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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白沾湿了帕子,慢条斯理的为他搓背,微凉的指尖偶尔带过他的后背。

没多久,慕宸瑜又转过头,哑声道:力气这般小,莫不是在勾引我?

黎秋白动作一顿,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忽而,他放下手:不如叫外边太监进来替你搓背吧。

黎秋白很少在慕宸瑜身边见到宫女,大多都是太监。

慕宸瑜抓住他的手,回过身用力一扯,将他拉到身前,语气中微不可查的带着几分纵容,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梓容,你为何总要气我?

我不要旁人,我就要你。他一语双关的说着看似任性的话。

黎秋白:

他不是在气慕宸瑜,只是在诚恳的提意见而已。

你不想做,那就不做了。慕宸瑜拿掉了他手中的帕子,我们做点别的。

池子热气不断上涌,慕宸瑜扣着黎秋白的下巴,吻过他的唇,侵略性占有欲通通在此刻冒了出来,吻都带着难以抵挡的强势,黎秋白呼吸错乱了几拍。

慕宸瑜喜欢看黎秋白因为他而失控的模样,即便那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但在那时,黎秋白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他们只有彼此,深深相拥时,仿佛他们也是一对深爱着对方的爱侣。

可是慕宸瑜心里清醒明白的知道,黎秋白不爱他。

一个人的心,是世上最难以强迫的方式得到的东西。

慕宸瑜从小的生存法则,便是想要的就要自己夺取,想留的就要留在身边,唯有靠自己留下的,才是真切的。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世上也有不可得的东西,那是人心。

就像某天他得到了一只喜欢的小鸟,小鸟想要展翅高飞,可是他知道它飞走后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他舍不得,放不走,于是将小鸟困在笼中,然而看着小鸟一日比一日失去光彩,他的心里似乎也得不到开心,无法满足。

他多么希望,小鸟也是依赖他的。

慕宸瑜吻过黎秋白身后错乱的伤痕,看着他脖颈扬起的弧度,心里浮现了陌生的酸涩感。

他的感情,是占有、蛮横,夹杂着苦涩与挣扎,也是悸动,不顾一切的想要守护他,哪怕代价是失去他所有的一切,他本一无所有,是黎秋白给了他色彩,让他初尝到了爱一个人的感觉。

只有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他尝试着少见黎秋白一点,或许某天就能放下了,然而不过徒劳,越是见不到,他越是一遍遍的在心中描绘着他的轮廓,而越是想念,心越是泛着酸的疼。

陌生的情绪因他而起。

夜里梦中皆是他。

一滴水砸在黎秋白的肩头,黎秋白眼角带着薄红,睁开眼,慕宸瑜的发丝垂在他的颈窝,划过时带起阵阵痒意,黎秋白看见他隐忍落了泪的表情,那复杂又难过低沉的情绪好似传达到了他的心头。

有那么一瞬,黎秋白想要抬手替他拭去泪水。

可是也只是那么一瞬。

哭什么?黎秋白不解的问,嗓音在夜里变了腔调。

他都没哭,怎的慕宸瑜先哭了?

这样黎秋白产生了一种自己欺负了他的错觉。

慕宸瑜没有回答他,抬手拥住了他,埋首在他肩头,张嘴咬了下去,黎秋白没有防备,细细的疼痛传来,让他吸了口气。

后来,黎秋白也顾不上他在难过什么了。

无论何时,无论身份如何变换,有一点黎秋白无法否认,他们的身体很契合。

慕宸瑜又做了梦,梦里光怪陆离,许许多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最终像是打破的铜镜,成了碎片,慕宸瑜惊醒时,心脏剧烈的跳动中。

他在不安。

直到感觉到怀里人真是的体温,胸膛感觉到他的心跳,听得到他的呼吸,慕宸瑜才慢慢的安下了心。

这种感觉就像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过,又寻回,又失去,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的拥有过。

他的心,是空荡荡的。

慕宸瑜搂着黎秋白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感觉到黎秋白不适的动了两下,才陡然又松了力。

他额头抵着黎秋白的肩头,闭上了眼。

翌日,黎秋白睡醒,这次不再是他一个人独自睡在大床上,他感觉到了从背后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有一种让人放松的安全感。

他睁开眼清醒了会,想要将搭在他腰间的手拿下去,他刚一动作,身后的慕宸瑜就醒了。

慕宸瑜下巴蹭了蹭他的肩头。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时候独特的慵懒沙哑。

黎秋白问他怎么没去上朝,慕宸瑜道今天休沐。

慕宸瑜勾着他的一缕发,问:今后你便在这与我同住,可好?

黎秋白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他道:不妥。

有何不妥?慕宸瑜闻到了他发尖的清香,指尖流连忘返的替他梳理着。

有何不妥,他心里不明白吗?

黎秋白没有说话。

或许他是明白的,只是在装糊涂。

第95章 帝王成长史13

二人一道起床用了膳,伺候的奴才都下去了,慕宸瑜突如其来有了兴趣,让黎秋白教他下棋,黎秋白下棋也只是略懂一二,道他若是想学,不如找旁人来教。

他也不知这话哪儿说得不对,慕宸瑜的兴致一下降了不少,他手里抓着棋子,又松开,棋子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他说:罢了。

他又问黎秋白想不想骑马,黎秋白摇头,道自己身体不行,慕宸瑜一听这话,想起自己昨夜干的事,突然又有点郁闷,心道昨晚该忍耐些许的。

一来二去,慕宸瑜只能坐在旁边和黎秋白干瞪眼,黎秋白体贴道:你若有事要忙,便先去处理吧。

我没事。慕宸瑜说,折子我昨夜便处理完了。

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催他选秀的糟心折子,这些大臣每每说起正事推三阻四,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一个个盯他后宫倒是盯得紧。

黎秋白和他对视半响,慕宸瑜垂下眼帘,犹如做错事后被骂的大型犬,浑身泛着委屈又倔强的劲儿坐在一边。

我在这待着,便让你如此难受吗?他道,慕辰澜同你,兴许是有许多共同喜好的吧。

黎秋白眉头微微皱起:怎的又说起他了?

你还在想着他吧。慕宸瑜眸色深沉。

黎秋白已然习惯了他这般阴晴不定,他也着实不想再费心去琢磨他在想什么,现如今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没琢磨透。

没有。

你同他在一起时,都在做什么?慕宸瑜突发好奇心。

黎秋白想了想,道:下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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