢,做什么非要装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好像他多糟糕一样,开玩笑,他很抢手的好不好?今天你装矜持,明天可就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皇帝舅舅果然对谢崇风有着几分照顾:恩,你下去吧。

顾珠扯了扯嘴角,看也不看谢崇风离开,只等着皇帝舅舅重新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才眨了眨眼,一副头脑简单的傻白甜模样:舅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什么时候把二表哥叫回来啊?

皇帝淡笑着看着他唯一的外甥,外甥生得漂亮,像姐姐,也像驸马,集两人之所长,娇俏可爱,迷人之处数不胜数,就连声音都像是裹着几层花蜜,大约是骂人都要骂得别人喜笑颜开,难怪驸马这样在乎。

叫你二表哥回来?为什么?

顾珠看着皇帝舅舅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手走到他身边,跟他坐在一块儿,隔着张小茶几,轻松地说:珠珠你怎么会突然念叨起这些事情?这些国家大事,自有大臣们在朝堂上商议,舅舅就是有心要从你的意,可旁人不许可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顾珠一副不信的样子,舅舅你是大兴的皇帝!娘从前跟我说,舅舅你说什么,都得先听老相爷的意见,娘很讨厌这样,可现在不是不用了吗?

皇帝看少年提起老相爷的时候神色有些忐忑,像是摸不准他的态度,一时觉着有趣,摆了摆手,让身边一只跟着的老太监下去,随后干脆亲昵地拉着顾珠的手往一旁的罗汉榻上坐去,让宫女把罗汉榻上的棋盘收起来,摆上一些瓜果点心再上两杯去年的大红袍,盘起腿坐在上头,随意道:哎,珠珠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正在装单纯的顾珠微笑:舅舅你希望我懂还是不懂呢?

咱们一家人,自然是有什么便说什么最好,不用做出那些旁人才需要的小心翼翼,只需要诚实真实,只要这一项便足够。

大兴的皇帝今岁三十五,后宫佳丽七十人,儿子十三个,孙子也有四五人,瞧着是儿孙满堂,幸福美满,但说这些话的时候,轻松里透着无尽的孤独,像是一盏孤灯,哪怕周围都是萤火虫,都在发光,也只他一人是灯。

顾珠抿唇片刻,许久,大大地松了口气,也放松起来,双手撑在屁股后头,懒散地笑道:舅舅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可就真的随便来了。

恩,自便就是。皇帝一边笑,一边丢了颗糖豆进嘴里,说,你娘与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我自十三登基起,便有你娘在旁护着,如今她爱你胜过爱我,我除了有些嫉妒外,自然也只能爱你,不然你娘可是要同我翻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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