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溪,回家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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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还不如让叶沂南惩罚他,他怎么敢坐在叶沂南旁边?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叶沂南略显不耐:“我让你坐下。”

裴敖赶紧坐下,坐姿端正又局促不安。

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索性就放在膝盖上面。端端正正的坐姿就是小学生被老师批评的样子,可能比那种局促还要紧张几分。

叶沂南敲了下桌面,裴敖前面也有一双碗筷,是刚才下人拿过来的。

“吃饭。”

“老大……”裴敖站起来,更是惶恐不安:“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叶沂南扬眉。

裴敖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

他宁愿现在叶沂南惩罚他,哪怕是鞭刑。

“让你吃饭,吃。”

裴敖依旧不动:“老大,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去领罚。”

叶沂南放下筷子,在他旁边的人盯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把眼睛多往上抬一分。

这一桌子菜,从来都是叶沂南一个人吃,冷掉的就会扔。最好的红酒这只是刚醒过的喝,喝剩下的也都会被倒进下水道里。

他的高贵,无人敢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叶沂南皱眉,扬手:“滚。”

裴敖如释重负,赶紧跑。

在门口,裴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扶着墙,又赶紧坐电梯离开。

客厅又只剩下叶沂南一个人,他放下筷子,对着一桌子菜更看不懂他的情绪。

食不知味,叶沂南也不想吃了,将自己关进书房。

……

鹿丞休假结束就没有再来,他休假也不多,就那么几天。

鹿丞的任|务,每一次需要他参加,都很危险。他们守护的不只是一寸土地一方人民,他们守护的是整个国|家,这个国|家的所有子民。

身上肩负着的,那是希望。

m国,处于北境附近的某一个小镇。

m国本身属于热带雨林气候,鹿丞在这里进行狙|击任|务。不是第一次在一个地方纹丝未动,鹿丞习以为常。

要知道,习惯危险的处境比本身就在危险的处境还要糟糕。

祁嘉言看向鹿丞,鹿丞是他的队长,自然要听鹿丞的。说是队长,鹿丞也比祁嘉言大三岁而已。

队伍里从不看年龄,拼的是实力。

鹿丞有让人看一眼都闻风丧胆的气场,是别人学不来的凌厉。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噪音,夹杂着对方说话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听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目标锁定,执行任|务,over。”

听到沙哑的命令,鹿丞眯起眼睛,与此同时枪响人死。快速的好像一霎那之间,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惊鸟四散,是树叶缓缓浮动的声音,还有声音响起之后的余音绕梁……

鹿丞侧耳,低沉而又冷静:“执行完毕,over。”

接下来,鹿丞摘掉无线耳机,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可能是鹿丞的肤色本就偏白,也可能是在这地方埋伏太久突然站起来低血糖的缘故。

总之,脸色苍白的吓人。

但颜色被迷彩遮住,很难让人察觉到脸的的变化。

“鹿队,你好厉害……”祁嘉言睁大眼睛,是没从刚才一击毙命的神射手中缓过神儿来。

这次是他和鹿丞执行任|务,在这里进行狙|击,好几天都没见到人。祁嘉言已经懈怠了,但是鹿丞纹丝没动,三天滴水未进,这是什么样子的意志力?

整个连都知道,拼狠劲儿,没人拼的过鹿丞。

祁嘉言一直不理解那些人说的狠劲儿是什么,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们说的狠是鹿丞对自己的狠,别人不敢比。

鹿丞压着晕眩,淡淡道:“连这做不到,一队留你何用。”

祁嘉言听到这话,身体一僵:“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

叶林溪正看着书,不去医院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在家里静静的看书。

向来不骄不躁,安静的样子活脱脱古代的大家闺秀。

听到窗户有动静,叶林溪没有回头也知道又是某个人翻窗户进来。她翻了一页书,视线落在“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几个字上面。

“鹿先生,我的家要变成您的酒店了。”叶林溪叹气,还是提供食物的酒店。

“打扰了。”鹿丞扶着玻璃。

叶林溪没有抬头,从鹿丞的声音中一点打扰到别人的歉意都没有,还是那样没有温度的冰冷。

不过叶林溪已经习惯了,这种习惯真是奇怪。

“您下回走正门可以吗?”

“有监控。”

叶林溪还没有想明白小区有没有监控跟鹿丞是否从正门走有什么关联,鹿丞晃了下身子,跌到她身上。

猝不及防,叶林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抬头鹿丞就已经压下来。

“哎……”

“鹿……鹿先生……”

叶林溪显然被吓到了,手里的书落在地上某一页不小心折了角。

怀里的人浑身滚烫,压在她身上就不动了。

鹿丞一米九的身高,叶林溪才一米六。她个子小力气也小,用了很大力气都没能让鹿丞从她身上下来。

“鹿先生?鹿先生?”叶林溪试探地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她有些着急。

“鹿先生,我抬不动您。”

鹿丞现在就像个大火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烫。叶林溪很着急,但她就是推不动鹿丞。

谁推得动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四五的鹿丞,都快两个叶林溪那么重了。

叶林溪艰难的从茶几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叶医生,啥事?”金景轩接到叶林溪的电话有些意外,他有叶林溪的电话,就是没打过,一直存在手机里。

“鹿先生晕倒了,我抬不动他。您现在有时间,可以来一趟吗?”

“这小子没队里我就知道找你去,工作都让祁嘉言汇报……等等,他晕倒了?”

叶林溪好难过,为什么到现在金景轩才听到重点?

她快被压死了……

“我家。”

“哦哦,你家在哪?”

叶林溪停了一下,这种被压着的姿势她已经没有心情多说话:“金先生难道不知道我家的位置吗?”

金景轩一笑:“哎呀,处于礼貌问一下,你等着。”

叶林溪就这样被压在下面,鹿丞的身体太烫了,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鹿丞能赶到这里也算得上奇迹,要是换做普通人别说翻窗户,就是稳稳当当的走路都困难。

“鹿先生?鹿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鹿先生,醒醒不要睡……”

身上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头埋在叶林溪的颈窝处。

可能是知道这是叶林溪的家,意识消失在这里也是鹿丞完全放松警惕。

他知道哪里安全,在没有抵达安全领地之前都会绷紧最后一根弦。

金景轩也是翻窗户进来的,从大门进来叶林溪也没办法开门。

“我来得不是时候啊。”金景轩靠在窗户处伸个懒腰:“要不我一会儿再过来,你们继续?”

“金先生,请您快一点。”叶林溪小脸通红:“鹿先生会烧傻的。”

金景轩也不废话,拎起鹿丞扔到沙发上。

刚碰到鹿丞的肌肤,金景轩愣了一下。没想到鹿丞身上这么烫,跟个火炉没什么区别。

身上的人总算下来,叶林溪从沙发上爬起来。

粗略检查了下鹿丞的身体,身上到没什么伤口。但这天气不冷不热,鹿丞体质很好,怎么都不至于发烧。

“他这是去哪了?”

“m国那边下雨,执行狙击任务。具体任务不能说,总之在雨林里三天一动不动,大概是这么生病的。”金景轩不以为然。

“他们都这样吗?”

“特种战士都这样。”金景轩坐下来,已经对这种生病和受伤习以为常。

他们这些在刀尖舔血的人,只要不要了半条命,那都不是事儿。

到希望安逸一点,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

“我们是这个国家的盾牌,所以只能不是人。”

“四十一度五。”叶林溪看了下体温计,比预想最坏的情况还高了零点五度。

“我开了些药,一会儿鹿先生醒了您记得给他吃,还有盐水我给挂好了,一定在快要打完盐水的时候拔针,否则会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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