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2 / 2)
顾珠心虚极了地回家了一趟,他把老爹给忘在脑后了三天,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于是回去前又再街上溜达了许久,买了一整个糖葫芦串扛着回家,要献给他的老父亲。
结果顾珠担心的碎碎念可哭哭啼啼没有上演,他的帅逼老爹只是用微笑迎接他回家,顺带让厨子给了弄了一桌子的各种鞭补身体。
顾珠额头突突的乱跳,感觉老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咽了咽口水,不敢解释。
下午顾珠在家里睡午觉,不乐意去上班,醒来的时候很意外看见自家铁柱那张俊美到像是在发光的脸,他还迷糊着,带着困顿的娇气,双手将俯身看他的谢崇风一勾,顿时把人拉到了怀里抱着,或者说是他扑到了人家怀里。
你怎么来了?顾珠眯着眼,鼻腔里是他铁柱柱干净清爽的皂角香气,一个大男人,不打仗的时候,特别爱干净,不像少年期的时候,失了忆,就连在地上打滚都是家常便饭,想我啦?
少年这话尾巴带着钩子。
谢崇风深深在顾珠身上吸了一口,闻见的是一股发自□□的香气,像是一种青涩的果子,半熟不熟的味道,让人嘴里的唾液忽地就泛滥成灾。
小皇帝看下午你没去,以为你又病了,想要来找你,我怕他出来看出什么,就说我来就好。于是我来了。谢崇风说完,又淡淡笑了笑,你爹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你跟他说什么了?我以为我过来,大抵是要打出去的,结果似乎还挺和谐。
顾珠顿时乐了,跟铁柱柱咬耳朵:我爹以为你不行,觉得我身为他的儿子,创造了大兴持久纪录,三天三夜呀,非常欣慰。
谢崇风没有跟小朋友计较这上下的名声:哦,那我方才是不是表现得不太好,应该稍微一瘸一拐一点?
哈哈哈,恩恩!一会儿你要记得,走的慢慢的,这样才逼真。顾珠脑袋在谢崇风的怀里蹭了半天,最后没头没脑地直接问起了国事来,对了,咱们封了天竺国的来往船只,那边没有什么意见吗?什么动静都没有?
谢崇风摇了摇头,裹着被子将小朋友抱起来,抱在怀里坐着,温度略高的手掌伸入被子里,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给小朋友揉腰,说:你想要什么动静?
这话说得格外冷静,沉着地好像顾珠担心的许多事情,在谢崇风眼里都不值一提。
顾珠感到一丝奇怪,歪着脑袋看他的铁柱柱:就很多动静呀,比如煽动很多上瘾的还没有被抓的官员闹起来,比如挑拨你跟长公主残部的关系,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从一开始给咱们的人下药,打的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也不会轻易就这么放弃。
现在咱们大兴刚刚打过仗,你跟我说匈奴残部不值一提,但我觉得还是不能小看。走投无路的时候,哪怕是兔子也要咬人,他们都要被冻死了,饿死了,拖我们大兴的边疆百姓下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就是那天竺国了,天竺国的国王听说很信一个国师,那位国师没人见过,总蒙着脸,国师带去了那烟草,将他变成贵族才抽的起的身份象征,整个天竺国都糜烂着,那国师很不一般。
顾珠分析事情的时候,认真得绝不会分心,直到自己这几天被磨疼的地方被碰了碰,才惊叫了一声,顺手一拳就打在谢崇风的肩膀上:你干嘛!疼疼疼
谢将军无辜地眨了眨眼:有点肿,还要上药。
上、上药就上药,你先给我说一声啊,哼。
是你心思不在这儿,不然哪里注意不到?恩?
