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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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谢崇风被箭指着,不允许再靠近祭坛一步,黑烟滚滚向上,熏得他睁不开眼,同时送到他面前的还有一杆烟,谢崇风垂眸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烟不是普通的烟叶,是天竺国拿来祸害他们大兴官员的大烟。

是他的珠珠,最恨的那种东西。

谢崇风手没有伸过去接住,顿了顿,前来送烟杆的人笑嘻嘻地露着一张尖脸,阴阳怪气地说道:将军欸,可快些抽吧,您不愿意的话,其实看小王爷去死也不是不可以,本来嘛,那王爷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不过若王爷死了,出征在外的顾大人怕是也无心打仗,那边疆啊要保不住咯

也不一定哈,顾大人爱子心切,说不定立马就要将天竺国给赶尽杀绝,嘶,这是将军算到的吗?要用这小王爷的死,让顾大人死战?

将军高明啊!

闭嘴!

谢崇风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瞬间便是咔地一声,那脖子扭曲着歪向一旁,周围的人正大惊失色,畏惧谢将军这恐怖的杀伤力,立马将箭要射向谢崇风,头目却在看见谢崇风举起烟锅子抽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尖利的牙,从黑暗里走出来,目光灼灼地、欣慰且兴奋的看着谢崇风抽。

谢崇风烟抽得急,几乎像是吃进去,吞进去的,总算吃完,将烟杆往地上一摔,就踹开柴堆往台子上面爬,手烫地血肉模糊也是没有感觉,等将人从祭坛上面挖下来,牢牢抱在怀里,才像是一颗心落了地,紧张地哑声低头问:岁岁?你怎么样?!

被叫做岁岁的少年身上有无数烫伤,在浓烟里熏得黢黑,没了呼吸。

谢崇风伸手探了好几次,浑身一阵烫一阵凉,鼻腔瞬时滴答出一股热流,就这么流在怀里人的身上。

寂静、火点、嘲笑、腥味,这是盛夏夜里的全部。

谢将军先是茫然,而后去擦自己弄到少年脸上的鼻血,最后擦着擦着,擦出了一张皮

融掉的□□被轻易揭下,露出来的人脸根本就不是堂堂大兴的摄政王爷!

谢崇风被耍了,抱着少年的双手顿时一丢,却像是卸下了什么吓死人的恐惧,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来。

被糊着抽了那种东西,谢崇风也不怎么在意,反而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头脑总算是冷静下来,冷静的可怕。

他眺望半山腰那总算露出真容的绑匪头目。

是熟人,不,其实不算熟人,只是见过几面,却没想到原来这人背后有这么大的圈套:乌公子,顾珠呢?

乌公子兴奋地拍了拍手,说:想见王爷很简单,让你的人都回去,你单独上来,我就带你去见他。

谢崇风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刚要答应,身后却有罗兄弟急急忙忙骑马冲上来,反对道:谢兄!你不要乱来,咱们跟他们拼了!擒贼先擒王,一箭先射死那个姓乌的,接下来什么都好办,我看王爷现在可不在这里,等他们大乱,随便抓几个,就能救出王爷。

谢崇风冰冷的眸子在夜里掠过骇人的平静:不行,你们撤,等我消息。

罗玉春立马急了:大哥你他么真是我大哥,别犯傻啊!王爷早就说过,你不能出事,那上头的玩意儿摆明了就是投靠了天竺国,你单独过去,别说救出小王爷了,立马就只能跟小王爷做一对蝴蝶,死的了那种,下辈子指不定谁还记得谁。

谢崇风依旧我行我素,他再次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的乌公子。这人手段毒辣,在这件事上,根本不会跟他讨价还价,只要不顺心,就没有再谈的机会,他必须单独上山去,不然下此说不定看见的就是真正的岁岁的尸体。

这人从一开始就在警告他不要乱来,同时也暴露出一点:这个人不只是为天竺国办事,若只是为天竺国办事,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让他去吸烟,这么绕了一个弯子,再带他去见顾珠,目的只有一样,想知道顾珠看见他吸了烟是什么反应。

这超出了一般绑匪的好奇心,总不会是突发奇想。是蓄谋已久。

不会有事,起码在我见到顾珠前都不会有事。你带人撤退,一炷香后返回来,带上二黑。二黑是军中一条残腿的老狗,循迹十分厉害,哪怕跳水里再出来,也能把目标找到。

罗玉春着急得直跺脚,却又改变不了谢兄的决定,只能脸一沉,满眼担心地点了点头,回去对着兵丁们一扬手,撤退。

远在另一座山峡口的顾珠在屋里躺着,隐约听得见外头铺天盖地的马蹄声但又疑心是自己的幻觉。

他口干舌燥,身上半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听见外头雨渐渐小了下来,手则虚脱地抬起来,将手背放在自己湿黏的额头上,瞬间滚烫的温度便传染去了冰凉的手背。他发烧了。

生病似乎使人脑袋生锈,于是昏昏沉沉许久,听见外面有动静的时候,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害怕地往床里面锁了一下,眼睛却是盯着门口。

如果是乌公子的话,顾珠想,自己要是能让乌公子留下来跟自己继续说说话就好了,一般反派不都是死于话多吗?兴许多跟这位奇怪的乌公子聊一聊,就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耍自己一同,又奇奇怪怪哭哭笑笑,好像好像自己多对不起他一样。

他没有什么桃花债落在外头吧?

顾珠想不起来了。

他在扬州也就跟尉迟沅不清不楚过,跟白妄是正正经经的分手,其他还有其他人吗?爹娘送给他的人都不算,在路边儿看见的小帅比也不算,他都是欣赏欣赏啊。

门吱呀作响的声音打断了顾珠乱七八糟的思路,他瞳孔里清晰倒影着门开后的景象,一时黑色的瞳仁都像是猫咪一样放大了些许,他看见进来的竟是谢崇风!

崇风!顾珠猛地坐起来,眼眶绯红,他独自在这里的时候,没人可依靠,哪怕要死了,都没什么娇气的样子,此刻看见了男朋友,声音里便不自觉粘着委屈,急需安全感裹慢他的全身。

叫的可真是亲热啊。亲自押送谢崇风进来的乌公子慢吞吞的,指使人按住想要过来跟谢崇风在一块儿的王爷,一边又让下人将谢崇风绑在斜对角的柱子上,动弹不得的那种。

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顾珠看见谢崇风上身都是血,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跟谢崇风要是都死了,小皇帝就完了。

什么什么意思?乌公子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微笑道,我为天竺国办事,他们要谢崇风的命,我觉得要命太简单了,更何况要了命以后,偌大的大兴朝,说不定依旧很难打,不如控制住这手握百万雄师的谢将军,他让小皇帝成为他的傀儡,我们就让他成为我们天竺国的傀儡,岂不是美哉?

说罢,不等顾珠从这番话里敲出有用的信息,那乌公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离开前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故意又找来铁索将谢崇风的双手扣上,亲自将顾珠又绑在床上,说:饿的话喊我,我很乐意送餐过来。

顾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扭开头不跟乌公子说话,待乌公子当真离开,整个屋子都归于平静,才焦急地往谢崇风那边望,一边望一边掉眼泪,说:你怎么也过来了?

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谢崇风却对那床上的年轻王爷笑,满面都是顾珠不懂的庆幸。

顾珠不解: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我们两个都在这里,他们要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说完,顾珠忽地愣了愣,吸了吸空气里混杂的味道,问:崇风,你有没有闻到那种大烟的味道?

谢崇风浓密的睫毛垂着,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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