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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见到灶门炭治郎的时候,理智便告诉他,这孩子与他的任务应当没有关系,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仍是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或许是因为对方那种过于敏锐的嗅觉,又或许是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超脱年龄的温柔,他最终还是决定来这里看一看。

不出所料,理智仍旧保持正确。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心里决定等嘴平伊之助醒了就离开,但没等他这个哈欠打完,屋子外面出现的一个人影令他动作一顿,忍不住趴在窗户上认真地向外看去。

那人面黄肌瘦,穿着的市松羽织相对于他的瘦弱来说实在是过于宽大了,冷风一吹,便如一面招展的旗帜,在天地间猎猎作响。

但太宰治的注意力并非在这上面,而是更往上一些,直直地落在对方耳际翻飞的耳饰上那是印着日轮的花札。

爸爸回来了!

灶门炭治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而后,那人起身走出门,迎向了对方。

与此同时,躺在榻榻米上的嘴平伊之助哼了一声,这似乎是醒来的征兆。

太宰治毫无犹豫,瞬间一个手刀将对方又劈晕了过去。

抱歉了,伊之助君,我还有些事没弄明白,现在可不能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伊之助醒来后发现不仅额头疼,后脑也疼,问太宰治。

太宰治笑:不知道呢,可能是被枕头硌得吧。

太宰冷酷无情治。

第70章 祭祀

灶门炭治郎的父亲名为灶门炭十郎, 给他和太宰治两人相互介绍过后,炭治郎便被他父亲以去帮妈妈做饭为由支走了。

炭治郎走后,屋子里只剩了灶门炭十郎、太宰治以及晕着的嘴平伊之助三人,不等太宰治说什么, 灶门炭十郎便率先走到嘴平伊之助身边, 开口道:我帮嘴平君看一看吧。

太宰治:灶门先生会医术?

并非,灶门炭十郎摇了摇头, 苍白的唇角带了点微薄的笑意, 像是无奈, 只是病得太久, 难免对医术有所了解。

灶门炭十郎看了看嘴平伊之助肿起来的额头,又扒开眼皮看了眼对方眼珠的状况,随口问了句:他晕了多久了?

太宰治神色不变:自外面晕倒后便一直没醒, 算算时间, 应该有一个小时了。

灶门炭十郎点点头,又听了会儿对方的心跳, 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应当是没有大碍, 太宰君不用过于担心。

太宰治微笑。

他当然不担心,毕竟这人是他刚打晕的。

灶门炭十郎将盖在嘴平伊之助身上的被子掖好,声音平稳:太宰君是嘴平君的亲属吗?

不是。要说是什么关系的话太宰治想了想, 道, 只是顺路罢了。

顺路?

大抵是没听过用顺路形容关系的, 灶门炭十郎难得顿了顿。

人的一生不就是场旅行吗?太宰治在榻榻米上盘起腿,双手扳着小腿晃了晃,语气漫不经心,遇到一些人,同行了一段时间, 不就叫做顺路吗。

灶门炭十郎安静了两秒,最终还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他这个解释,但他仍是补充道:太宰君是个游走在世俗之外的人。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嗯?

灶门炭十郎却并没有过多解释,他走过来,坐到太宰治对面,用烧开的水沏了茶,倒了一杯推给对方。

太宰君是有事情想问我的吧。

太宰治愣了一下,身体也下意识稍稍坐正了一些。

他觉得有些奇怪。

灶门家,不管是家主还是长子,都未免太过敏锐了,并不像一个平平无奇的卖炭人,毕竟,他其实还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呢。

太宰治沉默片刻,正要答话的时候,灶门炭十郎的视线突然一偏,从他的身上移开,落到了房屋外面。

医生来了。

两人自然先放下了这个话题,招呼医生为嘴平伊之助看病要紧。

诊断结果当然显示嘴平伊之助没有大碍,医生帮他将额头上的伤包扎好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可谓是看病五分钟,上山两小时,令人无语。

川田先生在这个时间段比较忙,而且上山的路雪还没化开,有些难走,所以来得慢了些,太宰君见谅。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灶门炭十郎解释道。

太宰治摇了摇头,面色轻松:当然没关系,灶门先生既然诊断过,认为他没问题,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位医生早来晚来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放在心上的是另一件事。他话锋一转,抬眸直视,灶门先生,方便说一下您这幅花札耳饰的由来吗?

我从继承这幅耳饰的时候,便认为,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人极其在意我的这幅耳饰,但我没想到是太宰君。

灶门炭十郎的声音依旧平淡,就像一个封闭的湖,没有注入的渠道,也没有流出的渠道,常年平静如镜,毫无波动。

老实说,我对他的来历并不清晰。

他这么说完,太宰治便垂下了眼帘,像是有些失望。

下一瞬,灶门炭十郎突然捂着嘴咳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却一直停不下来,直到他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屋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父亲将其传给我的时候,只是一直强调,要将这幅花札耳饰一直传下去,却并没有告诉我有关它的故事,我原本以为父亲对此也并不了解,直到母亲去世前,在病床上和我说

灶门炭十郎的视线落在房屋外面的雪堆上,但又似乎穿过那些堆叠的雪,看到了更为遥远的画面,她说父亲不告诉我,是认为了解了这个花札的来由,对我们并非是什么有利的事情,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会活得更轻松。

但这只是在无事发生的时候吧?太宰治接话,若是意外来临,毫无准备,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听了这话,灶门炭十郎轻轻笑了一下,嘴角带着的弧度大了一些:或许我母亲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在最后仍是告诉我,这幅花札耳饰是先祖的朋友所赠,而先祖也与他约定好了,会一直传承下去。

他舒了口气:虽然对于当年的事情仍旧一知半解,但至少不是一无所知了你觉得呢,太宰君?

太宰治顺着声音看过去,与那人视线相碰的瞬间微微挑了下唇角:或许吧。

他虽然说着或许,但言语中并没有多少释怀的成分,硬要说的话,听起来倒是像不置可否的意思。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灶门家的女主人似乎是在煮饭,香味从厨房飘出来,一路经过院子,又飘到这间屋子里。

灶门炭十郎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听了这话,他也只是揽了揽披在身上的外衣,提议道:既然如此,太宰君今夜不妨留下来吧,看一看,灶门家的另一个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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