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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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叶林溪为了防止别人起疑心,在外面待了有十多分钟才回房间里。

就穿着单薄的衣服,站了那么久她都要冻到没有知觉。

目前为止叶林溪不能和外界沟通,不能告诉鹿丞账本在哪里。她希望那个美国人来,又不敢让那个美国人来。

只要是叶沂南的疑心太重,如果主动说让之前的那个医生给她看病,保不齐叶沂南会察觉到什么。

所以叶林溪现在什么都不敢做,每天还要提心吊胆。

叶沂南大半夜才回来,小洋房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叶林溪在门口那开了一条小缝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叶沂南回来后就进了书房,身后还跟一个人的脚步声,可能是裴敖。

不知道叶沂南会不会发现有人进了书房,这里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随随便便上二楼。

担心了一晚上没睡,早上迷迷糊糊睡着的。

十点,有人敲门,声音很轻。

叶沂南走进来,叶林溪满脸还没睡醒的样子,似乎有些分不清状况,

叶林溪一脸的茫然,她揉揉眼睛才从床上起来。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她的身子有意无意往叶沂南的方向倒过去,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叶沂南进来,手里端着粥:“听下人说,昨天你在阳台吹风了?说过很多次,外面冷,以后不能再穿这么少站在外面知道吗?”

“嗯,睡不着,在外面走走。”

“作息不规律,我不在你就睡这么晚啊。”叶沂南坐下来,手里的粥递到叶林溪面前:“乖,把粥喝了。”

刚醒过来,叶林溪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听叶沂南的话,像以前一样,叶沂南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当反应过来时,她的下巴已经靠在叶沂南的肩膀处。

叶林溪受惊似的起来,她撑着脑袋,从床上下去:“还没洗漱……”

“嗯,快去。”

当叶林溪意识到自己没有清醒,一脸迷糊的样子,特别想一巴掌把刚才的自己打醒。

叶沂南已经不是之前的叶沂南了,自己在干什么!

倒是叶沂南不在意,反而见到叶林溪下意识往他身边倒,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他甚至不敢想以后的某一天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了,昨天是有什么事情吗?”叶林溪洗漱完坐到沙发上。

“没什么大事,账面上一些小差错。”

叶林溪端着粥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也不冷。喝了一口,胃部暖暖的。

她不可能信没什么事情,否则叶沂南绝对不会及匆匆离开。只是账目出了差错,严重点让裴敖去处理,再严重点也不需要叶沂南大半夜急匆匆离开。

他们之间好奇怪,叶沂南明明喜欢她却不会信任她。

也对,叶沂南最好不要信任她,信任她只能坠落无底深渊。

叶林溪喝了半碗粥,她放下碗漫不经心:“过几天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吧,我想出去转转,人多呼吸不畅。”

“好。”

叶林溪第一次觉得自己心脏病是好事,想去人少的地方叶沂南不会有疑惑。

上次在人流多的地方差点晕倒,已经让叶沂南心有余悸。不出门都是怕叶林溪在外面再有什么闪失,下一次说不定就真的往医院跑。

这几天叶林溪盘算着计划,脸上面无表情。

她能感觉得到鹿丞在某一个地方守护着她,让她有安全感,给她力量。至少在这时候她会安心,尽管她并不知道鹿丞在哪里。

只要叶沂南一出去,这边控制住叶沂南,那边的防守就算再严明只要时间充足也能攻破。

“这里就行,这里很安静。”叶林溪望向窗外,她想去外面,外面是自由的。

叶沂南侧头,眸光流转看不出情绪,半晌才道:“好。”

下了车,叶沂南关上车门:“你们留在这里。”

几个保镖走上面:“叶总……”

“就这样,留在这里。”

叶沂南都这么说了,所有保镖都停在这里。他们都是奉命行事,拿钱办事,叶沂南说不用他们保护他们在这里就好。就连裴敖都没敢往前走一步,眼看着两个人往远处走。

这里不是人少,是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叶林溪察觉到叶沂南一直往里面走,速度有些快。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叶沂南就停下来。

他回头,看着叶林溪:“我一直在抱有侥幸心理。”

“什么?”

“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吗?”叶沂南歪头,他靠在一颗树上漫不经心道:“叶九,你骗不了我,除非我想让你骗我。”

“我说我喜欢你,你不信,要是换做另外一个人敢对我有二心,我一定杀了她。”

这些话,叶林溪马上就能判断出来目前的情况。叶沂南肯定早就看穿了她,说不定这几天做的事情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叶林溪不知道叶沂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她明明做得很不明显。

来不及思考太多,出于本能反应,叶林溪道:“那你杀了我,你觉得痛快就这么去做。”

“我怎么舍得呢?”叶沂南苦笑。

他要是能这么做,又怎么会容忍叶林溪一次又一次伤害他,触犯他的底线!

喜欢一个人就等同于把性命交到对方手里,是生是死,是如何活着,都是有对方掌控。

所以叶沂南不敢喜欢上别人,对叶林溪,他没有办法控制。

都说叶林溪是鹿丞的软肋,他有何尝不是如此呢?叶林溪在他这里,只要她笑一笑,金山银山都会摆在叶林溪面前。

“砰砰……”

“嗡——”

远处突然传来厮杀,中间夹杂着枪声。叶林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僵硬地站在原地。

叶沂南怕伤着叶林溪,拉着她进怀里往下坡滚。耳边依旧是枪声还是厮杀声。叶林溪不知道那些人里面有没有鹿丞,也不知道打架的那两伙人里有没有中国军|人。

枪声和厮杀声离得那么近,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说?这一场战役是我和鹿丞谁死呢?”

叶林溪还没有开口,脖颈一阵酥麻,然后失去意识。她窝在叶沂南怀里,像睡着了一样。

叶沂南松开手里的针管,他自言自语:“算了,让你说也是我不爱听的话。你这张嘴啊,说出来的话都是我不爱听的。”

枪声依旧不断,叶沂南充耳不闻。

他抱起叶林溪,神色里都是冷漠。是残忍,是冷血,这才是叶沂南。

他披着一层外衣,那层外衣叫善良。

“叶总。”裴敖跑过来,手里拿着左轮手枪,手臂上方有鲜血从里面渗出来:“前面已经被包围,我刚刚叫了支援,至少两个小时才到。”

“嗯,没事。”

裴敖看着叶沂南怀里的叶林溪,有些不忍叶沂南现在的状况:“叶总,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总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之间总有个胜负。”

裴敖不懂这个胜负的意义何在,反正自从他跟着叶沂南开始,叶沂南就非常讨厌鹿丞。他讨厌正义,讨厌鹿丞,讨厌一切把原则看得很重的人。

这些人里面,唯独叶林溪是例外。

他没喜欢过人,但看到叶沂南因为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变得如此狼狈,他就庆幸身边还没遇到这样的人。

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有软肋也是一种幸运。

叶林溪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茅草屋里。茅草屋虽然破旧但很干净,房间里没有人。

她挣扎着要起来,脖子后面有些疼,四肢无力,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叶沂南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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