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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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的幻境。

和之前的幻境都不同,这次故事的背景在古代。

男主慕宸瑜是皇宫内皇后所生之子,他出生的时候,那时的皇上还不是皇上,是太子,而他的母亲是太子妃,因为一次刺杀,还在襁褓中的男主在躲避刺杀时被弄丢了。

后来他们派了很多人去寻,却是无果,其实大家都知希望渺茫,因为男主是在深山野林中被弄丢的,只怕是早被山中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但是男主活下来了,他被狼群养大,直到十四岁时,才被认回身份,因为自小没和人相处过,不会说话,受了不少嘲笑,生性亦是孤僻。

他虽贵为皇长子,但谁都知道他已经废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被看好的皇子,慢慢往上爬,步步为营,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颠覆了一个朝代,最终坐上了那至尊无上的宝座。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如履薄冰,待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时,无人再敢提及他的过去,他是一名好帝王,却也有着狠厉的一面。

这个位面,黎秋白的身份在其中扮演着宰相之子,是反派阵营中的军师一职,他尚在胎中时就中了毒,身体自幼虚弱,恐活不过三十岁。

如今已是十九。

他在外形象温润如玉,实则内里早已扭曲不堪,他嫉妒愤恨着一切,倘若谁得罪了他,能让他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内心灰暗不已。

马车内有细微震动,黎秋白放下话本,揉了揉额角。

他到这个幻境的时机,是剧情还未开始展开时,男主尚未被认回,这代表着他有无限可能在剧情真正展开之前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

黎秋白去往的地方,是男主最初出现的地方地下贩卖奴隶的黑市。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也有着诙谐地带。

男主意外被贩卖奴隶的黑市所发现,他们无论以什么手段得来的人,都会在这里用别的方式展现,供人拍卖。

这段在剧情之前的时间段,书中不曾详细描述,只有在之后的剧情中简略几笔带过。

马车到了地方,黎秋白下了马车,他进了黑市,径直去了竞斗场,这处有不少权贵,有人过来问黎秋白是否要压输赢,黎秋白摆手回绝了。

一直到结束,黎秋白依旧一无所获,这并非他第一次来这里了,这是唯一能找到男主的线索。

他起身道:回吧。

两名随从对他近来突然对这些地方感兴趣感到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之后的几天里,黎秋白每天都来这处。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男主的出现。

他在这已经成为了常客,小厮看到他进来,机灵的领着他去了贵宾席,所谓贵宾席,就是在能够看到底下竞斗场的二楼。

竞斗场,是黑市最大的噱头,里面有竞斗场专程常驻的打手,也有新人,有人和人的打斗,也有人和野兽的撕咬,不少表面光鲜亮丽的权贵喜欢看这种血腥的画面。

黎秋白坐在贵宾席,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周身清贵高雅之气与这里格格不入。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下面是一个方格的院子般,中间的方格院子上方未有遮挡,在院子旁边,是观众席,观众席的位置高出下面打斗场许多,三面是普通的观众席,贵宾席的位置便在观众席的一侧,下方是镂空的,上方是如桥梁般的楼层。

黎秋白能清楚的看见对面和左右两边的群众,也能清晰的看到楼下的打斗场。

下面有四个入口,一旦打斗开始,入口就会关闭,直到打斗场上有一方败下。

上一场打斗刚结束,地上沾了血污,人已经被带了下去,竞斗场的场主上来主持大局。

嘿,大家别急别急,下一场马上开始。他站在正中央拍了拍手。

他左右两边的门打开,一左一右巨大的笼子被人用轮子拉了上来,上方盖着黑布。

黎秋白放下手中的话本,掀起眼帘轻飘飘往那处一瞥。

场主说了大堆的话,赚足了大家的好奇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下了黑色幕帘,笼中画面展露在众人眼中。

只见一边是酣睡的猛虎,一边是劲瘦的少年,少年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散落身后,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兽皮短裙,带着一身不驯的野性,双目中盛满了斗意,他扒着铁栏杆,茫然又警惕的看着喧闹的人群。

他身上似是清洗过,不算太脏,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疤痕,新旧交加,最新的还渗透到血迹,看着是鞭痕。

黎秋白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是人兽战斗场。

少年状态显然与常人有异。

黎秋白没再拿起书。

场上人打开了笼子,迅速离开了战斗场地,猛虎嗤出鼻息,睁开眼睛起身,缓步从牢笼中走出,周围充满了群众的叫喊声,已经开始可以压谁赢了。

又有小厮上来问黎秋白要不要压,黎秋白抬手摆了摆。

小厮撇了撇嘴,心道是个怪人,花钱买了贵宾席,却从来不压输赢,不仅如此,每次战斗也只看个几眼,随后便拿起话本看。

专程来他们这看话本,可不是个怪人。

黑眸少年从牢笼中试探的走了出来,他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了对面的猛虎身上,双方对视许久,互相试探,上方已有人等得不耐,催促着一人一兽快点打起来。

少年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猛虎,姿势戒备,猛虎呲牙咧嘴,前腿匍匐,好似随时都会蹬腿猛扑,群众的叫嚣呼喊汇聚成嘈杂的背景音,猛虎开始焦躁,没过多久,它朝少年袭去。

它身型又大又猛,与少年形成强烈的对比,它的速度很快,若是寻常人,恐怕会吓得腿软。

少年躲过了,他的手臂被猛虎的利爪划出一道血痕,他眼中的凶狠之意更甚。

长年累月在山中生活的少年,凭借着野性的直觉,知晓他打不过猛虎,四周没有遮挡物,只有两个铁笼子,少年四处躲避,猛虎在后追逐,它的速度很快,但仍旧没能再次伤到少年,每次攻击少年都能险险躲过。

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猛虎撕裂。

黎秋白唤来小厮,小厮弓腰在他身侧:这位爷可是要添茶水?

黎秋白摆手,指着四处逃窜的少年,道:他,我要了。

黎秋白刚说完这句话,被他指着的少年灵活的跃上了虎背,他足尖轻点,竟是从虎背上跳上了出口处的铁笼那笼子本是困住猛虎用的,他们在出口处把猛虎放出来之后,就都退出了场地,笼子留在了场上。

少年借着铁笼的高度,跳上了观众席。

那处场面一下就乱了。

少年凶狠的目光如有实质,扫过围观群众的面孔,被他盯上的人不寒而栗,纷纷后退,少年如同无头苍蝇在人群中穿梭,他所到之处无不引起惊慌。

很快,一大群打手出来控场,少年双拳不敌四手,被扔回了战斗场地。

输赢未定,少年不能出场地,这是这里的规矩。

黎秋白坐在楼上,又倒了杯茶水润喉,这一场厮杀以少年胜利结尾,少年用匕首、用牙硬杀了猛虎,然而他自己也已经奄奄一息。

因此,没有人和黎秋白抢他,即便有想要的,也只竞拍过两轮便放弃了,没有人想花大钱买一个废人回去。

买下了少年,黎秋白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带着随从准备离去,少年也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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