顾珠哼哼唧唧,上药的时候依旧继续分析:那国师听说是突然出现在天竺国的,没人见过,说明很容易浑水摸鱼,说不定他模样长得跟咱们中原人差不多,还是打听打听他的行踪才是,免得出问题。
顾珠说完,忽地眼眶湿润起来,也闭了嘴,抓着被子的手颤巍巍的越来越紧,额头出了一点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忍不住回头催:够了啊,上药哪有你这样的?你干脆把手剁了,种里面算了。
回答顾珠的是男人沉浑的嗓音:真的可以吗?
顾珠瑟缩了一下,愣住:我开玩笑啊喂,你变态吗?!
我知道啊。谢崇风微笑。
第100章 夹谷遇匪徒 眼一眨,人事不省。
在长安城外偏僻地方住下的顾礁已经许久没有看见一次日光了。
这回被远在青州回来封官的待今叔叔从被窝里拽出来, 一路丢到院子里,眼睛都睁不开。
啊?他听见自己恍恍惚惚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声音。
我干脆替顾家的列祖列宗打死你们这群不争气的玩意儿!身为极度爱教育人的考学达人顾待今痛心疾首, 珠珠他有你们这群废物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朝堂上,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他徇私?你就让他的徇私这样白白浪费了?
顾礁鼻头酸酸的,被待今叔叔举着棒子打了一顿,鬼哭狼嚎过后, 养了半个月的伤,这才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出门遛弯。
届时待今叔叔早已回了青州,他父亲的那些莺莺燕燕也都死的死, 散的散,从前富贵满门的小顾府,如今凋零了,倒是从前偏居扬州的五房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向了世人眼前。
顾礁没什么出息, 不学无术,就爱打个牌,现在同样也不需要他出去上个学或者找什么活计, 只要他不大手大脚的花钱, 从五房那边流出来的汤汤水水, 就够他们三房这些落魄潦倒的蛆虫混吃等死了。
然而顾礁在这鱼龙混杂的小集市里没了朋友,就好个赌字, 每日偷偷摸摸花钱去输,哪怕没了钱也在旁边干看着,不然心里空荡荡的,那里面像是晃一晃都没有声音,太空了。
这日顾礁继续出门去看别人赌, 手里捏着的是随意从房里翻出来的玉雕的小笼子,那笼子顾礁隐约记得是小叔顾珠当时打牌输给他的东西,他就这么拿着,心想只是拿着玩,实际上一到了场子里,就双目猩红,控制不住的将东西压出去,最后自然也毫无意外的输了。
精贵的笼子就一个巴掌大,落入了场子老板的手里,瞧着不像是俗物,就干脆送去了典当行,让人往拍卖行寄去。
那小玩意儿颠沛流离,辗转又回到了长安颇具盛名的倚栏行,这里头三教九流多,什么人都有,屹立在长安南边最热闹的集市中,什么人有稀罕物都往这里送,东西专门卖给达官贵人、暴发户、亡命之徒。
那玉雕的蝈蝈笼子异常精美,不是长安矿场出来的玉石,是天竺国那边的矿产。
玉质顶级,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色,阳光下像是一个浑然天成的笼子,当天在倚栏行卖出了天价,落入了一个人称乌先生的人手里。
夜里,拍得东西的乌先生手里捏着那沾染上他温度的玉质笼子,骨节分明的手渐渐收拢,最后干脆狠狠往地上一砸,月色泛滥着冷光落下来,像是照着什么人本就支离破碎好不容易粘起来,又彻底碎掉的心脏。
乌先生身边的下属见惯了乌先生阴晴不定的样子。
可这些天天竺国哪怕被限制进入大兴也没有如此情绪起伏的乌先生为什么大发雷霆?
下属心慌着,问:是不是天竺那边出了问题?
乌先生女人似的阴柔脸蛋面无表情,暗色里,毫无当年投靠天竺国时的虔诚与生死与共。
没有问题。的确是没有问题,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乌先生抽了口烟,几乎是吸一口,便神态安详一分,也更有力气去分析现在的情况。
他身为天竺国的国师,能够至今还留在对天竺国人不欢迎的大兴,主要原因便是他的样子是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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